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张晓雨为娥眉月使程润月挡住银环蛇,这才受了剧毒,昏死过去,忘忧子陈晓云着急之下,摇晃着他的身躯,口中不住呼唤:“师兄!师兄!”
安平为莫惊天挡了一剑,此刻也是脸色苍白,十分虚弱,莫惊天搀扶着他,群贼退去后,他急忙从百宝囊中取出金疮药,敷在他的伤口之上,为他止血。杨靖则是用剑从自己身上斩下一缕衣条,递给了莫惊天,他这才十分小心的为他包裹,止住伤势。然后向程润月众人走去。
他迈步来到程润月身旁,蹲坐下来,程润月看向了他,眼中似乎是在询问,可有办法。莫惊天在太白多年,与仇老常年相伴,毒术医术也是学了不少,他急忙运转功力,伸出二指,点向逍遥子肩膀之上几处大穴,然后伸头便要向张晓雨受毒之处而去,程润月自然知道他意欲何为,这才止住,并轻声说道:“我来吧!他是为救我受伤的。”说完,便臻首微低,挽起头上白纱,露出点点朱唇,向着张晓雨受毒之处,轻轻吻去。程润月此番动作,自然是要吸出伤口之上的毒血,然后,啐于地上,直至再也不能吸出。
莫惊天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只碧玉丹药瓶,从中倒出一粒丹药,正是他下山之时,仇老所赠“太白灵翘丹”,虽然莫惊天也不知有无效果,可如今,唯有一试。便伸手递给了程润月。
程润月急忙放入张晓雨口中,明月楼的手下人匆匆忙拿过一只水壶,程润月照顾他喝下,众人也是眼巴巴的瞅着,盼望他能早些醒来。
莫惊天把住他的手脉,可脉象却并未有好转迹象,张晓雨自然也是在昏睡之中,他站起身来,向着程润月摇了摇头。对她说道:“姐姐,我的丹没有效果,不知你们何人还有解毒良药,我的丹只能止住这蛇毒一时,吊住他一口真气,如若再得不到医治,不消片刻,便回天乏术了。”
程润月闻听此言,急忙看向周海月,周海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办法。
“对了!程姑娘,我师兄身上有我师尊命我三人送予当今陛下的仙丹妙药,或有奇效,我想可以一试!”陆晓风说道。
程润月听完此言便向张晓雨怀中摸去,这才摸出那只墨玉乌龙葫芦。
“且慢!”无愁子陆晓风在一旁连忙喝道,“师弟,此丹是师尊命我三人送予当今陛下的,如若少了一枚,师尊怪罪不说,若是皇上怪罪下来,你我二人吃罪不起不说,恐怕,为我宗门还会招惹事端啊!”
陈晓心云中一惊,自然也是知晓,可如若现在不试此药,自己的师兄怕是保不住性命了。
程润月这才知晓,拿着那只丹药葫芦一时犹豫,可想到张晓雨为救自己而受此蛇毒,便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无事,我同你们去面见圣上,到时你们就说此事是我所为,皇上若怪罪,便怪罪在我头上吧!反正,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的师兄为我而死!”,
好一个侠义女儿,说罢,她便不再犹豫,想要拔出葫芦塞,倒出丹药,却不曾想,那无愁子陆晓云施展身法,登时来至眼前,一把便抓住了程润月的皓腕,程润月吃痛之下,手中一松,那墨玉葫芦便被他瞬时夺了过去,然后向后退去。
“师兄!你干什么!”陈晓云站起神身来问道。
“师弟,不要怪我,我是为了保全你我二人性命,如若失了一枚丹药,皇上怪罪下来,你我二人性命是小,师尊心愿是大啊!”他假装无奈,将墨玉葫芦紧紧地攥在手中。同时心中暗想,“皇上怪罪,我可拿程润月去顶,可这些年来,师尊对大师兄也忒偏心了,我何不借此良机,将大师兄除去,师尊便可一统天下道门,百年之后,这道尊之位,岂不是我的了!”
可陈晓云又如何猜到二师兄这般想法,只以为他是真个为自己和师傅着想,一时间,却是没有了办法。
就在这时,安平在杨靖的搀扶之上,来到近前,说道:“你尽管用药,当今陛下仁义,必不会怪罪你们。”
“你是谁?”陆晓风向他看去,见只是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小生,微微一笑,“一个黄口小儿,何出此言,倘若皇上怪罪,吃罪的怕不是你吧!”
“我,我,”安平想了一想,并未说出,“你管我是谁,臭道士,你个贪生怕死之辈,难道,你忍心见你师兄死在你面前吗?”安平想要以言语相击。
“非是我贪生怕死,实在是因师命难违!”陆晓风心想,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岂能被你小子三言两语便给破了,陆晓风以前虽未涉足江湖,可这城府却是极深,非常人能及。
“大不了,大不了,我随你们一同进京,皇上面前,我自会保你们无事。”安平说道。
“黄口小儿,安敢出此狂言!你到底是什么人!”陆晓风心中有些着急,心想,这小子怕是有些来头,难道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被我放弃不成。
“皇上如若怪罪,我便当场自刎,你看,我这样说可好!”安平紧紧地盯着他,眼神之中带有一股坚定,同时也带有一丝怒火。
其余众人也是心中暗自一惊,程润月和莫惊天虽然已经猜到,安平来历,必是不同寻常,可也未曾想到,他竟能立下如此重誓,想来,他在皇上面前,也必定十分重要。
陆晓风也未曾想到安平竟能如此轻易便立下重誓,看他眼色,绝非一时口快,他又如何不能猜到,安平的身份在皇上面前,想来也是不同一般,怕是自己得罪不起。
“师兄!”陈晓云唤道。
这时程润月也是看向了周海月,眼神中的意思自然是,如若陆晓风再要推脱,那便强行夺来。周海月自然知晓,迈步来到陆晓风面前,只一伸手,面带不屑,说道:“拿来吧!”
事已至此,陆晓风纵然心中有万般不甘,可看了看眼前之人,即使自己强行不给,也不是她的对手,何况那位小生既出此言,想来也是非同一般,不若此时,找个台阶下,至于以后,再另想办法。想完,他便悻悻一笑,说道:“月使勿怪,我这也是为了我师门之事,那位既然如此说了,我便信他一次,何况,我也舍不得我师兄性命,这丹,你便拿去一试吧!”
说完,他便伸手将那墨玉乌龙葫芦放在了周海月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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