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钥怀钰也是第一次见到傀儡,不由好奇的打量起来。
除了脖子上的违和感,还真看不出这是一具尸体,而这里布满了个西钥怀钰身上一样的臭味,让人恶心的紧。
西钥铮躺在棺材里,就像睡着了一般。
“太完美了!大哥死了有快八年了!就像一个活人一样,这是他睡着的样子。”西钥月昇不由赞叹道。
“那是自然。”
“身体不全,也能炼成傀儡?”西钥月昇继而问道。
西钥怀钰嘿嘿一笑:“别人不行,但我可以!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表二叔,您呐,也就会这一手。”
“那也是本事!”西钥怀钰炫耀一般命令道:“睡了这么久,还不醒?”
西钥铮缓缓睁开双眼,先抬头,后直起身子,坐在棺材中。他目视前方,面无表情,漆黑的瞳孔涣散,没有丝毫焦距。
“怎么样?”
说着,西钥怀钰一跛一跛的过来,这回,他是真跛!西钥月昇那一剑,不轻也不重,这么长时间也该止血了,当然走起路来,确实十分不方便。
西钥怀钰也不装模作样弯着腰了,他走来棺材边上,一手扶着棺材沿,一手摸上西钥铮的脸,又揉又掐的。
“要不,试试?手感不错!”
西钥月昇似乎想起什么关于西钥怀钰的一些传言,心头不由一紧,心里直返胃酸。
“表二叔,您真雅兴!”西钥月昇意有所指的讽刺道。
“嘿嘿!月昇,你就不恨他断你一臂之仇?”西钥怀钰凑近西钥月昇道。
“怎能不恨?”
“你瞧好!跪下!”
只见西钥铮站起身来,目视前方跪了下去。
西钥怀钰一脸吝气的打他的头:“跪他!白痴!”西钥铮一个重心不稳,仰面摔进棺材。
西钥铮没有反抗,而是重新爬起来,他迈出棺材,目光直视西钥月昇,西钥月昇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随之,西钥铮扑通两声跪在地上,深深埋首,双手支住前额,再无其他动作。
西钥月昇惊魂未定,刚才面对西钥铮时,只觉得肩膀一痛,当初西钥铮二话不说断他一臂,而如今这听话的跪在他的面前。
西钥怀钰疯狂的哈哈大笑,揉着肚子,哈喇子顺着杂乱的头发丝流到地上,他一脚踩在西钥铮的背上,用力一撑,坐在了棺材沿上。
他把西钥铮当成脚垫踩在脚下。
“您还真是恶趣味,他也算是名世,死后竟要受你这般折辱!”
“我喜欢!”
“真是暴殄天物!”
“哼!你懂什么?他毁我全部,难道不该还给我?我让他能跑能跳,能飞能打人,他还有何不满意的?”
“你是说!”西钥月昇微勾唇角。
“不行!”西钥怀钰反驳道。
“表二叔,月昇还没说是什么事,你就绝口反对,岂不是有些太武断了?”
“哼!你小子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叔父,大哥一手流云剑,若不好好利用,可就太浪费了!”
“你想把他训练成杀手?”西钥怀钰道。
“您说呢?”
“不行,你知道炼制一个傀儡多难吗?西钥铮的头和身子是我拿大铁钉钉上的,脖颈上的皮肉是我一针一线缝起来的。我费这么大心血,你小子一开口就要了去,这事儿啊!我说不行就不行!”
“老怪物,别忘了我是因为什么才救你的!”
“哦对哦!”西钥怀钰若有所思,神色稍缓。
西钥月昇觉得有戏,西钥怀钰突然嘿嘿一笑,每当西钥怀钰这般表情,绝对没好事!
他说的实在欠揍:“我说不行就不行,有本事,你自己带走啊!”说着,他还在西钥铮背上踩了几下。
“你!老东西!大哥生不容易,死后还要受你这般羞辱。”
“你又哪里是为了他?不必说的冠冕堂皇!”
西钥月昇反手掐住西钥怀钰的脖子,把他半个身子按进棺材里,咔嚓一声,西钥怀钰的老骨头都快断了。
“杀了我好了,杀了我,对你来说他就只是一具尸体,毫无用处。”
“你说什么?”西钥月昇并没有松手,却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嘿嘿嘿嘿!傀儡只听施术者的命令,除了我,他不会听任何人的命令!”
“他是我费劲千辛万苦不惜挖坟掘墓才做成的,他毁我所有,害我痛不欲生,就该受这份屈辱。”
“他毫无意识,只是个傀儡,你不过是想拿他解怨,他生时你不敢为之,死后这般算什么本事!西钥怀钰,你就纯粹是个变态。”说着,西钥月昇松了手。
“哈哈!小月昇,你若非看中叔父我能炼制傀儡?你当初又何必多此一举救我性命!现在要杀我吗?我不怕死!”说着他踢了踢还伏在地上的西钥铮。
“行了!别跪了,跪久了就站不起来了!表二叔可不想让你成一个残废,去那边坐一会儿歇歇脚。”
没一会儿功夫,西钥铮爬了起来,向凳子边走去。他正襟危坐,双手搭在膝盖上,目视前方,腰板直挺挺的,宛如一尊雕塑。
“嗯?做的不错,动作标准,姑且就不罚你了。”
“我哪天要是一定先拉你当垫背的,免得死后你也把我做成这不人不鬼的东西。”
“月昇,你可知?你并非第一人对我说这话!西钥铮也说过,可结果呢?他拉上了整个西钥家,我还活着,哈哈哈!你说,会有多少人会像你一样希望我活着。哈哈哈哈!”西钥怀钰从棺材沿上跳了下来,也顾不得腿窝子疼,一瘸一拐的走向西钥铮。
“呵!”西钥月昇轻笑摇摇头,不置可否。
“表二叔,月昇是该佩服自己呢?还是该佩服你呢?”
“世间傀儡之术出自自襄月国,襄月雪山下流行着这么一首童谣:月上镜,路人歌,仙子莫怪,初遇灵犬,娇憨可态,生百年,死亦何。”
“月上镜,镜中之主把傀儡之术视做秘术,禁术!百年来,无人窥得,在外界亦无相关记载,即便是一些知情人不过才知道一些皮毛,死傀儡好做,难的是活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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