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吹拂着她的发。她的脸儿,被他的气息吹拂得更嫣红了。热烫的薄唇,若即若离的游走着,跟她娇美的轮廓,芬芳的发丝,只有一个呼吸的距离。
她不知道的是,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双手,瞟向她手臂上的淤青上。那眸中的冷光更加崭然。可怕的是,他浑身的杀气居然被他收敛,乃至隐藏起来。并且还隐藏地很好。她靠他如此之近都完全没有感觉到。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的暴烈,他只想留给她美好!
知道他不会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了,她浅浅一笑,抬起头看着他。笑意柔柔的眼中蒙着一层水雾。温暖的大手捧着她的小脸,轻轻的揉着,她在他手心里蹭了蹭脸颊……
“但是……我不后悔遇到你!”她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总是喜欢抗拒。当抗拒不了了然后无奈接受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很早以前就沉沦了!
小时候她崇拜他,后来他走了;
在沙漠里她遇到了他,然后一点一点地重新认识他,最后一点一点地接受他……
笑了笑,她觉得自己这一生好像还真的和他分不开了哩!
男性的胸膛,熨烫着她的曲线,属于他的温度与气息,就像是一个无形的牢笼,将她禁箍在他的胸前。
男性的薄唇,靠到她耳边。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羞怯地缩了缩脖子。
而后,热烫的薄唇贴了上来,封缄了她的红唇,把她的轻呼与呼吸,一并悉数吞没。
他吻得很小心,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生怕她身上的伤会痛!
当分开的时候,她的脸颊嫣红,羞怯地喘着气。将她的小脑袋摁在胸口上,大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后脑勺。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的痛能够由他来承受!
“咕噜……”某人的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
他放开了她,有些自责。居然忘记了还有她的肚子要喂。
某人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咬了咬唇。轻轻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了一吻。大手在她的脸上搓了搓,这才俯身端过餐盘里的汤碗。
“呃……这是什么汤?”怎么有股浓浓的中药味儿?她不介意药膳,可是这碗烫显然“包罗万象。”了。
“鸡汤!”回答得很简洁,很简单!
“会不会很苦?”中药都很苦的。
摇了摇头:“不苦!”
“你还懂中医吗?”某人眼冒红心!
“是!”
“哇!超人啊!”
“喝!”想要调开话题?这丫头!
“呜呜呜……”某人欲哭无泪!
“你那招现在不管用!喝……”
“呜呜呜……只喝一口可以吗?”
“不可以!”
“两口?”
“不可以!”
“三口?”
“不可以!”
“一半?”
“需要我喂你吗?”
“哇……不用!不用……不用劳您大驾!我……我……我自……自己……自己喝!”某人华丽丽地变成了小媳妇儿。
“是吗?”
“是!”
“确定?”
“确定!”
“张嘴!”
“好……”某人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干了那碗汤。砸巴着小嘴:“欸!不苦!还蛮好喝的!”
放下碗,他拿起一张柔软的餐巾擦了擦她的小嘴。放下手里的餐巾,他端过餐盘。她盯着餐盘里的美食直咽口水!
“想先吃什么?”
“来片竹笋吧!”
漂亮的大手抓起竹筷,夹起片美味的竹笋放进了她的嘴里。
“你的手艺太好……”某人毫不吝啬地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嘴里咬着竹笋,吐字含含糊糊的!
大手抓起餐巾擦了擦她的嘴。
“慢慢吃!”
“可是很好吃啊!”吞下竹笋,一块芙蓉鸡片送到了她的嘴边。
“你怎么知道我下一个想吃鸡片?”她张嘴,把筷子上夹着的鸡片抢进了自己的嘴里。
“……”
“呃……”他会读心术!
“那我闭着眼睛,你猜猜我下一个想吃什么……”
“好!”
许久,一块剔了鱼刺的鱼肉送到了她的嘴边!她闭着眼睛等着……
“张嘴!”
“喔……欸!鱼……呃……”
“下一个!”吃完嘴里的鱼,兔子闭着眼睛像大爷一样吩咐对面的人。
“张嘴!”
“好!呃……是豆腐……”太没天理了!居然又猜对了!
“下……下一个!”兔子大爷有些气弱了!
“张嘴!”
“……好!是……是狮子头!”没办法了……
某兔子睁开眼睛!
“我猜对了吗?”
“猜对了!”
“张嘴!”一块素炒百合送到了她的嘴边。
“好!”她不得不承认,他实在太了解她了!
寒冷的夜。
十二月的寒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样,风裹挟着雪花打在行人的身上。天已经快要黑了。雪幕中,远处的街道上是一片若隐若现的灰白斑驳的房子。高耸的教堂和像是盖了一层沙糖的钟楼静静地矗立在这片大地上。肮脏的泥泞,象伤疤一样覆盖在这座城市脸颊上。雪的到来也不过是在这座城市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粉底而已。等雪融化之后,这座城市的脸上依旧斑斑驳驳。
一个满身是血的黑发孩子走在这条街道上。由于他满脸是血,因此看不清他的长相。街上行人不多,总是来去匆匆。
孩子漠然地看着路上的行人。
而路上的行人,也最多就是冷漠地看他一眼。然后,自己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他漠然地看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同样漠然地看着他。
天气很冷,而他却没有发抖。不是因为他穿得很厚。相反,他穿得很单薄。而且,他还很瘦弱。但是,他硬是没有发抖。可能他觉得发抖很丢人。
瘦弱的身子靠在位于街角的墙角,静静地站着。雪打在他的脸上,他只是漠然地看着。
突然,一辆车在街角停了下来。一个被裹得像个棉花团的小孩子,被母亲牵着向他走了过来。“小棉花团。”太小了,大概四岁左右。长得倒是粉雕玉琢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超级大小姐。浑身是血的孩子冷漠地转身。然后,打算往街口的巷子走去。
“妈妈……血……血……”小棉花团的声音脆生生的,她说的是中文。
“嗯!小哥哥流血了!”小棉花团的妈妈声音很温柔。浑身是血的孩子身子有些颤抖。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继续走自己的路。
“小哥哥!你等等!你在……在流血……”小棉花团的声音再次响起。
浑身是血的孩子咬了咬牙根。忍住了胸腔里头咆哮的怒火。
老子要你多管闲事?他在心里狂吼。
但是,那孩子显然是好意。他还没品到冲一个对他抱有善意的孩子生气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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