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风云变幻。
拳击场上,乔未歌轻柔一跃,勾拳迅猛一袭,对手便如羽毛一样被打的飞开几米,晕倒在地上。
拳击场,就是这样残酷。
胜者为王,败者为蔻。
谁拳狠,谁迅捷,谁有能耐,谁就夺冠?谁就是“拳王”?
披上风衣,走下拳击台,乔未歌将长辫绑好,戴上那副墨镜,迈开修长的腿不费吹灰之力的下场。
俊美如他,仿佛和拳击格格不入。
可10年的屈辱,令他选择最残酷暴力的行业,锻炼他的意志,他的忍耐,培养他的绝对优势……
孟琴叼根香烟,痞痞看向由台上凯旋而归的乔未歌。
多俏的家伙,练拳击,伤筋动骨就是100天,万一毁容……撇撇嘴,越看他的职业越是不咋样。
暴力!
血腥!
尤其残酷!
就算被众人吹捧,被无限崇拜,那也是血肉之躯,赢来的荣誉。NND,这棒的脸,干嘛不做大明星?
“你怎么样?”
她漫不经心问道。
“很好!”
乔未歌擦干脖子上的汗,冷酷回道。
“好个屁,你被左肩被打中一拳,不脱臼,估计也痛的要命。”
“哦?”
乔未歌微微眯着寒眸,瞥向她吸香烟的狂野动作,黑帽歪斜,翘高二郎腿,坐在那辆黑色宝马上。
歪着美丽的小脸,嘴角微捩。
磕磕烟灰,勾勾纤细的指。“过来,我帮你接骨,我看你的姿势,你自己解决不了这高难度的。”
“不必!”
他冷冷回绝。
脸上布满疏离,像无论对待谁,总裹上一层纱,神秘而朦胧。
他不相信任何人。
包括——她!
甚至,她是他最不相信的人。
别以为他是放弃10年的仇恨,选择和她冰释前嫌。
他仅是利用那个腹黑的哥哥,考验考验她的战斗力……
“不接拉倒,痛死你呀!”
“哈!”
他冷笑,径自接骨,维持一种别扭的姿势,痛的眉梢直纠结。
冷汗,从额上再度滑下。
冷酷的脸上,表情略有麻木。
“切,那么固执干屁,痛的不还是你?”孟琴“噌”一下从车上跳下,捧住他左臂找准角度狠狠一推。
“啊——”
乔未歌咬住下唇,忍住脱口的叫喊。
危险眯着眸,拳头狠狠攥紧,尤其,听到她小嘴中嘟囔的那句:“靠,推错位了,来,重新接!”
“啊——”
她粗鲁的推骨动作,令他的嘴角猛一抽搐,浑身的骨架像被推断,上半身整体处于半瘫痪状态。
“切,没推上,再加把劲。”
“啊——”
他狠狠攥紧拳,很怀疑孟琴是不是故意整他的,这种低级的接骨动作,她也好意思来自告奋勇?
“NND,推过了,我再帮你推回来!”
“啊——”
终于,唇上沾染血色,拳头“咯吱”作响,像树梢上被暴风雪折断的枝条,那样的干脆而清晰。
乔未歌俊美的脸上,冷若冰霜。
肩胛上的痛,被隐隐含进牙齿中,风小心翼翼刮过,吹乱他的长发,吹野他的容颜,吹冷他的眼神。
一双幽深的眸,像黑色的洞穴。
洞穴口尽是冰刃,越探向其中越寒冷,冷酷的味道,从孳孳细响的指尖,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半响,一滴汗滴答淌上唇瓣。
红润的舌尖舔干刹那,他问道:“你接过骨吗?”
“废话,自然是接过!”
“给谁?”
他打算送上一束鲜花,拜祭他在天之灵,恨恨咬住下唇,他等待她口中那位估计二等残的家伙!
“狗呀!”
“什么?”
孟琴饶有自豪地拍拍胸脯,随着一个精准的推骨动作,和淋漓的汗珠洒落,她接而挑战他的心脏。
“10年我不少替蘅舟给临村那群狗接骨,技术那是如火纯清,关键是你的肩骨不如狗的好接,靠,不怪我!”
“小——琴——儿!”
“干嘛?”
乔未歌冷冷勾住她下颌,脸颊布上少有的波澜,除了冷酷,更有愠怒,像一座即将爆炸的火山。
“你难道不知道人和狗的骨骼不相同?”
“少罗嗦,接都接过,不爽我再帮你推脱臼。”孟琴叼着香烟,拽拽地推开他的钳制,毫不芥蒂!
“很好!”
乔未歌盯着她潇洒的举止,嘴角,捩开抹阴森的冷笑,心中暗道:“算你狠!”,比骂他是狗,是畜生更狠。
好,那就看看等一下,她是否还潇洒的起来。
难道她以为,做他的保镖,就是和他斗嘴,斗狠?
那真该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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