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钥月昇叹一口气:“把他带回去,今天就到这儿!”
“大侄子!你表弟说,今天暂且放过你,明日可要好好表现!别给表二叔丢人。”
西钥铮脑袋一动,跟在西钥怀钰身后走回了那间小破屋。
待快到西钥府时,西钥怀钰突然让停了下来。
他神色为重,暗道一声:“不好!去他房间。”
“表二叔,你什么意思?”
“你想要一具尸体还是一具傀儡?”西钥怀钰问他:“若是西钥宸暴毙而亡,你能收拾残局吗?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个死人。”西钥怀钰字字珠玑,丝毫不给西钥月昇还口的机会。
西钥月昇一手抓着西钥怀钰,飞檐走壁,从房顶向西钥宸的卧房略去。
进屋才发现西钥宸已昏倒到地上不省人事。
“还没死!”
西钥月昇眼睁睁看着西钥怀钰割开自己的手血滴在西钥宸伤口地方,眼见一只小虫从西钥宸体内被引了出来,趴在西钥怀钰的血上,但下一秒就融化成一摊血水。
西钥月昇低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驱逐尸虫。”
“你救他!”西钥月昇一手掐住西钥怀钰的胳膊,想要阻止西钥怀钰。
西钥怀钰手中血还在滴着,又一只小虫从西钥宸体内爬出,紧接着许多红色的小虫从西钥宸体内爬出,红彤彤,圆鼓鼓的,吸足了鲜血。
“那污血中有一个尸虫卵,遇鲜血即活,以血为养,迅速繁殖,若是待他们布满整个人的奇经八脉,吸干了鲜血,人就死了,这些尸虫也会陷入休眠,等待下一个宿主。但这是我割肉养的尸虫,它们休眠只得醒过一次,而饲养人的鲜血对他们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炼成活傀儡,靠的就是尸虫。”
“那你还把这些玩意弄死。”
“一只就够了,只要那只不会吸血的那只母虫,多了当会死人。”西钥月昇松开了手。
“仅一只母虫,如何繁殖?”
“小子孤陋寡闻了吧!雌雄同体。”西钥怀钰看白痴一样看他。
直到出来一只黑色的小虫,它也闻着西钥怀钰的血而来,却迟迟藏在西钥宸体内不出来。
“就是它!”西钥怀钰道:“给我个干净瓶子。”
西钥月昇虽不情愿,却还是帮他找了一个给了他。西钥怀钰拿着瓶子往西钥宸手上狠狠一扣,那小虫被吸出西钥宸体外。
西钥怀钰又滴了几滴自己的血进去,封上瓶口。
“这是何意?”
“你以为活傀儡一次就够了吗?他是人,不是尸体。”
“哐哐”两声,西钥宸的屋门被踹开,冲进两个冥卫,同行的还有晋珄。
“你们是何人?”
西钥月昇戴着面具,倒不碍事,西钥怀钰蓬头垢面,惹人怀疑,他被晋珄看到了脸。
西钥怀钰与西钥月昇相视一眼,走为上策。
西钥怀钰躲在西钥月昇身后,西钥月昇一手执弩连射两人,晋珄文生自是不敌。
前脚刚踏出门,就有数十名冥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老东西,你可把我害惨了!”西钥月昇抱怨道。
晋珄吩咐一声:“抓住他们!”
冥卫闻风而动,衍羽山庄庄主身边,最多三十五名冥卫,这可来了一半多,对付他,还真是大手笔。
“要是我跑不掉就把你留在这儿!”西钥月昇威胁西钥怀钰,希望这老东西能想个法子!
晋珄扶住瘫倒在地上的西钥宸,庄主当真不省人事!想来白益一定知道些什么,若非刚才房中闪照两个人影,晋珄也发现不了什么。
只是这两个人……
一个戴着面具,少了左臂,莫不是西钥月昇?晋珄也不敢妄加定论,而另一个……
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实在看不清他的真容。
黑衣男和冥卫厮打起来,他也不算太落下风,相反,面对这么多冥卫还如此游刃有余,对冥卫的招式似乎还很熟悉。
这更加引起晋珄的注意。
西钥宸突然吐血,他被自己呛住,晋珄眼见不能纠缠,这才喊道:“放他们走,去叫郎中!”
西钥月昇闻言立马抓起西钥怀钰的前襟,逃之夭夭。
他把西钥宸背到床上,再看他的伤口,手心那圈灰色不再那么深,晋珄试着叫了一声,西钥宸没有反应。
各位掌柜还没走,这事绝不能外泄。
晋珄关上门,擦干净地上的污血,待郎中被叫来,晋珄先威胁道:“今日之事,如我听到第三个人谈起,小心你的脑袋。”
郎中老实巴交的样子,一听这话,浑身发抖。
“是是是!”
“先生莫怕!”晋珄语气软了下来。“定有重谢。”
“看这脉象,应无大碍,他面色发紫,失血过多,像是中了邪。”
“可有大碍?”
“在下医术浅薄,还望另请高明。”
看来,他真看不出什么来,晋珄连忙向他道谢,派了名冥卫护送大夫周全。
一时间,晋珄也没了主意,要不?去请王爷?一有这想法,晋珄就行动起来。
西钥月昇带着西钥怀钰逃开后,确认没人追来,这才望小破屋方向离去,西钥月昇放下西钥怀钰,突然提着西钥怀钰的脖子把他按到树上。
西钥怀钰,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
西钥月昇咬牙切齿:“你为何要救西钥宸?”青筋暴起,
“没!咳咳没有!我没有!”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西钥月昇继续威胁道。
“疯子!”
“是,我快被你搞疯了!”西钥月昇忽而转过身,松开西钥怀钰。
“现在种到他身上,也练不成活傀儡!”西钥怀钰说话语气也不好:“虫活他死,虫死他活!现在不过是催命罢了!你想控制西钥宸以达到控制衍羽山庄的目的,西钥月昇,你胃口太大了!”
“我胃口大!哼!”
西钥月昇没有理他,一手叉腰,那意思分明是怪西钥怀钰。
“你不能这样!西钥月昇,你一定魔怔了!”
“我是魔怔了,我都快疯了!”
西钥月昇目眦尽裂,西钥怀钰自知惹不起他,也就不再激他。
今日之事根本怪不得他自己,西钥怀钰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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