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坚实的怀抱里,白池安安心心地闭上眼睛打瞌睡。看着她娇憨的模样,余君珏宠溺地笑了笑,还真是个孩子啊。
怜儿早铺好了床,点好了灯,见两人如此亲密幸福,怜儿红着脸退了出去。
“白池,脱了衣服再睡。”余君珏对白池道,她翻了个身,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静静地睡觉。余君珏摇头,伸手替她解衣。
手触到她嫩滑的脖颈,余君珏立刻想到了新婚之夜,那夜的疯狂,让他一直难以忘记。
温柔地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她因为憋气微微张开了口,仿佛在邀请他继续。她的芬芳让他沉醉。
白池忽然惊醒了,她大睁着眼睛,有些惊恐,“你你。”
余君珏温柔地看着她,“不要怕。”
红烛啵的爆了一下灯芯。
红帐内,两人衣衫尽褪,余君珏慢慢引导着白池,让她第一次领略到了另一种莫名的快乐。
香汗淋漓,全身虚软无力,灵魂从云端慢慢落下,白池瞪大了眼睛看着余君珏,她很开心,又觉得很害怕,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余君珏搂着她,淡淡地笑着,把玩着她顺滑的头发,用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悄悄地问她:“喜欢吗?”白池霎时红了脸,垂下眼睛不敢看他,过了许久,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白池觉得今夜的余君珏很特别,特别温柔,特别和气,她开始忘记他给过她的那些痛苦的回忆,只记得今天他对她的温柔,他真的不是那么坏的,她对自己说道。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越美好的东西越短暂,当撕开温情的面纱,露出的却是血淋淋的伤害。
皇后说喜欢白惠,希望她可以从宫里出嫁,白志谦没有异议,两个女儿纷纷出嫁,身上多年的担子终于可以卸下,他无力再为她们操办什么,他很累,很想就此躺下再也不要醒来。
于是白惠作为皇后的义女,以公主的身份出嫁,皇上亲赐了许多嫁妆,皇后亲自操持她的婚礼,白家的声望一时到达顶点,群臣莫不羡慕嫉妒,然而白志谦一点都不在意。他只想快快去陪伴妻子,还有……
在白惠出嫁的那天,皇后经不住余君离的苦苦哀求,将他放了出来。皇后警告他道:“只许远远看一眼,莫要再做傻事,让父皇母后伤心。”
余君离道:“儿臣只想同她说句话,说完就走,绝不纠缠。”
看着小儿子憔悴神伤的模样,皇后连连叹气,“我儿何苦来。”
余君离双目隐含泪光,道:“儿臣也不想,可是情根早种,要连根拔去,也是痛彻心扉。”
皇后知道他是在埋怨自己当初不为他力争,可是,两个都是她的儿子,她又能怎么办?
余君珏带着白池也来到了母后的还巢宫,白惠在侧殿里,有宫里的老嬷嬷伺候着。
余君珏笑着问白池:“想不想去见见你姐姐?”
白池开心地点头道:“当然想。你带我去吧。”
余君珏牵着她来到侧殿,对她道:“白惠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白池点点头,松开手跑了进去,忽然她停下脚步,回眸一笑:“要等我哦。”
看着她笑颜如花,余君珏忽然觉得心里难受,他皱眉,犹豫,终是勉强扯出笑来:“好。”
白池开心地跑了进去,余君珏握紧了拳头,告诫自己,千万不可以心软。
“告诉太子妃,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晚点再来接她回去。”对旁边的宫女吩咐道,余君珏坚决地离开了还巢宫,独自回了太子府。
余君珏刚离开皇宫,邦国太子的仪仗队就来了,火红的衣衫,火红的华盖,远远看去仿佛宫门口着了火一样。
侧殿内,白池看着嬷嬷们给姐姐打扮,在她们的巧手下,姐姐变得更漂亮了。
这下姐姐应该比那个黑衣人漂亮了,白池心道。为什么忽然会想到黑衣人,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参见皇后娘娘,参见二殿下。”门口的宫女跪下行礼道。
屋内,白惠眼眶发热,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来了,可是,却是永别。
皇后挥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她看了眼白池问道:“太子呢?”
白池赶紧乖乖回答道:“他说他不舒服,等一会儿来接我。”
皇后转头不再看她,对余君离道:“只给你一刻时间,说完话就赶紧离开。”
“多谢母后,儿臣知道。”余君离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淡淡地道。
皇后转身离开,留下三人在侧殿。
两人相视久久不语,所有的猜疑、怨怼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重要了,聪明如白惠,已经猜到了全部的经过。大悲大喜之后,只余下浓浓的心酸和无奈。
“惠,对不起。”余君离心中千般悔恨,万般无奈,若是当初直接带着她逃走,或许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结果。
白惠扑进他怀里,哭泣,“我都明白,我都明白的。”
白池听不懂两人的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见姐姐和二殿下都在哭泣,她也觉得难受,她乖乖地坐在旁边陪着他们两人掉眼泪。
“我们一起逃吧。”余君离深深地看着白惠,开了口。
白惠震惊,可是,她还是摇头道:“不,已经太晚了。”
余君离握紧她的手道:“哪怕有一点点机会,我也要带你走,已经错过一次,我不允许自己再一次错过。就是千军万马也不能阻止我。”
白惠热泪盈眶,她感动,她开心,她无奈,“可是,若我走了,邦国那边怎么交代?”
余君离拒绝去想那些能绊住他们脚步的一切人和事,他什么都不要了,他只要她一人,就算背叛了天地,他也只要她一人。
“不要去想那么多,我们逃得远远的,到一个偏僻的乡下,过简单的日子,生一堆孩子,种一亩地,闲时看看风景,冬天烹雪水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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