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晴,你过来一下”,段绍钧说完对陆建明说,“你去帮我找董事长联系杭城服装协会吧,新闻发布会的场地我来解决”段绍钧对陆建明说。
“好”
陆建明说完出去了。
办公室只剩下段绍钧和苏以晴两个人。段绍钧一直在敲着键盘,办公室非常安静,只听的见啪啪的键盘声。苏以晴站着,无所适从。
他不再是客户了,而是luochi的总裁,高高在上的总裁。她是随时听从召唤的,行政专员。
段绍钧抬头,才发现苏以晴还在站着。“坐啊!”
“哦!”苏以晴得到了命令才坐下。
段绍钧拿起手机,站起来,面对着透明的窗户,打了个电话:“喂,你好。瑞福酒店吗?”
“我们需要定一个200人左右的会场开新闻发布会,明天下午2点,有场地吗?”
“您好,稍等!抱歉,没有!”
“哦,好的,谢谢!”
段绍钧转过来,对着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苏以晴说:“听见我刚才打电话了吗?”
苏以晴点点头。
“这些酒店,你都打电话问问他们,看有没有场地。像我刚才那样。200人的新闻发布会,明天下午两点。”
“好的”苏以晴点点头说。
苏以晴把段绍钧给的30多个电话打完了,一个场地都没有。
段绍钧则一直在电脑前敲键盘,准备明天新闻发布会的演讲稿。
听见苏以晴的声音停了,他知道电话打完了。
“一个都没有”苏以晴说。
苏以晴从来没有定过新闻发布会的场地,她只是拿着段绍钧给的酒店名单,一个个的打过去问。
“新闻发布会的场地为什么定在酒店呢?”苏以晴问。
对啊,为什么定在酒店呢。因为酒店装修好,场地大,提供酒水点心?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思维定势,觉得新闻发布会就应该在酒店。如果不在酒店又可以在哪里呢,段绍钧问自己。
“走,带你去吃饭?”
“啊?”苏以晴张大了嘴巴。
现在都12点了,虽然是到了吃饭的时间,但是新闻发布会的场地还没解决,他怎么会还有心情出去吃饭。
段绍钧开着车,载着苏以晴来到了杭城有名的dr艺术区。这里是以前的厂房改造的,是一些文化公司和设计公司的聚集地。很多建筑还保持着铁质的楼梯和青砖的外墙,和外面的高楼大厦形成鲜明对比。
段绍钧停好车以后和苏以晴在里面走着,段绍钧看上去,像在寻找什么。苏以晴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只是在后面跟着。
不少外国友人背着相机闲逛,也有不少白领在咖啡厅里悠闲的聊天。来到了这里,感觉时钟好像被拨慢了。
如果不是赶着定新闻发布会场地,真想就这样和苏以晴在这里好好呆上一天。看看一些不知名的艺术家的画,买本书在咖啡厅看看书,漫无目的的从一个店逛到另一个店,段绍钧想。
走到一家不小的艺术中心的时候,段绍钧停住了脚步:“就是这里了——优莱斯艺术空间。”
段绍钧跟前台的小姐沟通一会之后,就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
这家艺术中心办公室的主人,一个美国人,看见段绍钧以后热情的和他打招呼。英语很烂的苏以晴,偶尔能听懂几个单词,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段绍钧脸上的表情很放松,不像在办公室那般凌厉。
他们给苏以晴端来一杯咖啡的时候,苏以晴用蹩脚的英语说着:“thank you!”
“is this your girlfriend(这是你女朋友吗)?”美国人问段绍钧。
虽然苏以晴的英文很差,但是这句话她听懂了,她的小脸变得红红的。
她假装什么都没听懂,端起咖啡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段绍钧看着苏以晴说:“no ,but maybe she will be(她不是,但是也许以后会是).”
美国人和段绍钧说着一起笑起来,苏以晴装做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苏以晴的脸更烫了,她觉得绝对是自己听错了。后面苏以晴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段绍钧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
最后谈完了之后,段绍钧站起来和美国人拥抱告别。
出来之后段绍钧给陆建城打电话,告诉他地址,让他派人过来安排场地。
然后又把地址告诉了齐城,让他通知媒体地址和时间。
“你是怎么订到优莱斯的,那里是好多国际大牌走秀的地方,场地预约起码要提前半年”齐城在电话里说。
“他的老板是我以前在美国的朋友,很爽快的答应明天下午,场地给我们使用一下午”段绍钧说。
在dr艺术区的餐厅吃过饭之后,苏以晴和段绍钧准备开车回luochi。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过来”段绍钧说。
“好”苏以晴点点头。
苏以晴发现对面有家药店,想起段绍钧好像有些感冒了,便去买了一盒药。
段绍钧的车子开过来,苏以晴上了车。她迟迟不敢把包里的药拿出来,感觉自己似乎关心过头了。
她的手一会放包里,一会又拿出来。还好段绍钧在开车,没有看到她奇怪的举动。
走到办公室的茶几前面,苏以晴才鼓起勇气拿出感冒药:“给你!”
“什么?”段绍钧问。
“感冒药!”苏以晴说。
“给我的?”
“是的!”苏以晴低着头,不敢看段绍钧。
段绍钧拿着药回到办公桌前,苏以晴则直奔她的办公桌。
段绍钧拿着药,心里觉得莫名的温暖。自己在美国七年,生病了基本上都是自己扛过来。读大学的时候在公寓发烧了,想喝一口开水都要自己起来烧。
在异国他乡,人最脆弱的时候就是生病的时候。他不爱去医院,因为别人都有家人陪着,可是他只有一个人。比起生病身体的痛苦,在异国的独孤更让人难受。
苏以晴刚坐下不久,就有人敲门。段绍钧迟迟没有让门口的人进来,门口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苏以晴看着段绍钧,等着他发话。
段绍钧抬起头看着苏以晴,仿佛在说:“你也是这间的办公室的主人。”
苏以晴这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进来。”
进来的是生产部的同事,他走到苏以晴桌前问:“苏经理,你看看这个红包的设计,我们生产部刚做的,看这样行不行。”
苏以晴第一次听见有人叫自己苏经理,还是在段绍钧面前:“我不是经理,你叫我苏以晴就好”她连忙解释道。
“哦,好好,你看看这个红包,我们用了红色的缎布。”
苏以晴拿起红包看了看,觉得这种事她做不了主,“你去问问段总。”
坐在另一边的段绍钧,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抬起头说:“你做决定!红包是你的建议,你最有发言权。”
苏以晴这才敢开口:“嗯,挺好的!不过全部红色有些单调,中间用蓝色点缀下更好。另外封口可以用旗袍的盘扣,显得更精致些。”
“这样的调整是很好,但是就多了好几道工序,恐怕时间来不及”生产部的同事说。
苏以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看着段绍钧,希望他能帮忙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段绍钧却低着头,不再理她。
段绍钧心想,应该让苏以晴学着自己做决定,她其实很有想法,也很聪明,就是缺乏自信。
苏以晴见段绍钧并不打算帮她,便只好自己想办法。她拿起手中的笔,咬着鼻头想了想说:“那前100个按照我说的做,其余的就按这样,有困难吗?”
“这样还是可以的”生产部的同事回答。
“好,那你就按这样做吧!”苏以晴说。
生产部的同事出去了,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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