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乍现,噗地没入了安林的两只眼珠子里,嘶啦一声,鲜血飞溅而出。
“啊——”
安林惨叫连连,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火辣辣的疼痛感侵袭而上。
“咔嚓——”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接连不断,直到地上的人不再发出声响。
黑夜遮盖了他的脸庞,淡淡的月光仅仅只能够映照他的衣裳,仿若与黑夜融为一体,神秘而不可描述。
一袭玄衣男子略微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僵硬不已的脸庞微微一顿,低头沉思了片刻,似是想起来了什么,再抬脚离开,将自己缓缓没入黑夜里,仿佛从未来过这里。
他似是黑夜里的潜行者,毫无踪迹可寻,却又能够轻易拿捏他人的生死。
不久前是有着无数狸球的密室里,玄衣男子站在了那个画着一些符文的圆台上?不,准确地来说,这是一个祭台,只要有着足够的活血,便能启动阵法,再则是……唤醒……
不过,不重要了,那柄柳月剑本来便是一柄染了黑气的剑……
既然找不到柳月剑,那么便自己创出一柄染了黑气的剑……
他眸光微微一亮,随意抽出一柄长剑,扔掷在那祭台上,嘴里念念有词。
慢慢地,祭台上的符文渐渐化为形体,黑色光芒和红色光芒交相辉映,化作丝线,缓缓流淌而入那柄祭台上的剑刃上,长剑隐隐晃动,发出清脆的“哐哐”声。
半响儿后,长剑落地。
玄衣男子猛地一扬红纱,红纱缓缓覆上长剑,遮盖了那剑柄上的……雨花纹。
卷起长剑,身形一闪,玄衣男子已然不见踪影。
天微微拂晓,天际浮现了鱼肚白。
溪水潺潺,流水淙淙,翠竹掩映下,躺在石块上的巫贝忧抬起沉重的眼皮子,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心底浮上一丝慌乱,巫贝忧面上保持沉默,再吃力地转过身,看见了躺在地面上的两人,看来是累得够呛了。
能够从那两人手里找回半条命,也是少不了他们两人的功劳。
想了想,巫贝忧心底已经没有那么排斥身边多几个小孩子了,也慢慢地能够接纳他人能够闯入自己的生活里。
因为,她本不想和别人有任何的牵扯,一旦有了牵扯,那么便会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还有她的……心绪。
回想起来先前的自己,她未免觉得有些太过决绝和冷漠,也许是习惯使然,也许是本来便不想要和这个这个世界的人变得更复杂。
将一切事情都纳入自己的范畴之内,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前进步伐,不去抢,也不想去争。
然而,一切都超出了她的统筹范围内,打得她个措手不及。
但,谁又能够保证一切都是合理的呢?
唇角微微上扬,巫贝忧眼神柔和地注视着他们两,再看看现在的环境,环境清幽,没有什么喧闹,颇为让人舒心。
能够捡回来一条命,巫贝忧很快地平静了下来,抬起要散架了的手臂,摊开掌心,指尖微微一动,不见一丝变化,也不见红色风铃。
来回折腾了好几遍,巫贝忧已经浑身乏力,瘫软地躺在冰凉的石块上,让自己更加地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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