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的房间内。
江琳正在抱着凛冬等着江尘的回来,她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却发现才只过了半个小时,所以江尘并没有失约。
就在江琳快要把凛冬头皮上的毛全都摸秃之前,江尘掏出钥匙开门的声音终于让她放开了凛冬。
江尘推开了门,她手里的可乐还有一半多一点,本来要走十分钟的路程她花了三分钟就走了回来。
“你终于回来啦。”
江琳有些慵懒的挺了挺腰板,她开始仔细端详着江尘的脸,两人似乎像是很久不见了一般。
“看来我并没有失约。”
江尘将可乐放到了桌边,并且从抽屉中拿出了一盒还没有拆开的香烟,她并不是很想碰这种东西,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是她减轻压力的唯一办法,因为口袋中的药已经只剩一天的量了,如果在她崩溃之前这场战争能结束的话,她大概要去感谢上苍了。
而江琳看到江尘回来之后便睡着了,她这几天一直无处安放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如果江尘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她要担心死。
她从衣兜中掏出了日记本,说实话江尘并没有偷看那本未来的自己写的日记,因为两个人还是有明显的差距的,好像除了在梦中见过一面之外两人就再也没什么交集了。
不过江尘也已经有些眉目了,那个女人与其说是未来的自己,倒不如说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那是近几年才出现的一个词汇,宇宙并不是单一存在的,而是由无数一模一样但是又不一样的宇宙存在。
或许江琳来自另一个宇宙,她能够穿越时间的能力只有在未来经历过数次核战的并不发达的世界所承认,起初江尘并不确定自己的想法,但是在江琳将克罗格带回来之后,她逐渐坐实了这个想法。
因为克罗格曾经说过在她们的上方是时空的交汇点,但是江尘亲眼见到的人却并不属于这个地球上的人种,如果只是一个人外貌特异的话那她自然不会承认,但是经过她数次实验之后,发现这的确不是在地球上存在的人种。
这就是江尘能够坐实为什么江琳的异能是平行宇宙之间的穿梭,而并不是单纯的时间穿越。
至于那一个江尘是如何通过梦境与自己对话的,这是江尘无法得知的事情,她并不确信在江琳走之后那个世界已经过了多少年,或许已经几十年了。
江尘掏出了笔在日记本上写道:“这是一种不可逆的因果循环,第一个出现的宇宙的江尘让江琳回到过去拯救未来,随后就因为这一举动引发出了数十个历史不同的世界,这导致了我们的诞生。”
她又想将这页撕掉了,在日记本上写着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于严肃了,她本来应该写些自己的心情之类的,但是这件事情是她近几天来除了自己的心情之外想的最多的事情。
“总有一天,我会明白这一切,不过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而至于克罗格的礼物,我已经知道要送她些什么东西了。”
江尘打算再去一趟那个村子,因为她就在刚才才发觉,那个地方并不是一直存在于这片雪原之中的,而是在江琳来到这里后,这片雪原就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
各种各样的响动,莫名其妙的声音,这些都是江琳带来的副作用。
“你还真是个高危产品。”
江尘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跟别的宇宙之中的人谈心。
凛冬似乎并没有睡着,她饶有兴趣的跳到了桌子上凑着江尘的手,并且舔了舔她的手指。
“怎么,你就不害怕我要吃你么。”
江尘放下了笔,她弹了一下凛冬的额头,继续拿起笔来写着日记。
“早晚有一天我要离开江琳,而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在那之前我要将我知道的所有教给她,但是我并不打算让她成为下一个我,而是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能够随时快乐的人类。”
写到这里,江尘放下了手中的笔,今天的日记就写到这里,她也感到一些困意,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将近三天没有合过眼。
“晚安。”
看着已经睡熟了江琳,她趴到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江尘睁开了眼睛,这里连个窗户都没有,根本不知道天到底亮没亮。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钟表,早上五点,她只睡了四个小时左右,而江琳依旧在沉睡着,凛冬还趴在江琳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纸箱中睡着。
江尘笑了笑,洗漱完之后她打算出去走走,如果有可能的话可能会碰到什么奇特的遭遇。
走廊上,克罗格跟霍桑正在检查着可有可无的应急灯,如果圣盾那些人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话大概会派遣专门的部队来进行攻坚,到时候这些灯能让乌托邦受惊的民众们得到一丝丝的安慰。
江尘打开门,正好碰到了站在对面的两人。
“哟,早上好,虽然想到你并不是一个会睡懒觉的人,但是现在起床还是有点太早。”
克罗格将手中的螺丝刀塞回了兜里,他们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将这条走廊上所有的安全隐患检查了一遍,庆幸的是霍桑把这里打造成了能够抵御十几枚导弹的避难所。
“早上好。”
霍桑向江尘点了点头,他将一些保管事宜告诉了克罗格后就离开了,不过江尘倒是看出来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生病了,而且病得还很严重。”
江尘知道代表疾病的气味是什么样子,而霍桑身上的味道似乎并不单单是疾病,比疾病还要更加严重。
“他大概是要死了。”
江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能看到这几天霍桑的变化,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的跟克罗格说着事情。
“是么.....他看起来的确也已经不再年轻,再加上这几年的折腾看起来他撑不了多长时间。”
克罗格认识霍桑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病恹恹的,而这几年劳动不断的积累让他本就残破的身体愈发的脆弱起来。
“虽然他能钢铁化,但是我们都没发忽视疾病的危险程度,别说是钢铁了,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法挡得住疾病。”
克罗格拍了拍江尘的肩膀,她不知道江尘是怎么想的,但是霍桑并不是一个好领袖,他只是一个很优秀的利他主义者。
“再有一个月,霍桑就要坚持不住了。”
江尘打了个呵欠,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快就要不行了,这看起来像是属于利他主义者的标准结局。
“不过,我似乎是有办法的。”
她可不想让霍桑就这么死去,有些地方还需要他的支持,毕竟他还是名义上的乌托邦领导人。
“什么办法,把自己的血喂给他一点让他再坚持几天吗?”
克罗格倒是对江尘有什么办法很感兴趣,不过如果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可不会同意让江尘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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