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早饭好了，过来吃吧！”杭嘉翊吞吞吐吐地招呼着。

“我……还没刷牙洗脸。”奚栎始终保持着护住胸前的动作，疾速冲进了洗手间。

看来这一天得如此尴尬地难熬度过了。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默契地谁都不再开口昨晚的事。

“早餐，你做的？”奚栎明知故问，算是找话题缓解尴尬气氛吧。

“不然呢。”杭嘉翊一口稀饭下肚。

奚栎:“还挺贤惠。”

杭嘉翊:“这词不适合我。”

屋外的鹅毛大雪已经停了，雪覆盖的厚度足以没了汽车轮。

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的温度比昨天还要低很多，大部分路面已结冰。

此时杭嘉绮给杭嘉翊打来了语音电话。杭嘉翊忙着给面包涂上芝士，便打开免提接听。

杭嘉绮:“臭小子，昨晚过了12点就没声音没图像了？”

杭嘉翊:“睡了。”

杭嘉绮:“鬼才信你睡那么早。”

杭嘉翊:“爱信不信。”

杭嘉绮:“昨晚怎么样啊？和栎栎度过的还愉快吗？”

电话那头传来杭嘉绮的这段话，杭嘉翊警觉地看了奚栎一眼。奚栎只是默默地低头喝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杭嘉翊:“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杭嘉绮:“一个我小老弟，一个我喜欢的妹子，关心关心不可以吗？”

杭嘉翊不出声，继续捯饬着面包。

杭嘉绮:“怎么不说话了呢？大年三十这样特别的日子，你们独处了一夜，就没发生点什么吗？”

奚栎听到杭嘉翊的手机里传来杭嘉绮的这段话，到嘴的稀饭呛得她咳嗽声不断。

杭嘉翊闻声，跟见了鬼似的，赶紧丢下手中的面包和餐刀，急急慌慌地将免提关闭。

杭嘉绮:“怎么了栎栎？我刚才好像听到栎栎咳嗽了，这是感冒了吗？”

杭嘉翊把手机拿在耳边，一脸不耐烦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小老姐，你这是懒觉睡醒了没事做吗？哪来那么多你不该问的问题？听话，赶紧起床，老妈的营养餐正等候着你。”

未等电话那头的杭嘉绮再次开口说话，杭嘉翊迅速挂了语音电话。

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凝固……

奚栎抬头看了看阳台方向，“雪停了，好想下楼去玩雪。”

杭嘉翊不假思索地开口:“我陪你。”

早餐过后，杭嘉翊催奚栎赶紧进屋找件外套穿上，自己则进厨房洗干净了早餐的碗筷。

两人一同乘电梯下了楼。

近距离看雪景，才能感受这场雪下的是真的大。何况一夜过来的降温，冰面很多。

“看来今晚我还得在沙发过一夜了。”杭嘉翊这话是故意说给旁边的奚栎听的，然而奚栎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抓起面前的一把雪，往杭嘉翊砸去。

杭嘉翊反应灵活，迅速侧身躲开了。

“你这是偷袭啊。”杭嘉翊笑说。

“这是惩罚！”奚栎又拿起一把雪，往他砸去。

这次杭嘉翊故作没反应过来，被奚栎扔来的月球结结实实地击中了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