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去府衙?”
“不是的,我只是随便走走。”
她镇定自若的回头,对上泽裕的目光时,没有丝毫闪躲。
见她这副神情,泽裕忽而笑了起来,笑容仍旧平静如风。温和却没有一丝温度。
“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啊?你说什么?”
“我说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去找纥奚延。”泽裕落在她手臂的五指,更紧几分。
完全无法挣脱。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找他了。”妄琴心中已是波澜万丈,忐忑不安。,但是口上依然否认道。
“不是最好。我事事都可以对你纵容,但是这件事。,对不起,我无法在让你任性妄为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那我就说一些你听得懂的话吧。比如说,纥奚延的左眼。”
‘左眼’两个字,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极其刺耳。竟让妄琴的每一个神经都开始紧绷。
从泽裕的言谈举止,并且开口时所选择的时机,可以猜测得知。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妄琴的秘密。
至于如何得知,从何而知?她还无法确定。
“他的左眼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已经答应了吧?”泽裕意味深长的投去目光。
话未说完,果然看见妄琴脸色剧变。那份诧异来不及掩饰,全然落尽泽裕眼中。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谁告诉你的?”
问完之后,妄琴突然后悔了。因为她已经瞬间明白,所问的问题,只有一个答案。
若泽裕并非雁羽中人,却知道这些绝密之事。那么,他一定会是雇主那一方的人。
所以说,是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把矛头从西栎变向纥奚延的吗?
“你为什么不先问问,在知道你女扮男装混入军营之后,我和小芝都没有为难你,反而任由你继续留在这里?”泽裕一针见血,毫不避讳的指了出来。
“你们?”
“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要做什么。因为我们,其实是盟友啊!”
怎么可能?
“你!也是你突然改了生死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似乎已经不在乎他所谓的盟友,而是话锋一转,言语间带着淡淡的怒气。
“你是说,取他左眼这件事?这可不是我的决定。毕竟我不会故意刁难于你。因为这件事对你而言,不是很困难吗?”
“……”
被他一语挑明,妄琴略微尴尬,低头沉默。
“虽然不知你为何答应,但不管怎样,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我不需要你帮我,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也一定了解雁羽的规矩。不要拦我的路。”
她的拒绝毫不犹豫,纤细的五指,已经悄悄覆在枉死链上。那红光,也开始在袖下若隐若现。
“可是你做得到吗?”
“什么?”
“雁羽的规矩,我当然懂,所以才担心你啊。要是你没有拿到他的眼睛,必然无法全身而退吧?外面的风也太大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毕竟这件事情,总要解决的。而且你难道对我的身份不好奇吗?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在这件事情,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吧?”
泽裕竟然一反常态,没有像以前一样,为达目的,威逼利诱,必要时甚至会动手。
但是他的退步,并不意味着妥协。反而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强硬。
想知道吗?
当然想。只不过,如今最紧要的事情。
是要尽快找到纥奚延,把林若的事情告诉他,不能让他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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