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胡言乱语。”何无双赶紧依着他,站好了,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后,才嘟着嘴骂了他一句:“色狼。”
“说谁呢?”齐天下长脚一迈,已然又跨到了她的身旁。两只手不怀好意地爬上了她的双肩,嘴里也不饶她:“谁是色狼?恩?”
“谁是?”说着一只手已经伸向何无双的咯吱窝,另一只手在嘴边哈哈着。
何无双也不是傻的,赶紧想要躲。只是羊已在牢中,齐天下哪里有让她逃的道理?何无双一边受不了地呵呵笑着,一边还嘴硬:“说谁就是谁呗……哈哈,是你,是你,就是你……齐天下……哈哈……哈哈……齐天下,是色狼……是色……狼……”
“还讲?还讲?”齐天下加快了频率,一边挠着她一边还要困住她不让她逃跑。何无双痒地要笑死了过去,闪着要躲开,却仍是不松口:“是,就是你……你就是嘛……”
“嘴硬是不是?”齐天下最后给她来了一下,忽的放开了手,何无双趁机想要逃走,却被齐天下两只手一把又抓了回来。齐天下使力把她压向自己,恶狠狠地对着她说道:“那爷让你看看什么才叫色狼。”
转而,又是一个天昏地暗的吻。
见齐天下毛手毛脚把手乱放,何无双使出了吃奶的的劲儿按住了她的手,意乱情迷也不忘清了清嗓子:“这儿是路上,都是人……”
齐天下适可而止,只是在她的脸上又浅浅地亲了一下。
夜凉如水,月光洒了一地,银光盛盛。这样的夜晚,如此静谧,静到可以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两个人在偌大的校园里散着步,一直走到了田径场上。夜间的田径场总是恋人们的相聚地,而现在已经到寝室禁点时间,不过也还有几对不怕死的还在亲亲我我。两个人一直走到了草地上,齐天下拉着何无双就坐到了草地上。
“干什么?”何无双给他吓了一跳,半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略有些惊慌地说道。齐天下一只手从何无双的脖颈后环绕住,搂着她就平躺到了草地之上。深秋了,这草长的稀稀落落的,实在不是怎么柔软。再加上夜间的露水,湿湿地粘在衣服上。
何无双觉得齐天下简直疯了。关键是她还在陪着他一起疯。躺下去的那一秒,那种舒服的感觉,从脚尖一直传到了头顶上,说不出的痛快。
不过头顶下压着齐天下的手,何无双不太敢怎么躺下去,怕压痛了他。齐天下见她如此,用手把她搂住了,让她能够半倚在他的身上。
“来,我们来数星星。”齐天下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一只手孩子气地指向天空。夜黑如幕,如滴了墨汁一般透出黑意,月亮满得如一轮银盘,玉辉轻泻。星斗满天,点缀着这迷蒙的夜。这般好的夜晚。这样好的时光。这样心心想着得人。让人有种恍惚之感,误以为这便是一生一世了。多好啊,这样的一生一世。
“算了,还是我数吧。你脑子不太好,就数月亮吧。”齐天下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这夜的宁静,何无双一听他正拿着自己说笑呢,一下子转过了头,怒目而视那个因为自己的话而乐呵乐呵的人。
不带这么侮辱人的……数月亮……天上不统共只有一个嘛……
齐天下毫不含糊地抱住了向他“投怀送抱”的人,何无双在他的怀里还张牙舞爪地要找他算账,齐天下轻轻地说了一声:“嘘……”然后将何无双的身子抵向他的,五指穿过何无双的发丝,那种麻麻的触感让人有种踏实的感觉。齐天下难得安静:“让我抱会。”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聆听着对方的心跳。
何无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夜里扑面而来的风又湿又冷,然而那双拥着她臂膀的手如此强韧有力。何无双甚至能够聆听到齐天下的心跳,一下一下,那样顿挫有力。这一刻,她的心安静了下来,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这样就很好。
原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都觉得快乐。
“何小姐,请你不要再纠缠他了!”
这是一家幽静的咖啡馆,何无双坐在靠窗的位置,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一眼望尽万家灯火。在她的面前的卡布奇诺冒着白色的泡儿,她拿着匙字搅动了一下,面不改色地看着对面已然剑拔弩张的女人。
实木咖啡桌之上,在他们之间,摊着一大把的照片。是从何无双的侧面拍的,可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出她言笑晏晏的模样。拍摄的画面虽然不清楚,但是角度很好,可以看地清站在何无双对面的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眼里的柔情似水。
何无双看着对面的女人,想了想,才继续没有表情地说道:“我和项大哥没有任何你想的那方面的关系。”不过说出来后,自己也觉得没有任何说服力。桌子上的证据确凿,实在没有她反驳的必要。
女人是最不能讲道理的,她们认定的事实很难被你改变,更何况何无双想对面的女人恐怕在心里揣度了许多她向她条挑明后可能有的态度,其中肯定包括“死不承认”这一种。即使清者自清,在浊者的眼中,恐怕也是一片浑浊。
横竖都是个错,这一场见面,本来就是个错。她依然铺下了蛛网,不管何无双踏的那一只脚,都是自投罗网的命。
自然,对面的女人完全不相信她的话,她冷哼了一声:“何小姐,你这么年轻。正是男人都围着你一团转的时候,什么男人交不到。偏偏要纠缠我们家的那位,做见不得人的小三呢?”何无双这才细细地打量了对面的女人,是有几分姿色的,不算倾城倾国,胜在温婉大方。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许多男人鞍前马后的,只是虽然现在保养地仍就很好,但还是抵不过岁月催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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