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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兽宠:强占天价王妃》绝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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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感到身体一寒,主动贴向他,颇为激动地说:

“是泪熔,阿帆,一定是泪熔。当初安池告诉我面具少年在他胸颈前找东西的时候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想来,他就是在找泪熔,一定是袁毅得知了安池爱慕你的消息,所以才会误以为你将泪熔送给了安池。在安池身上没找到,他便让楚香迭在我身上找。偏偏今日也凑巧了,剪秋说这泪熔似乎有些变色,看起来不太吉利,便要我取下先收了起来。看来今晚天助我也,才让袁毅最终不能得偿所愿。”

慕远帆的声音里都透着一层冷意,

“他们找泪熔有什么用处?谦秋?他不是对你忠心耿耿么?难道也会被袁毅收买,去替他袭击安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瑶华猛地打断:

“这不可能,谦秋绝对不会背叛我,更不可能被袁毅收买,再说,以谦秋的身手,就算再练五十年也未必是安池的对手,怎么可能袭击得了安池?我不相信,我绝对不会相信谦秋会和袁毅有瓜葛,无论怎么样,谦秋都不会害我,绝不会!”

她的话音未落,屋顶上突然响起一声极其微弱的响声。

“谁?”

慕远帆问出口的同时,手里一道寒光飞过,直冲屋顶而去。

当地一声脆响,坚固的御书房屋顶居然被他击穿了个小窟窿,隐隐可以透入一丝月光。

慕远帆迅速翻身下床,披上外衣追了出去。

瑶华下意识地先用被子裹住自己,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人,大呼一声不好,也披衣下床,急急忙忙冲出了御书房。

今晚颐华宫内她的寝殿发生血案,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瑶华身上,连慕远帆也是一样的。

但大家都忽略了一件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楚香迭死了,看似线索已经断了。

可是,直到刚才瑶华说完那番掏心窝子的话引来屋顶上的偷窥者发出响声之后,她才顿悟。

这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连环计,楚香迭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枚过河棋子罢了。

楚香迭今晚夜袭,如果能将泪熔得手,那当然是好事。

可问题是,今晚瑶华并没有佩戴泪熔。

泪熔被直言快语,素来视瑶华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剪秋收起来了,连瑶华都说不清楚剪秋将它收到哪里去了。

那么,刚才一直潜伏在御书房屋顶偷听的人,便窥破了泪熔的下落。

下一个被害者基本上已经被圈定起来了,剪秋,定然会是剪秋。

瑶华的心擂鼓般急剧地跳动着,一冲出御书房便被福禄拦住了。

“公主!你莫要去追,王爷和飞狐都去追那刺客去了,王爷专门交代,不让你去,以免你遇到危…..啊!……”

福禄惨叫一声,瘫软下去。

瑶华的双眼猩红,剪秋的性命危在旦夕,她急得都快要吐血了,福禄还在这里罗里吧嗦。

要是不打晕他,只怕等她跑回颐华宫内,只有给剪秋收尸的份儿了。

刚跑了两步,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人挡住了他。

瑶华心中大骇,难道自己猜错了?

对方却阴沉沉地开口道:

“公主这是要去哪里?王爷吩咐属下返回来保护公主!”

奶奶的,今晚慕远帆可是吃错药了,连袁毅声东击西的把戏都分不清楚么?

不但派了福禄盯着她,还让飞狐回来阻挡她,瑶华都恨不得直接把飞狐给撕烂了。

得,飞狐可不是福禄,没那么好对付。

瑶华只好喊道:

“飞狐?你再别耽误时间了,快!带我回颐华宫,剪秋有危险!”

飞狐愣了愣,长臂一伸,瑶华便被他夹在了腋下。

瑶华顿时感觉到自己飘起来了,有种被大鸟捉了在空中飞翔的感觉。

不过她现在没时间欣赏夜景,她的心思全都在剪秋身上。

公主被王爷带去御书房,剪秋本来也想跟去的。

但是今晚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劫难之后,颐华宫内人人自危。

红袖已经不在人世了,瑶华不愿剪秋再出差错,也舍不得看她受累。

今晚剪秋承受得心理压力不见得比她小,因此,她便好生劝慰剪秋回房休息,只身跟着慕远帆去了。

剪秋也不固执,御书房有御林军把守,又有福禄来回传话,自然比颐华宫要安全得多。

见公主和王爷走了,其他人也都散了,便也忧心忡忡地往回走。

路过红袖的屋子时,剪秋鼻子一酸,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剪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是她这个无心的伤感之举,竟救了自己一条命。

红袖的房间和平时一样走整齐,还带着红袖身上熟悉的气息。

其实剪秋都没把事情搞明白,好端端的,红袖怎么就会变成侧王妃?

那个遭人恨的侧王妃楚香迭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会突然复活了?还假装成红袖混在公主身边伺候?

想到这个红袖是假的,这么久以来,就是她一直在近身伺候觊觎公主,剪秋心乱如麻。

她的思绪乱糟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红袖被楚香迭替换的。但却总感觉这两个人是一样的,至少,对她都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想到之前和红袖之间的总总恩怨,剪秋的心里如同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什么都有。

“红袖?你是糊涂还是傻啊?公主待咱们这么好,就像亲姐妹一般,你怎么还忍心害她?虽说你受过侧王妃的恩惠,但那个女人心肠歹毒,当初救你就藏了私心,你怎么还如此执迷不悟?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又何必总是帮你?今晚还因为你的容貌被人利用,险些害得公主丢掉性命,像你这样的蠢人,当真是该下地狱的。”

咒骂归咒骂,泪水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剪秋和红袖一样,都是苦命人。

其实她心里知道,做奴才的,哪里有权利挑选主子?

第一个跟了谁这辈子就是谁的人了,主子是个好人,你便也能做个好人。

如若主子是个恶人,即便你再使力,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在红袖屋子里坐了许久,又将平时红袖最喜欢的几件衣物收拾好,打算找个时间去宫外给红袖烧了,也算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

将这一切都做完,剪秋才抹干眼泪,从红袖的屋子里出来。

关好门一转身,脖子上便架了把钢刀。

剪秋的心脏差一点从嘴里蹦出来,惊呼声还未响起,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你若是敢发出声音,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剪秋吓得连忙点头,鸡啄米一般。

对方这才松开她,重新将她拖进红袖的屋子里。

一进屋,这人先用布蒙住了剪秋的眼睛。

剪秋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依然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巴,脱口问道:

“我们是不是认识?否则你蒙我眼睛做什么?”

她的腿上猛地被人踹了一脚,扑通一声跪下了。

“若不是看你是个义仆,又对故友念念不忘真情流露,我早就杀了你了,你若是想留下性命,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

这是他第二次警告自己不要说话了,剪秋赶紧乖乖地闭上嘴巴。

她不知道这个人绑了她要做什么,只好竖起耳朵,仔细辨别他的方向。

这人冷冷一笑,在剪秋面前坐下,阴测测地说:

“你不要枉费心机了,你不认得我的。”

像是刻意要避开这个话题一般,他没等剪秋开口,又接着说:

“以你的聪明,一定知道我找你为了什么?”

“不知道!”

剪秋这次回答得干脆利落,她确实不知道,但她心里有着隐隐的担心,此事恐怕和公主有关。

这人与她无冤无仇,似乎还没有奸恶到一见面就杀人的地步。

能绑了她,还蒙住她的眼睛,虽然吓唬她,但也没真的杀害她,说明他还有些良知。

只是没办法猜出来他是谁,不然她倒真的能揣摩出几分来。

对方见她一脸惊愕,不像是故意撒谎的样子,微吸一口气,突然问:

“我只想知道,你们公主的那个坠子哪里去了?”

“坠子?”

剪秋不解地问:

“什么坠子?”

“就是那个泪熔!”

“泪熔?”

剪秋吃了一惊,泪熔是她今日才劝说公主取下来的,她自然放在了公主的寝殿内。

只是,她是伺候公主的宫女,便也只有她知道泪熔放在了哪里。

这人要泪熔做什么?难道说,今晚楚香迭在公主身上要找的,也是泪熔?

要说剪秋劝公主摘下泪熔也,她是听谦秋以前说过的。

那时候她被斯佳那两个恶徒刺伤,不得不每天躺在床上养伤。

谦秋每日都会奉命来侧殿看她,实在看她焦躁得厉害,便会给她讲些典故。

别看谦秋小小年纪,懂得得学问倒挺大。

他家祖祖辈辈擅长丹青,也识得不少奇石异宝。

剪秋也是无意中提到七公主在去和亲离城的那天,摄政王命人送来了泪熔。

当时谦秋听完泪熔的故事之后,许久都没有说话。

等抬起头来时,剪秋发现他眼睛里竟有着焦虑和担忧。

在她的再三追问下,谦秋才告诉她,小时候,他曾听祖父说起过朱阙国传说有一颗奇石,唤作泪熔,泪熔具有能预测未来的功效,因此,被历代拥有着誉为神石,更是被它的爱情故事渲染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每逢泪熔变色的时候,便是持有者大限到来之时,只是,持有者却罕有人知道泪熔的这个秘密。最终遇到突发事件死于非命,却终是不知泪熔其实最能预测的是灾难。

这几天剪秋伺候瑶华起床的时候,就发现泪熔的颜色比以前深了一些。

当时她并未在意,只以为是天气热了,泪熔也和某些玉石一般有了颜色变化。

然而今早,她在给瑶华更衣的时候,突然发现泪熔竟变得异常鲜艳,就像是被鲜血浸染过了一般。

本来这样的东西就觉得煞气太重,再联想到谦秋以前的那些话,剪秋心里就敲起了小鼓。

反正公主和王爷迟早都是要成亲的,有没有这泪熔做定情物也无妨。

就算丢了,王爷也会再去觅来一件世上的罕见珍品送给公主。

谦秋的话虽然有点玄,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剪秋心里,泪熔固然贵重,但她们家公主却比泪熔重要千万倍。

所以剪秋今早就死磨硬缠地硬是让公主取下了泪熔,她也真怕这东西不吉利,用绸布包好了,直接塞进梳妆台最底层的一个夹缝中去了。

现在听这贼人竟是要找泪熔,剪秋便知关系重大,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公主都会佩戴在身上,或者交由王爷保管,怎么可能给我一个品阶低下的宫女?”

要是剪秋一听见他问起泪熔,便立即这么说,或许还能多挽回点信任。

偏偏她思考了两分钟,才说出这番话来,可信度立即被打了折扣。

这人阴笑道:

“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儿吗?如果我没有从你们家公主嘴里得到确切的消息,又岂会知道是你将泪熔收了起来?”

剪秋大惊,公主?难道公主也落到了这个贼人手里?那么王爷呢?王爷为什么不保护公主?

“你是谁?你把我们家公主怎么样了?你这个该死的恶贼,我告诉你,你们害死乐彤夫人、害死红袖、害死冰枫夫人,如今还想害我们家公主,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们家公主岂会怕你?有种你今天就杀了我,看我会不会将泪熔的下落告诉你!”

“好一个小丫头,嘴巴还挺硬,倒是忠心耿耿,那我就成全你!”

这人手掌一抬,一股遒劲的疾风顿时向剪秋的脑门袭去。

突然,剪秋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儿,这种味道是笔墨混合着颜料的香味儿,是她曾经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的。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屋门便砰地一声被人撞开,凌厉的掌风直袭贼人的后心。

这人无奈,只好将击向剪秋脑门上手掌收回,返身硬接下了飞狐的这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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