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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烈护国记》寻医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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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写了书信,鲁智深命个心腹的喽罗送往十字坡去请张青夫妇,四个人在山上只等喽罗消息。几天之后为了庆贺杨志下山洗劫凤太公一家,大摆筵席。这凤太公是这青州本地的富户,名叫凤翔,广有钱粮,就是不干好事,凤翔有六个儿子都在青州慕容知府手下任武职,依次是凤云、凤龙、凤风、凤虎、凤飞、凤凰,都有武艺在身,更是欺诈百姓、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杨志这次去恰好凤翔的六子在青州未归,杨志也只把凤家的银库搬上了山,并未杀人。杨志走后,凤翔受到惊吓一病数日,让人休了封书信送至青州,交给了大儿子凤云,凤云将信呈给了慕容知府,共同商议复仇之事。凤家之事以后再说,再讲几位头领在山上庆功喝酒,几杯酒过后,只见施恩一口鲜血喷到了酒碗里,三个人一看都愣住了,施恩只顾用手捂着右边腋下,三人赶紧起身来到施恩身旁说:“兄弟这是怎么了?”武松上前一把把施恩的衣领扯开,看了手捂的地方,惊问:“这不是几月前段龙刺伤的吗?如何今日还未好转?”施恩擦了口角的鲜血说:“俺也不知为何!受伤当日便用药敷了伤口,白纱布包了,只是反反复复不见愈合。”三人说:“施恩兄弟,先把纱布除了让我们看看伤口再说。”武松帮施恩把纱布拆下,看了伤口说:“伤口都已化成了黑脓!怎不早说?一定是段龙那厮把枪尖用毒水浸过,解药应该就在他身上,当日把他杀死未加搜身,就把尸首烧化了,唉!真是大意了!”施恩说:“只怕兄长们担心,所以未敢实告,日日换着新药,却越发严重,今日喝酒可能是引发了毒性!”鲁智深说:“这可如何是好啊!药物无济于事,伤口日益恶化,兄弟的命恐怕要难保啊!”杨志说:“秃和尚闭上乌鸦嘴,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这不是咒施恩兄弟吗?”智深说:“洒家说的也是实话呀!你让洒家闭嘴你有什么好主意吗?”杨志说:“俺也没甚好主意,只得先请些大夫上山看看再说吧!”武松说:“也只能这么办了!”三个头领各自派人下山重金请了十几个大夫来,都说华佗在世也无回天之力,二十日内生死便见分晓。三个头领默默不语,施恩看了苦笑一声说:“哥哥们休要为我担心,常言说得好‘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我施恩能和哥哥们相聚已然三生有幸,不枉此生矣!”武松说:“兄弟不急,明日让曹正兄弟上山照顾你,俺们三个全部下山给你,兄弟只在山上好好养伤,有哥哥们在就有兄弟在。”施恩说:“施恩贱命一条,哥哥们不必为我劳师动众,有机会来生还是兄弟!”说到激动处又一口血喷了出来,众人急忙把施恩扶回房中休息。

第二天一早,三个头领收拾一番拿了兵器盘缠,安慰了施恩几句,下到二龙山下各自分开去了,武松路过曹正酒店喝了几杯酒,便让曹正上山去照顾施恩,临走时曹正告诉武松说:“俺听说大名府伞盖山上的匪首,‘金犀牛’虎臣前几年也劫过蔡京的生辰纲,得了无数的金银财宝,这里只有两样东西最珍贵。一个是冰山雪莲,只产在西域昆仑山之巅,采莲之人十去九不归,极为艰险,所以难得;二是金银木耳,这是一对,分为雌雄,缺一不可,产自番邦阿尔卑斯山,本是贡品稀世仅有,采摘此物更是不易,谚语诗说‘百人上山找木耳,一年之后一人回。有命摘得没命归,万金难求世价无!’当朝太师蔡京的女婿大名府梁世杰多次派数万大军讨伐伞盖山,想夺回二物,因为山高难打,而且易守难攻,只落得损兵折将铩羽而归。哥哥若能得到此物,莫说平复伤毒,即便是死人也可复生,但还须有个名医指点服用才能发挥奇效。”武松说:“果有这等良药,我必得之,救俺兄弟万死不辞!”曹正拿了一葫芦酒给武松在路上喝,然后上了二龙山,武松把酒葫芦拴在腰上,自己独自寻名医找灵药去了。

武松听了曹正的话去了北京大名府,来寻那无价的宝物冰山雪莲和金银木耳。饥餐渴饮,晓行夜宿,几日后便来到大名境内。武松进了南城门找了个茶馆坐了,茶博士给武松上了壶碧螺春,武松边喝茶边问:“茶博士,你可知道这伞盖山的路径怎么走啊?”茶博士说:“行者你还问伞盖山哩!这伞盖山离此二十里路,出城正南大道直走就是,山上有打家劫舍的大王,有着千余喽罗,留守梁中书多次派管军提辖使索超征讨,因为伞盖山易守难攻所以数次败北,后又改派天王李成和大刀闻达剿寇,二人被贼寇夜间劫营中箭负伤,败回城里。百战无益,中书大人只得罢手。这也就是问了我了,若是问了别人准告到官府把你拿住认作贼人!”说完将抹布搭在肩头给别人倒茶去了。武松听完喝过两杯茶把铜钱放在桌子上,出门找了家酒楼吃过酒肉又到街上打听,果然有人告官想得些赏银,不一会一队官兵来到,为首的将官高升喊道:“关闭四门,莫要走脱了贼寇!百姓各自回家。”武松看那人打扮真是威风,那将官骑的是雪豹白马,右手提着长柄战神斧,相貌堂堂,络腮胡须,二十多岁的年纪,顶盔挂甲。此人就是大名府留守司正牌军急先锋索超,索超当日正在留守司听用,突然大名府衙门派人报到司里说有贼寇入城,梁中书忙命索超闭城一定要抓住贼人,所以领兵到此。武松看了看,在路边大步朝南门走去,正与索超走个对面,索超举目看向四周,发现左手边一个披头散发的行者背着双刀走了过来,索超感觉此人可疑,正在索超迟疑的时候,武松已经走出三五丈远,索超调转马头大喝一声:“站住!”武松听到喊声背对着索超停住了脚步。索超催马来到武松身后用大斧指着武松后背说:“前面的头陀慢慢转过身来!”武松想道:“我本就是在逃罪犯,今日若被拿住必死无疑,且看他认得我不?不认得还好,若认得我,只有杀出城去!”正在此时有军兵来报说:“西门着火,疑有贼寇,中书大人命索将军前往。”索超看了来人传达命令,回过头来又朝着武松大喝一声:“那鸟头陀转过身来,莫不是贼人假扮,不敢露面,军兵何在?给我围起来!”众军士应一声便将武松团团围住。武松只得转过身来,索超看了看,觉得似曾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中书有令来招只得先去,索超用鼻子冲着武松冷哼了一声,说:“军健儿郎随我来!”直去了西门。武松看索超走了,趁城门未关便出了城。索超去了西门,原来是百姓家偶尔失火将柴垛引燃,没有大事,索超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头陀不就是四处张贴的画影图形的案犯武松吗!半年未曾抓到,原来却躲在这里。索超又带兵回到南门来抓武松,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得悻悻而归。

再说武松出了北京,上了正南大道去了伞盖山,一路走一路想:“数万官军都奈何不得,这如何上得山去取来灵药救我施恩兄弟?”想了一想计上心头,不如这样…………。大踏步直去了伞盖山扣关门,山上望哨的喽罗看见有人来到,急忙对着武松将弓箭拉满,大喊说:“来人止步,再若上前开弓放箭了!”武松站住朝关上大喊说:“不要放箭,我是来报信的,快带我去见你们家大王!”出来几个小喽罗把武松捆了带上山,去见大头领虎臣。

虎臣正在聚义厅虎皮床上睡觉,喽罗进来先报告了二寨主‘铁胆白狼’石生。这石生本和虎臣都是苏州人氏,因为到大名府贩牛折了本钱,便结为异姓兄弟拉起一伙人来,在这伞盖山上建起了大寨,占山为王了。石生听了喽罗禀告,就去聚义厅叫醒了虎臣,虎臣正睡的酣熟,突然被石生叫起吓了一跳说:“兄弟干啥呀?睡的正好呢!梦里还搂着个大美人呢!刚到节骨眼上就让你叫醒了,再晚一会叫不行啊!说吧啥事?”石生说:“外面来了个头陀非要见你,说有大事相告。”虎臣说:“头陀?头陀能有什么好事?真他妈晦气,不见!不见!”石生刚要下去,虎臣喊道:“等等,你先把人弄来,我看看他到底要说啥?”石生朝厅外喊了一声:“带进来!”就见几个喽罗把武松推进大厅里,武松看了二人说:“这就是伞盖山的待客之道吗?”虎臣一听命人松绑看坐,开口问武松说:“师父怎么称呼?来此何干?不是为了化缘来的吧!”厅里的人都笑了起来。武松装出一口佛腔说:“称呼止戈和尚就行,贫僧不会化缘,倒有些财宝送给寨主,一生享用不尽。”石生说:“什么财宝?”武松说:“就是那梁中书年年送到东京的生辰纲。”虎臣说:“生辰纲俺们几年前劫过,已然吃用不尽,何必再冒风险!”武松说:“此言差矣,真是缪哉!这些财物你们度过余生没有问题,子孙后代不可不虑,况且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哪有人怕钱烫手的!而且这些都是不义之财,搜刮的民脂民膏,你若不取别人也会取。”二人被武松说的活了心。石生继续问道:“我听说那生辰纲是梁中书给蔡京生辰备的贺礼,蔡京的生辰大概在六月十五前后,这都七月中旬了,生辰纲早已运至东京亦或是被他人所劫。”武松说:“不然,据我所知这生辰纲现在还未出大名府,往年都是提前一个月送往京师,今年梁中书学的乖了,只把寿礼往后推迟了一个月再送,以免被贼人盯上,此事却被我查得,后天就要把生辰纲送往东京。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想,’可贫僧孤掌难鸣,需要帮手,不知二位寨主可有意否?如有意立刻筹划动手,如无意贫僧现在离去,再去寻找帮手。”武松看见二人眉目传话,知道二贼已然上钩,便假意一甩袖子说:“贫僧告辞!”转身要走。虎臣石生异口同声说:“止戈头陀留步!”石生说:“我们兄弟又没说不答应,着什么急走啊!”武松说:“这才是江湖豪杰吗!当取不取,悔之晚矣!”两个寨主马上准备了酒宴招待止戈和尚,但做梦也没想到中了武松的调虎离山、趁火打劫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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