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扬起手“啪啪”的往自己的脸上攉来。
燕儿瞪大着眼睛,望着不断自掌嘴巴的花嬷嬷,吓呆了。
萧舒隐冷倪了眼自掌嘴的花嬷嬷,眸光一瞟,落到架住燕儿胳膊的那名嬷嬷身上。
“你说,本宫该怎么惩罚你呢?”
那森冷的眼神吓得嬷嬷踉跄的后退了一大步,看到花嬷嬷自掌嘴的模样,还有刚才她一手穿进那个嬷嬷胸口时的惊心一幕,早就吓傻了她。
他蹭的一下松开手,“扑通”跪在萧舒隐的面前。
大声求饶起来,“主子饶命,主子奴婢知罪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主子饶命啊……”
“饶命!嗬,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萧舒隐娇媚的说。
染满鲜血的手,在那嬷嬷的身上擦了擦。
燕儿盯着萧舒隐满手的血,小脸发白,再移眸看躺在地上的嬷嬷时,那流淌在她身侧的鲜血,如一朵刺眼的罂粟花刺激着她的大脑。
小姐她,她杀人了?
一直跪地求饶的嬷嬷听到她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连忙爬过来道,“主,主主子,您是说奴婢还有活命的机会,您,您说您到底让奴婢怎么做,您才肯饶了奴婢。”
“还有奴婢……”
花嬷嬷跪爬到萧舒隐的面前,肿着一张老脸,喃道,“主子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甘愿,只求主子饶奴婢一条老命吧。”
捂着肿的厚厚的脸,失声流泪。
燕儿望着跪地求饶的两个嬷嬷,虽然昔日没少欺负她和小姐,可此时看到她们苦苦哀求的模样,心底竟然染起一丝怜悯。
再抬眸,看着萧舒隐,她的眼底满是恐惧,这样的小姐她从未见过。
小姐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变的如此可怕,原先善良柔弱的小姐去哪了。
萧舒隐冷漠的脸上隐隐含有嘲讽之色,漫不经心地说,“先把这里清理干净,待本宫想好一个可以让我不杀你们的理由,本宫就放了你们。”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做……”二人齐声颤抖的应了应,不顾自身身体的不适,慌忙清理地上的尸体。
燕儿倪了一眼她们,再转头去看萧舒隐时,人已不见。
……
萧舒隐柔弱似骨的倚在树上,慵懒勾魂的美眸望着对岸湖上的景色,痴了迷。
没想到这人界的景物,也别有一番情趣。
看着岸边美不胜收的景观,薄唇不经意扬起一抹明媚的笑。
“皇上,您看河对岸的槐树上好像有人。”一名太监手顺着湖岸的方向指去。
皇甫逐洌顺声望去,的确有个人在树上,他眉头蹙起,莫非是刺客。
他忽然飞身一跃,朝湖岸飞去。
半倚在树上的萧舒隐紧闭双眸,长而浓密的眼睫紧贴于眼脸,如樱桃般红润的薄唇抿出一道浅浅柔美的弧度。
“是你?”
萧舒隐闻声睁开眼眸,垂眸一瞧,是他。
没想到她在树上还能被他撞见,真是有趣。
皇甫逐洌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肩上,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质疑,他紧倪着她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萧舒隐挑起秀眉柔媚一笑,白皙的小脸盯着他。
“皇上你没看到我再欣赏风景吗?”
“欣赏风景?”皇甫逐洌一字一顿的念着,灰眸倏尔变冷。
“谁准许你爬到先皇所种植的槐树上看风景的。”他眸光阴冷的凝视着萧舒隐,喝道。
萧舒隐一愣,什么先皇种的槐树。
“什么是先皇?”萧舒隐懵懂的问。
闻言,皇甫逐洌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以为她是害怕责罚才故意装疯卖傻,俊脸一沉。
“少在朕的面前装疯卖傻,是你自己下来呢,还是朕派人请你下来。”
清冷的话语没有半点温度。
萧舒隐顿了顿,眼眸一转,突然间有了一种玩味的念头。
她嘟起唇不悦地道,“不,我不下来。有本事,你把我拽下去。”
皇甫逐洌灰眸眯起,眸光紧紧盯着她白皙的小脸瞧去,萧舒隐也没有闪躲,直直的迎上他的眸光。
良久,皇甫逐洌眸中掠过一道阴鹫的寒光,松开紧握的手,“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怪朕伤了你。”
语落,他倏地伸过手一把拽住萧舒隐的胳膊,就往下拽。
萧舒隐则是用法力固定住自己的身体,令他拽不动。
皇甫逐洌使劲了力气都拽不下她,他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奇怪,怎么拉不动她。
他又用足了力道,还是拉不动,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萧舒隐发现他拉住胳膊的手点松懈,担心会被他发现蹊跷,马上收回法力,故作被他拽下来的模样,朝树下掉了下来。
皇甫逐洌一愣,没有伸手去接反而还闪到了一边。
任由她直挺挺的从树上掉下来。
“哎呦!好痛,摔死我了。”
该死的狗皇帝!居然不懂的怜香惜玉,仍由她摔在地上也不去接她。
摔的她痛死了?她不悦的凝起秀眉暗暗咒骂皇甫逐洌。
“喂,腿摔断了,起不来了?”
皇甫逐洌森冷的倪了她一眼,冷冷地道。
萧舒隐一口鸟气实在忍不下去,衣袖下的手,暗暗升腾起一股紫光,正要冲皇甫逐洌袭来时,眼前出现男人厚实的手。
萧舒隐抬头望去却是一双深暗的灰眸直直的盯着她。
她心头莫名的一痛,这种感觉疼痛窒息的感觉似曾相识。
她捂着心口处的疼痛,看呆了。
皇甫逐洌见她还不起来,不耐烦得冷声喝道,“喂,你这么喜欢坐,那就坐着吧。”
语罢,便要收回手去。
萧舒隐倏地伸手握住他即将抽回的大手,站起了身。
然后头也不回的说了声,“有皇上亲自搀扶,我哪有拒绝之理。谢啦。”
淡淡的一句“谢啦”,毫无半点要谢的诚意,只是碍不过面子,随意说了句。
不顾某人的脸色黑到何种程度,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一声不温不怒,却不失王者之风的声音钻入她的耳中。
她脚步微顿,抑制心中的怒火,转过脸。
望着他,“什么事?”不悦的脸板着,不爽的回道。
闻言,皇甫逐洌只觉的胸腔腾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冷声质问道,“你的胆子好大啊?朕允许你离开了吗?见了朕非但不行礼,还居然冒犯先皇所种植的神树,你说,你敢当何罪。”
“什么?什么神树?”萧舒隐讶异的问,眸光一蹩,手指着那颗槐树惊呼,“你说的神树,是它。”
见皇甫逐洌没有说话,眸光了然一切,随后她徒然破口大笑了起来。
“神树?呵呵,皇上我发现你的眼睛好像有问题?这么一颗破败的槐树,你居然把它当成神树?呵呵,笑死我了。”
她不可抑制的狂笑,无视某人森寒冷酷的脸。
闻声赶来的太监总管,听到萧舒隐大言不惭的话。
顿时怒喝道,“放肆!这棵神树乃是先皇生前亲手所种,岂容你这个黄毛丫头再次诋毁,来人,还不快给杂家拿下。”
“是。”快速窜出几个身高马大的侍卫,朝萧舒隐走来。
皇甫逐洌丝毫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反而饶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冰冷的盯着她。
萧舒隐看着这些个头高大的侍卫朝自己缓缓走来,衣袖下的拳头慢慢握紧。
要动手?还是坐以待毙。
萧舒隐暗暗使了使法力,侍卫们前脚后仰的突然倒在了一起。
样子极为滑稽,一旁的皇甫逐洌眸光略微惊了一下,移眸看向她却不经意间看到她脸上流露出来的窃喜,若有所思。
萧舒隐得意的抿了抿唇角,偷偷扬起的窃笑全数落在了他的眼里。
一旁的太监看到这种场面,气结的冲侍卫们吼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起来拿下她。”
侍卫们一个激灵,急忙爬起,又要上前。
皇甫逐洌挥了挥手,凝起寒眸道,“全都退下。”
总管一愣,随后没敢多言,挥了挥手,将侍卫们屏退下去。
侍卫屏退后,皇甫逐洌凝眸盯紧萧舒隐,眸光冰冷如惧。
萧舒隐斜倪了他一眼,见他老盯着自己看,心里莫名一怔心虚。
心虚?她心虚个什么劲,快速的将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挥之而出。
抬眸望着他,“你盯着我做什么?”她有些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看出她不自在的皇甫逐洌抿起好看的薄唇笑了笑,向来不苟言笑的他,今日不知却对这个女人笑出了口。
萧舒隐看着他莫名的笑,愣了一下神,随后小嘴不悦的嘟囔了一句,“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神经病。”掉转身子不作理会。
皇甫逐洌把她的怒言全部收到,脸上没有丝毫怒气,反而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
“你叫阿雪。”
闻声,萧舒隐愣了愣,没有等来意向而来的怒骂,反而还问起她的名字。
她眸光悠转,回头看了他一眼,轻佻地道,“承蒙皇上还记的小女子,不知皇上叫小女子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淡淡的一席话,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皇甫逐洌竟然因她的话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
随口问道,“就这么不想和朕在一起?”
他的话隐隐约约有点感伤,萧舒隐眸光掠过一丝惊异,仰起眸子看着他,他深邃的灰眸有着令人心疼、心痛到窒息的感觉。
那样的眼神,似曾相识仿佛再很多年前,有那样的一个人也曾用同样地眼神望着她。
萧舒隐仓皇躲开他的眸光,将脸别过,漠然道,“皇上若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行离去了。”
身子一转,皇甫逐洌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将她紧紧的拽住。
“皇上你……”
“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质疑,甚至还有一丝的欣喜。
是她吗?她的眼神为何与她如此相似。
萧舒隐眸光诧异的看着他,难道被他看穿了。
不可能的,她再一次的否定。
她微微扯动了几下唇角,染起一抹柔笑。
“皇上我们不是上次才见过面吗?”萧舒隐坚持己见的说。
“上次?”皇甫逐洌眸光一转,想到了什么,倏地松开了握住她的手,“朕忘了。你不是她,你是阿雪。”
萧舒隐愣愣的看着他,眸中满是失落之色,甚至还有一丝孤寂。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看到他落寞的样子,心却如此的不安。
她眼眸一冷,漠然道,“皇上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一步了。”
不等他回话,拔步就走。
皇甫逐洌望着那抹仓皇而去的身影,眸光复杂万千。
“砰”月淑妃一怒之下将手里的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
白皙的小脸因怒气变得狰狞恐怖,眸光冷森的瞪着地上跪的两个嬷嬷。
“本宫是要你们去教训那个贱人,可不是让你们去帮她收拾屋子的。”月淑妃森冷的眸光像一把利刃凌厉的向她们二人射来。
两个嬷嬷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头紧紧挨着地面不敢抬起。
原本是想让她们去阑颐园教训一下那个姓宫的,没想到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居然替那个贱人收拾屋子。
若不是被她派去的人,回来禀报,此刻的她到现在还被她们瞒着。
气死她了。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月淑妃厉眸横扫了她们一眼,冷声问道。
两个嬷嬷垂着个头,不敢抬起,暗暗瞧了对方一眼。
花嬷嬷这才斗胆抬起眸子,“主,主子。奴婢,奴婢们的确是听您的吩咐去教训她,可是,可是那个女人她竟然……”
“竟然什么?说。”月淑妃眸光冷然道。
“她把,她把掌管兰草阁的李嬷嬷给杀了。”花嬷嬷战战兢兢的道。
“什么?”月淑妃眸光大惊,白皙的脸布满惊讶之色。
花嬷嬷以为她没有听清楚,再次的重复。
“她把李嬷嬷给……杀了。”“杀了”二字咬的特别重。
“杀了?你是说那贱人杀了李嬷嬷。”月淑妃从震惊中缓过神,紧张的问。
花嬷嬷和另一个嬷嬷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不是快要死了吗?怎么会有力气杀人。”月淑妃说什么也不肯相信那个女人杀了李嬷嬷的事情。
花嬷嬷忙磕头道,“主子,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当时奴婢们可是亲眼看着她,手就那么轻轻的用了一下力,就插进了李嬷嬷的胸口。李嬷嬷当场就气绝身亡了。”
“主子,花嬷嬷所说没有半句虚言,奴婢当时也再场。”另一个嬷嬷插嘴的道。
月淑妃闻言,眸光闪烁不停,脸色一怔白一怔黑。
“这么说来,那贱人她懂武功了。”
凭她们两个所言,那个女人一定懂武功,否则绝不会单凭一只手就能将人置于死地。
“武功?”她们不懂什么武功,只是一想到先前那血腥的场面,她们就胆颤心惊。
月淑妃确定她会武功后,眼底的森寒没有消减,反而越加的浓烈。
薄唇勾起一抹阴冷的邪肆,暗暗揣想,如此一来,这也未必是什么坏事。懂武功是吗?她倒要瞧瞧,一个懂武功的女人进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除了一身自身的蛮力,还能有什么作为。
她挥了挥手,“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等花嬷嬷等人离去,躲在屏风后那抹身影这才慢条斯文的走出。
他望了一眼满脸怒容的月淑妃,亲昵的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整个人朝后拥在怀里。
柔声细语的低呢,“怎么了宝贝?这么大的火气,是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男子边说手一直不老实的再她背上来回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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