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那些证人吗？”

陆少凡点了点头，“你想有没有这种可能？”

“我不知道。”方修远当时喝多了，能够记清楚这点事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他那里还会管那些事情。

陆少凡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什么吗？”

“当时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送去医院的时候，我在隔壁还听迷迷糊糊的听见一个护士抱怨。”

“抱怨？”陆少凡有些疑惑。

方修远点点头，我们当时一起被送去医院，我迷迷糊糊的听见那个护士说，“就是破了一点皮，干嘛弄得这么紧张。”

“我也不知道她是说我还是说张远航。”方修远想着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说道。

“哦！？如果他说的是张远航的话……”想到这里，陆少凡不由得挑了挑眉，他原本还以为方修远不过是意外得罪了张家，只是因为一点口舌之争，成了一个牺牲品，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这件事，恐怕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也许这中间关系到的不仅仅是张家那么简单。

如果有人利用张远航……

想到这里，陆少凡心里有些不安。

“怎么了？陆律师！？”方修远听着陆少凡的话说了一半，忍不住皱眉。

“没事，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等我的消息。”

陆少凡收起笔记本打开离开……

方修远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见他要走，有些局促不安，“陆律师……”

“怎么了？”陆少凡收好东西，听着他叫自己，看着他。

“我这个案子翻案的机会有多大？”

原来是这样，面对死亡，每个人都有恐惧吧，陆少凡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陆少凡不想欺骗他，这件事本来就不好办，再加上有张家在背后，他现在没有什么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哦……”连陆少凡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他那里还有什么机会？方修远忍不住皱了皱眉，看样子自己这是必死无疑了。

陆少凡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忍不住道，“你也不要那么悲观，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

“不过，最坏的打算就是，死刑你是一定不会的。”

“真的？”方修远眼睛一亮，死刑免除的话……

“最多就是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什……什么……”少年眼里燃起的希望，随着陆少凡话音的落下，一点一点暗淡了下去。

无期徒刑，终生监禁，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放心，那只是最坏的打算，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陆少凡现在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意义安慰他的话，忍不住说道。

“嗯，我知道。那就麻烦陆律师了。”

陆少凡点点头，然后收拾东西离开。

出了监狱之后，陆少凡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恐怕有些棘手，他现在应该找个地方静一静。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离开，便被一个人拦住。

陆少凡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迟早会来，没想到张家的消息居然这么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