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早早赶到办公室的市长路一鸣自从昨晚深更半夜地接到陆长天的电话后,也是一夜没有睡好,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妥当。当听到陆长天在电话里告诉自己说他儿子乐乐被自己的儿子路军等人打伤的消息后,心里很吃惊,当即挂了陆长天的话后就给儿子路军打电话,不料路军的手机却关机了。
路一鸣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这件事情该怎样处理才能妥善。
路一鸣心想,对于市委书记陆长天的儿子乐乐被自己的儿子路军一伙人打伤的事情,要知道,这件看似是很平常的一件小事,实则是一件大事。
在路一鸣心里非常清楚,陆长天在处理儿子乐乐被自己的儿子路军一伙人打伤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而且还很可能利用这次打人事件升级到政治事件上去。
路一鸣心里想,市委书记和市长两人的孩子相互斗殴致伤这件事,一旦被人传出去定会引起社会和周围邻居们不小的波澜,这件事务必要妥善处理好。
路一鸣从办公椅子上站起身,带着满脸愁容,离开办公桌,踱着方步在办公室里焦虑地来回走着。
一边走,一边想着昨晚妻子夏梅给自己说的话,妻子得知儿子路军一伙人将市委书记陆长天的儿子乐乐打伤的消息后,吓得一股脑儿从床上坐了起来,久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路一鸣的妻子就给路一鸣分析这件事情的性质和利害关系。
路一鸣被妻子的话,惊得是一惊一乍的。路一鸣的妻子建议路一鸣第二天上班后一早安排好事情,一定要赶到市委当面向陆长天亲自致歉,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使路军一伙人和乐乐动起手来先不要细究,都要先去市委见到陆长天和其家人真诚致歉。以期避免因这件不起眼的小事儿引发********。
路一鸣起初听到自己的妻子的这番话后,还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但是听到妻子再三苦口婆心的分析这件事情的性质和厉害关系后,心中也有了些担心。
路一鸣心里也在想,以陆长天的处事风格,他是不会轻易对儿子乐乐被打伤的这件事轻易放手的,那么自己应该如何应对才好呢?难道仅凭妻子的建议草草向陆长天表示一下歉意就拉到了?陆长天又会就此不再计较?
路一鸣又想,这件事情弄不好,陆长天以后不仅会逮着机会就给自己穿小鞋,还会怀恨在心给自己的前途和钱途设下很多障碍,不行,一定要从长计议,稳步下棋才对……
市委书记陆长天回到市委办公室后,屁股还没坐到办公椅子上就急忙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秘书曹羽拨起了电话。
一会儿的功夫陆长天就听到电话接通了。
陆长天手里紧紧抓着话筒只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秘书曹羽恭敬地声音:“陆书记早!请问陆书记有何指示?”
陆长天听后,顿了顿神,急忙答道:“噢,小曹啊,你现在到市委了吗?我有紧急事情安排你。”
“我已经到办公室了陆书记,那好,我马上到您办公室!”
陆长天听到秘书曹羽很快就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急忙挂上了电话。
陆长天放下电话后,看到办公桌上放了几份待批阅的文件,草草拿起翻阅了一下,随手又放到了办公桌上。
此时,陆长天的心里不停地想着儿子乐乐被打伤一事究竟该如何处理,根本无暇静下心来批阅文件。
陆长天踱到窗户前,轻轻推开一扇窗,顿时一股凉风迎面吹来,顿时浑身打了个冷颤,也立即有了些清晰的精神。
陆长天想着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守候在儿子乐乐的病床前,不由得眉头一皱,忽然又想起自己的妻子陈虹和岳父母此时在医院照看乐乐,心中不由得感到欣慰不少。
但是,陆长天想到妻子陈虹可不是一个吃亏的人,如果她一时冲动跑到市政府找市长路一鸣闹去,那可就麻烦了。
陆长天想到这里急忙转身来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就摁下了妻子陈虹的手机号码。
片刻功夫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了妻子陈虹愤愤的声音:“什么事,陆长天?”
陆长天一听妻子陈虹的语气不对劲,连忙问道:“哎哎,老婆大人,你怎么这么大火气啊?慢慢说为何发这么大火啊?”
“明知故问,咱们的儿子醒来就说胸口疼,肋骨疼,路市长的儿子到底是什么原因把咱儿子打成这样啊?不行,老娘一定要亲自去市政府找路大头(路市长)讨个公道。”
陆长天一听夫人陈虹心里很生气,而且要为儿子乐乐被打的事情去市政府要向路一鸣讨说法,心想如果妻子陈虹果真跑到市政府责问路一鸣那就糟了,对于处理乐乐的事情断不可鲁莽行事。
陆长天想到这里急忙劝阻妻子陈虹说道:“哎哎,老婆大人,你为咱们儿子乐乐讨公道我很支持,但是咱们不能鲁莽行事,咱们现在有理,断不能一时冲动干出无理和失理的事来,你不能到市政府亲自去找路一鸣,我不同意你去……”。
陈虹在电话那端听到陆长天不让自己去市政府找路一鸣闹去,顿时一肚子怒火朝陆长天发泄出来,咆哮着,并且带着抽泣声和愤怒声问道:“你不让去,那好,你说怎么办?”
“我去,我去找路一鸣给咱儿子讨个公道……”陆长天连忙对电话那端的妻子陈虹答道。
“好,陆长天,我可以不去,但是你去,必须要给咱儿子讨回个公道。我和我爸妈等着你的电话。”陈虹在电话那端带着生气和命令的语气说道。
陆长天听到妻子陈虹不去市政府找路一鸣闹去了,心里放松了很多,急忙答道:“好好,老婆大人,谨遵老婆命令行事。”
陆长天刚挂上妻子陈虹的电话,秘书曹羽就来到了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然后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陆长天轻声说道:“陆书记,我来了。”
陆长天冲着曹羽一挥手,说了句:“噢,进来吧!”
“请问陆书记有何指示?”秘书曹羽来到陆长天身边看着他轻声问道。
陆长天看了看秘书曹羽,没有马上下指示。
陆长天先是让秘书曹羽坐在了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
秘书曹羽在沙发上坐下后,心里不住地猜测这次陆书记将会安排自己一项怎样的事情去办呢?
往常,陆书记把自己召到办公室都是马上下指示,为何这次并没有马上下指示,而是让自己先在沙发上稍作等候呢?这陆书记此时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啊?真是搞不懂?
陆长天看到秘书曹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沏茶,一边头看也不看秘书曹羽低声问道:“小曹啊,这两天你忙的怎么样?是不是很辛苦啊?”
秘书曹羽听到陆长天书记的问话,急忙转过头来,看着陆长天的背面答道:“噢,陆书记,为您服务是我的职责,我不辛苦,有什么事情,请陆书记下指示!”
陆长天听到秘书曹羽很负责、很谦虚的话,点了一下头,随即端着自己的茶杯和将冲泡好的热茶轻步来到秘书曹羽面前,并随手递给了他。
秘书曹羽急忙站起身,轻轻接过陆长天书记递过来的茶水,说了句谢谢。
陆长天冲着秘书曹羽一挥手,示意其坐下后,自己也随即轻轻地在曹羽对面坐了下来。
陆长天坐定后,看了看曹羽,眉头一皱,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轻声说道:“小曹啊,你说市长路一鸣这个人究竟怎么样啊?”
秘书曹羽听到陆长天书记突然问及市长路一鸣此人怎么样,顿时定眼看着陆长天,心里满是狐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更不知此时陆长天书记问自己是何用意,因此,曹羽一时盯着陆长天居然沉默起来。
陆长天这个时候手里紧紧地抓着茶杯,低着头在思考此时该怎样向自己的贴身秘书曹羽谈及儿子乐乐被路一鸣市长的儿子打伤的事情呢?
因此,陆长天一时间没听到秘书曹羽任何回答,以为曹羽没有听清楚,于是,抬起头看着秘书曹羽又严肃地问道:“小曹啊,你觉得路一鸣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秘书曹羽这个时候看到陆长天书记此时问自己的语气和表情都非常严肃,心想,陆长天书记此时问路一鸣市长的为人如何,可能他要做什么重大的决定吧?
曹羽于是稍微低头一沉思,随后抬起头看着陆长天书记,表情严肃地答道:“噢,陆书记要问路一鸣市长的人怎么样,我个人认为,路市长这个人城府很深,而且很有心计……”。
“就这些,还有吗?”陆长天喝了一口茶,抬起头看了一眼秘书曹羽,眉头一皱,失望地问道。
陆长天的话音刚落,没想到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陆长天正欲起身去接电话,对面沙发上的秘书曹羽急忙站起身,看着陆长天轻声说道:“陆书记,我去接吧!”
陆长天看着曹羽点了一下头,示意其赶快去接电话。
秘书曹羽快步来到陆长天书记的办公桌前,拿起电话就问:“您好!是哪位?”
秘书曹羽一听电话那端自称是市长路一鸣,急忙回过头来冲着陆长天轻声说道:“陆书记,是路一鸣市长的电话……”
陆长天听秘书曹羽说是市长路一鸣的电话,心想这个路一鸣的电话来的还真是个时候,我还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陆长天站起身,来到办公桌前从秘书曹羽手中接过电话就严肃地问道:“噢,是路市长啊,请问有何指教?”
“噢,陆书记,我是为我儿子路军将令郎打伤的事想到您办公室专程去一趟,不知您是否能在办公室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赶到市委。”路一鸣在电话里带着歉意的语气轻声说道。
“噢,路市长是为我儿子乐乐被打伤的事专程来我办公室道歉啊,不用了……”陆长天说完就‘啪’地一声挂上了电话。
陆长天其实此时是故意挂掉路一鸣的电话的,他要让路一鸣感觉到自己此时为乐乐被打伤的事情是非常地气愤和恼火。
秘书曹羽看到陆长天挂掉了路一鸣市长的电话很是惊讶,从没有见过陆长天对路一鸣发这么大的火,难怪刚才一直在问自己路一鸣市长的为人怎么样,看样子,路一鸣市长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惹恼了陆长天书记。
曹羽想到这里,就看着陆长天轻声问道:“陆书记,看您很是生气,匆忙就挂掉了路市长的电话,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
陆长天看了一眼曹羽,轻声说道:“小曹啊,咱们坐到沙发上谈吧!”
陆长天和秘书曹羽坐到沙发上后,陆长天就将乐乐被打伤和住院的事情详细地向曹羽陈述了一番。
秘书曹羽听后,立即情绪变得十分气愤,并脱口说了句:“路市长的儿子真是胆子不小,路市长家风不严啊……”
“小曹啊,我正是为这件事头疼呢,我正想让你为我想想点子该怎样妥善处理这件事呢?”陆长天借机看着秘书曹羽说道。
秘书曹羽顿了顿,抬起头看着陆长天书记低声说道:“陆书记,这件事一定要让路一鸣市长给个说法,而且还要让他儿子以及他的儿子的同伙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件事情性质太恶劣了,影响也不好啊。”
两人正说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秘书曹羽看着陆长天书记说道:“陆书记,有可能还是路一鸣市长打来的电话,我个人认为您接电话问问路市长乐乐被打伤这件事究竟该如何处理?”
“也好!”陆长天言罢急忙站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陆长天还没有开口,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路一鸣低沉的声音:“陆书记,我为犬子打伤令郎的事情很痛心,也想和您见一面,当面向您及您的家人真诚道歉,并商议一下咱们该如何处理一下这件事情,您看,我现在车上,很快就到市委了,您是否在办公室里等我一下啊?”
陆长天听到这里,心想,也好,倒要看看这个路一鸣是如何向自己道歉的,又是将如何处理儿子乐乐被打伤的事情呢?
陆长天想到这里,语气生硬地答道:“好啊,你来吧!我倒要看看你将如何向我道歉?我在办公室里等着你……”
陆长天听到市长路一鸣再次在电话里说马上赶到市委,并专程到办公室向自己道歉,于是看了一眼秘书曹羽,抬高了嗓门带着盛气凌人的语气说道:“好啊,你来吧!我倒要看看你将如何向我道歉?我在办公室里等着你……”
陆长天说完‘啪’地一声迅速挂上了路一鸣的电话。
陆长天挂上电话后,便从办公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将军‘天元’香烟,并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慢慢点燃,然后轻轻地放进嘴里抽了起来。
这个时候,秘书曹羽轻轻走到陆长天跟前轻声问道:“陆书记,刚才见您好像接通路市长的电话,怎么还没说两句就挂上了?您说在办公室等着他,莫非路市长一会儿真要来您办公室?”
“是啊,路一鸣已经打过两次电话说要亲自到我办公室当面向我道歉,我认为路市长是真的意识到他儿子路军将我儿子乐乐打伤是一件很愚蠢的事,他感到很内疚,虽然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一些矛盾,但是,我们毕竟都是孩子的家长啊,如果路一鸣真的为这件事真诚地向我道歉,我就顺水送他个人情,这件事就与他协商解决,免得人家说我以权欺人。”
“是啊,如果路市长真的愿意向您道歉并私下协商妥善处理好这件事,倒也是免了一些不必要的不愉快啊。就怕是路市长此次来见您是来者不善啊,陆书记,您可要小心应对啊!”秘书曹羽看了一眼陆长天,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小曹啊,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在这件事上,如果我处理不好,内人肯定会多些埋怨,有可能她还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陆长天深深吸了一口烟,轻轻将烟灰弹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然后,眉宇微锁,看着曹羽若有所思地说道。
路一鸣坐在自己的专车里,心中也在不停地思索着对于自己的儿子路军和他的几个同学将陆长天的儿子乐乐打伤住院的事该如何妥善处理才好。
路一鸣心中十分清楚,以陆长天的性格,他会对这件事不依不饶,而且非要争出个理来不可。
路一鸣其实心中非常清楚,陆长天的儿子乐乐如今已被路军和他的几位同学合伙打伤住院,一旦陆长天较起真来,赔上医药费不说,路军等人有可能还会就此付出严重的代价,弄不好,还要吃官司。
路一鸣越想越怕,心想这件事务必尽快妥善处理好,一句话,按陆长天的意思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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