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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女友恋成魔》第十二章 我在找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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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从大雪厅出来,环顾四周,因还没完全入夜,散台客人寥寥。有一个女人刚在吧台处落座。她朝着这个女人款款走过去。

何诗意对紧挨着自己坐下的美女礼貌颌首,转头问吧台服务生:“有牛奶或者酸奶吗?”珍珍忍着笑,心道这位如果不是成心找茬就是要么特矫情要么特坦然。

服务生倒很淡定,将一杯牛奶递给她,还贴心提醒:“刚加热,有点烫。”

“谢谢。”何诗意接过杯子捧在手里。

“一个人?”珍珍主动开口。

“是。”何诗意惜字如金。单身女人身处酒吧需谨慎的常识她还是懂的。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着,她低头翻出手机,居然是徐隽的facetime请求,心情立刻大好,不过她拒绝了,她不想在这个场合暴露自己甜蜜的隐私。回复一条消息给他:不方便,跟银澄一起吃饭。

“生日快乐,媳妇。飞了一天,刚落地。”

“辛苦了。”

“为媳妇服务。晚上早点回去,别喝太多酒。”

“好。”她把手机放回包里。

“男朋友?”旁边美女还没离开。

“嗯。”何诗意依然不想多谈。

“我刚才认识一个不错的男人。”这美女有点自来熟,“他请我帮他做件事。我实在没有拒绝的借口。”

只见美女对她嫣然一笑:“他想请你喝一杯,在大雪厅。”

“对不起,我没兴趣。”何诗意也回以嫣然一笑。

“好吧,那我也没办法了。”珍珍举杯跟她碰一下:“再见,祝你好运。”

何诗意也拿起自己的牛奶喝一大口,“再见。”

*

赵银澄赶到四季,没看到何诗意人影,电话也打不通。她在酒吧仔细寻找一圈,连卫生间也找了,还是没有,心里莫名紧张起来。她担心何诗意是不是出门逛逛,又出了酒吧去附近找。

*

作为四季bar的经理,丁一的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只因背靠大树好乘凉。明面上他是经理,可圈里谁不知道夜店真正老板是欧阳臻臻,四季之所以当得酒吧界一股清流,是因为背后冠欧阳家姓。欧阳曾明令四季不得涉黄,赌,毒,客人们冲着欧阳两个字也不敢逾矩。因此接到片警朋友的电话,他很是纳闷。朋友在电话里告知他,队长接到举报,辖区酒吧从事非法活动,突击。三言两语便急匆匆挂了电话。丁一暗忖之前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说最近有检查,而辖区内仅四季一所夜店,很明显是冲着这来的,四季一向奉公守法不怕查,却经不住有心人故意找茬。

他一边安排下面人留意可疑情况,一边想办法通知欧阳臻臻,可是老板的电话打了几个都没人接,情急之下,只好把电话打到了应冕处。

通完电话不过五分钟,应冕就到了,他听丁一把情况简单汇报完。略一思索,能在娱乐场所做文章的不外乎毒,赌,黄,凡是四季客人皆知欧阳极为痛恨毒品和赌博,这两个可能性很小,那容易被设套的就只剩黄了。现在去查监控时间已然来不及,况且包厢里是没有安装监控。于是他先把人叫来,安排几个机灵的找机会把当场所有客人尤其是包厢的排查一遍,又吩咐人把当晚预定了但还没过来的再排一遍,自己去吧台问当值的服务生和调酒师有没什么蛛丝马迹。

很快有了结果,目前只有四个包厢有人,分别是冬至,白露,惊蛰和大雪。四季实行会员制,只有一定级别会员才可以使用包厢,包厢客人非富即贵,除了白露厅他们借机探视一圈没发现问题,其他三个厅都没能进去。

“四个包厢客人到达时间有吗?”他问道。

丁一忙把销售叫过来,“分别是下午三点半,四点,四点四十和五点四十。”

“都是提前预定的?名字有吗?”应冕抬手看看自己的腕表,六点过七分,“五点四十的包厢是哪个?”

“有,都是熟客,三天两头来玩的。五点四十的是大雪厅。”

席砚初跟来不过是担心应冕,此刻了解了情况又看他跟侦探一样问东问西,不禁好笑,“我当什么事,值当这么费事吗!小应,我替你招待招待这位张队。”又吩咐席砚修,“你去惊蛰和白露厅看看,卫川还有我们不方便去的地方,我得见识见识。”

席砚修没动弹。

应冕说:“人家肯定有备而来,照你这样招待多没意思,总得看看是谁这么抬举四季。再说这是臻臻的店,她清高的很。”

“那行,我也挺好奇的。我和砚修去那边喝两杯,你自个解决。”说完拉着席砚修往吧台去了。

“大雪厅要了什么?”应冕继续盘问销售。

销售一愣:“只送了一杯柠檬水,其他好像没点,说等朋友来了再说。”

应冕挥手让丁一他们都下去,又补充说,跟平时一样,该干吗还干吗。自己拿起托盘,放上一杯柠檬水,疾步向大雪厅走去。

包厢里出奇安静。应冕推开门,整面墙的大屏幕明明暗暗,播放的居然是flipped,二十平的空间一目了然,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静静的观赏着电影。旁边沙发榻上还有一个人蜷缩在里侧,曲线玲珑,是个女人,看不清面容,裹着酒吧里给客人准备的大毯子,外面还盖着一件男人的外套。

男人看见有人推门进来,托着托盘,以为是服务生,轻轻说一句:“我没要东西。”待走近了看清楚,“应总?”

应冕进门第一感觉是自己判断错误,正寻思间,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他回过神辨认,却是江效礼,卫川大学校长任浩的新助理。“江助理?你好。”

江效礼也伸手:“你好,应总好记性。”他上周才调去做老任头的助理,跟应冕只有一面之缘,“您这是?”他指着应冕和他手里的托盘。

“我在找我的女朋友。有人看见她进了大雪厅。”鬼使神差,应冕说了这样一个答案。

“她吗?”江效礼指指榻上的女人。

应冕走近看清楚,何诗意?怎么是她?“她怎么在这?”压下内心的惊诧,他问江孝礼,声音听不出喜怒。直云的何诗意和卫川大学的校长助理,是巧合或是?他知道很多有条件的女人会用些非常手段去换合同换业绩,他不敢深思。

“我刚才在吧台,有位美女说请我喝一杯,带我过来这。刚坐下她说自己的朋友在外面散台喝醉了,然后就把她扶了进来,送进来说自己去去就来,再然后,”又指指榻上的何诗意,“你也看到了,就是这样的。你女朋友?”

应冕刚要开口,门忽然被推开,几个身穿公安制服的人冲进来。

“都别动,出去集合,快点的,还有那躺着的,起来,嘿,起来了。”其中一名眼看要去拉榻上的何诗意,

江效礼和应冕对视一眼。“同志,什么事?我女朋友喝多了。”应冕伸手制止了那只即将碰到何诗意的手掌。

“你女朋友?”对方显然不信,“叫什么名字?垃圾桶里的套子怎么解释?都跟我们走一趟”他指着他的队友从垃圾桶里挑出的安全套厉声喝问。

江效礼也炯炯的看着应冕,听见他清晰的回答:“叫何诗意。那个套子不清楚,若不信建议你带回去检测。”

他们似乎很意外:“你说是就是啊?”说着继续拉扯榻上的何诗意,外套被拿开,毯子也被扯动半边,露出一个女人纤细的身体,衣着整齐,现场这么吵闹她却没有一点反应,蜷着身子好像安静的猫。应冕看到她露在外面的脸,几捋头发掉下来搭在光洁的额头上,闭着眼,微微蹙眉。

他突然忍不住发了脾气:“谁也不能为所欲为。”声音冷冷,不大却不容挑衅。

现场顿时安静。

应冕走到榻前,用毯子重新将她包好,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轻轻搭在上面。又抓起原先盖在她身上被警察扯掉的那件外套,递给江孝礼。“走吧,都出去。”

江效礼接过自己的衣服率先走出去,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也跟出来,其中一个本想说什么,看看应冕脸色,还是闭嘴了,套子犹豫半天也没有带走。应冕最后步出来,把门带上。

出了包厢才发现,客人几乎都走光了,只剩酒吧一帮员工和席砚初哥俩,一副看热闹不嫌多的表情,旁边站着表情凝重的赵银澄。

他不理任何人,径直走过去问丁一:“怎么回事?”

丁一摊摊手,朝其他身穿制服的努努嘴。几位刚从其他几个包厢出来,为首的看到应冕,语带威严的说:“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们酒吧存在介绍,容留他人卖淫,非法演出等违法活动,你是负责人吗?”

丁一忙上前:“您好,警察同志,我是酒吧法人,经理。敝姓丁。”

“丁经理,酒吧涉嫌从事非法活动,现依法查处,勒令停业整顿。”说完瞟一眼应冕,“赶紧的吧,跟我们走一趟。除了客人,其他的都带走。还有表演的,那外国人,也带走。”

“好的。能不能先把剩下的客人安顿好?”丁一客气的跟他们商量,“两分钟。”

也许是顾忌真正的老板欧阳,张队还算客气,“抓紧时间。”

丁一赶紧招呼自己的员工:“大毛,赶紧,去跟另外几个包的客人好好解释一下,请他们先走,好好安抚,今天所有开销免费,附赠会员时间延长半年。华子,让玲子姐打电话通知所有预定了的客人,就说酒吧临时有事,停业,所有客人会员时间延长一季。哦,还有...”

“行了,”张队打断他,“其他好的等你们整顿好再说吧。”

“也行。”丁一很是配合,“大毛,赶紧去。”

“冬至和白露的已经走了。只剩惊蛰和大雪了,我这就去。”大毛说完离开大厅。

“大雪厅不必去,除了我朋友没人了,她喝多了,我会把她带走。”应冕发声。

从大雪厅出来的队员们附在张队耳朵边低语几句,旁边人依稀听见现场衣着安全等字眼,张队凝神听完,眉头一皱,最后点了点头。严厉地询问下属:“其他包厢都正常?”

“是的,现场暂时没发现问题。”

“先收队吧。”

大毛去了两分钟回来了,“丁总,惊蛰厅的客人说受了惊吓,要您去给个说法。”

“我去看看?”丁一请示张队。

“快去快回。”

又几分钟,丁一和余卓霖被七八个青年男女簇拥着走了出来。余卓霖一身黑衣,臂弯里挎着一位身着白色亮片连衣裙的美女,好像一只昂首挺胸的大黑公鸡牵着一只白条鸡。

江效礼对应冕低语:“白裙子,请我喝一杯的美女。”

“知道了,谢谢。”应冕表情无波。

“这不是家里开矿的欧阳家大少吗?”余卓霖径直走到应冕身前。应冕的父亲欧阳翼是山西人,名下产业煤矿、资源为主。“哦,不对,应阿姨和煤老板早离了,你改姓了,对不住,喝了点酒。”

“余少记性不错。”

“没办法,天赋异禀,打小就记性好。”看看围在大厅的公安,余卓霖倾身上前,关切道:“没事吧,我可是听说四季名声的。这不是省城,是卫川,有什么用的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别客气。”

“有事没事我说了不算,得事实说话,我相信警察会调查清楚。”应冕依旧笑的风和日丽。

“我也相信警察同志。拜托你们一定好好调查,四季的酒还是很好的。”他又走到席砚初他们跟前,“席少这是?”

席砚初视他如空气,席砚修笑着说:“我们,打酱油,吃瓜!”

“那也要注意安全,远离危险人群。”

席砚修忙拖着他哥和赵银澄离他远远的,“多谢提醒。”

......

丁一堆着笑:“余少,张少,今天不好意思,碰到临检,扫了各位的兴,一应开销全部免费,回头再赠送几位我们酒吧的免单券,会员延长一年。各位走好!”

出了酒吧,余卓霖问珍珍:“没办好?”

珍珍据实回答:“我先把一个男人带到了大雪厅,就是应少身边那个。留了饮料,现场也做了证据,后来又送了一个女的进去,女的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昏睡状态。看来那个男的没喝饮料。”珍珍心里想,这个女人真幸运,自己运气却没那么好。

“那女的呢?”

“刚才没看到,也许还在包厢里。”

“认识吗?”

“不认识。”

“嗯,辛苦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余卓霖转头吩咐。

珍珍不敢多话,乖巧的回答:“好。”

“民子,这妞哪来的?靠谱吗?”余卓霖看她走远,问身边的张伟民。

“珍珍?咳,就一卖珠宝的柜姐,仗着脸蛋不错,大无脑一心往哥们身边凑。”张伟民很是不屑。

“多大?你试过?”余卓霖讥笑。

“没,没试过,我哪入的了她眼啊,这么大,这不是挺明显吗。”他挠挠头,比划双手。

“真大假大不知道,没脑子可不一定。走吧,换个地儿,打电话叫六子过来。”

*

赵银澄看着沙发榻上昏睡的何诗意,无奈心疼庆幸懊恼各种心绪交织,喃喃一句这过的什么生日。回头对应冕说:“应先生,能否帮个忙?”

“你说。”应冕似乎有点神游天外,也许还在琢磨今天的事。

“我想让她就近休息一晚,看这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那就众口斋吧。”

“谢谢,那个,能不能再麻烦你...”她帮何诗意拿起包。

“不客气。”应冕主动上前就着毯子抱起何诗意,明知她没意识手上动作依然小心翼翼,用自己的外套轻轻的罩上她的脸,“你刚才说生日?”

“今天诗意生日,她说想吃土菜,我就想到众口斋,约了她在这会和。”

“她今天生日?”应冕再次感叹缘分的玄妙。

“是,没想到...”

“的确,一个跌宕起伏的生日。”

“万幸遇到的是江助理。”

“他们认识?”

“谁跟谁?”

“我是说何小姐和江助理?”

“我不知道,不认识吧。你跟诗意认识?”

“两面之缘。”

席砚初哥俩跟在后面,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交谈甚欢。

“橙子,小应也是今天生日呢,真是缘分。”席砚修不甘寂寞。

赵银澄好像自动屏蔽了席家兄弟俩。

“橙子,你朋友没事吧?”还是没人理他。

“我们从大门出去,开车绕到会所前面。”应冕不想让无关的人知晓酒吧可以通到会所。

张队带着他的人又把四季翻一遍,带走了丁一和所有现场员工,将一些烟酒果盘等吃食取样带走。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七八辆警车悄悄的来,呼啸着去。只留下告示一张,酒吧于12月24日起停业整顿,如有疑问和线索请联系卫川市公安城关分局。

席砚初目送警车离开:“小应?”

“臻臻能处理。走吧,我们回去吃饭,赵小姐...”

“叫我橙子吧。”

“有没兴趣跟我们一起吃个便饭?”

赵银澄思索片刻:“你不邀请我,我也是要到会所叨扰一宿的,留诗意一个人我不放心,不过吃饭还是算了。今天谢谢了,改天我请你。”

“真不用客气。”今天说了好多不客气。

“让你去吃饭,不是吃人!推三阻四的,矫情!赶紧上车!”席砚初忍不住发了脾气,拉开车门先坐了进去。

却见赵银澄走到应冕的车前,等着他小心的把何诗意放在后座,再三道谢后自己才上车。

席砚初眼睛冒火:“怎么会有这种女人,长得丑,脾气又臭!”坐进来的席砚修听见这话乐的不行:“嗯,英雄所见略同。确实长的不怎么样,脾气还臭。”换来席砚初一声冷哼:“她丑不丑不用你操心。”

应冕发动汽车,轻轻转着方向盘。心里还在想着何诗意和江效礼他们两个到底认不认识?怎么偏偏是她和他,果真只是巧合?

------题外话------

应冕:我在找我女朋友,鬼使神差的神来之语

何诗意:谁是你女朋友?

应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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