沐枫站在原地,眉头微蹙,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明白,既然默言想要坐上空阶阁阁主之位,明知道白盟是他的心腹,不可能降服于他的,可为什么还要留着白盟,是另有打算?还是有其他什么企图?
地上的黑衣人接着,又道:“左护法将阁内的长老们囚禁了起来,现在左护法已经坐上了阁主之位,其手段残忍,逼得空阶阁不得不臣服于他,现在所有人都对他,马首是瞻。”
确实,默言自从坐上了空阶阁阁主之位,整个人变得阴沉无比,心狠手辣。对于不臣服于他的人,便施与火刑,将人丢进火坑里,把上面的口封死,将火坑里的活人,活活烧死。最后将那人的骨灰撒在花田里,当作花肥,使那片花田里的花,开的极其妖艳,像是嗜了血一般的殷红。
或是将人手筋挑断,放入关有猛兽的铁笼里,任凭猛兽撕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成为猛兽的果腹食物。如此残忍手段,也许只有默言能面不改色的做出来。
黑衣人顿了顿,没有听见沐枫说话,也没有勇气抬头,去看沐枫阴着的脸,便又接着说道:“前段时间,左护法派出了一队人,将临水县的一个小村庄的人屠了个尽,上到花甲老人,下到刚出生的婴儿,无一幸免。”
默言坐上阁主之位的第二天,便派出了一队人,前往临水县的一个小村庄里,一夜之间,将整个村的人屠杀的一个不留。他这个人,说到做到,从不食言,尤其是对他有过特殊关照的人,他必定是要“好好”回报一番的。
以前那些人对他怎么样,现在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他们施加在他身上的罪恶,那便在他们身上赎回来就好了。
第二天,隔壁村子里的人从这个小村庄路过,便看见满村躺着的都是死尸,到处都是血迹。大人小孩的尸骨横倒在路边,从山上下来的三两只野狼,聚在那里津津有味的享受着美味,路过的人看到如此恐怖场景,直接昏死过去了。
傍晚,那人的家里人看天都快黑了,还是不见人回来,便几个人一块儿出来寻了。才发现人躺在地上浑身僵硬,已经死了许久,几个人看到这个村庄的恐怖现象,当场吓得腿都发软,相互搀扶,踉踉跄跄的离开这阴森可怖的地方,赶紧通知人报了官。可事情过了一月之久,这桩屠村的案件,还是没有查清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死手。
邻村的人,都众说纷纭,说这村子里的人招惹了什么邪祟,那邪祟凶恶至极,一怒之下,将整个村子的人屠杀了干净。又有传言道,当初这村子里有个性子极怪的乞丐,被这村子里的人虐待,将那乞丐活活打死了,那乞丐死后,变成厉鬼,回来报复。又有人说,是山上的山大王,下山烧杀掠抢,抢夺财物,将村子里的人一众杀尽。
沐枫心头猛的一震,眼神逐渐变冷,他知道默言心狠手辣,可没想到,他竟是这般丧尽天良,竟敢屠杀整个村落的人,一个不留,若是继续留着他,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遭他毒手!天理也难容!
沐枫语气变得更冷了,开口道:“上次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线索?”
黑衣人被沐枫冰冷的语气微微涉及到了,暗暗咽了口水,道:“前段时间有一位非富即贵的男子,看样子也是身怀武功,曾找过左护法,具体不知道说的什么,只知道抬了两箱珠宝,随后,左护法便调出十几个阁内的高手,随着那名男子走了。”
“你可看清那男子的面容了?”沐枫想起那天那个黑衣人对自己步步紧逼,眼神凌厉,手上的招式明显不是空阶阁的剑法,既然是这样,那天的黑衣人必定是找过默言的那位男子。
“那人遮着面,属下不曾看到。”黑衣人低下头,惭愧道。
半响,沐枫对还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吩咐道:“你先回去,继续观察空阶阁的动向,有什么异样随时通知我。”
黑衣人得令之后,立即抱拳道:“是,阁主。”黑衣人说完便起身,利用轻功隐身于这黑夜之中。
沐枫在伤好的差不多之后,便联系了空阶阁的心腹,虽然白盟被他关了禁闭,但白盟也不是吃素的。白盟看不惯默言,怕他心怀不轨,早就把自己的眼线埋到默言属下里面,就是为了随时了解默言的动向。
回了将军府,沐枫黑着眸子,站在温槿黑漆漆的房门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便抬脚准备往后院走去。
突然,听到温槿房里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随后沐枫立即上前,踹开房门,疾步走到温槿的床前,点了床边桌子上的蜡烛,屋内顿时灯火通明。才发现,温槿的脸上满是泪水,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嘴唇苍白,微微发抖。
沐枫俯下身子,温槿立马用冰凉的手指,抓住沐枫精壮的胳膊,语气哀求道:“不要走,我害怕,能不能在这里陪我。”
沐枫看着胳膊上白皙细小的手,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沐枫心生一丝不忍,微微的点了点头。
温槿揪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这些天老是做梦,梦见黑衣人追杀她。片刻,温槿才察觉,这大晚上孤男寡女的,独处一个房间,避免不了让人浮想联翩。气氛有些凝结,本来困意满满的温槿,现在却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温槿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沐枫身上,见沐枫衣着穿戴整齐,温槿心里有些疑惑,大晚上的不睡觉吗?
沐枫看到温槿的眼神,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峻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语气无异道:“晚上睡不着。”
温槿没有怀疑,只是轻轻点头,回道:“哦!”
温槿咽了下干涩的喉咙,小心道:“你,能不能帮我倒杯水?我有点儿口渴。”
沐枫瞥了一眼谨慎的温槿,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又走到温槿的床边,将水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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