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国?你指的是与楚国交恶的陈国,还是正跟鲁国有战事的徐国?现在晋、卫、郑三国联合来伐,你们以为凭这两个小国援助,就能帮我们度过此次危机?”
洛华一番话,说的众臣目瞪口呆,完全没考虑到他们求助的邻国,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一个文文邹邹国字脸的中年男子,走上前,向洛华躬身道:“我们求助之时,他们一口答应,并承诺会调拨车马前来援助,夫人您现在又说他们会食言,启冶不明白,还请夫人明示!”
“陈国早于四十年前便与楚国交恶,你们又不是不知,近来又因为楚意欲改其名号,与大周分为两国,除却陈国对周室还有一丝维护之心,公然反对其尊用王号,其他邻楚之国默不作声,任由楚国妄自称王,陈国之前几次三番恳求周边几国共同抵御楚国,但几国惧怕楚国只敷衍陈国,陈国怎会不知?现在陈有求于我,必定会卖人情给我国,派兵支援,不过虽然他们会来,也只是几车兵马而已……”
洛华见众人眉头深锁,除过姜鹤不住点头以外,其他人皆茫然无措,洛华又继续说道:“再说徐、鲁两国,因为边界问题争吵不休,本就无暇顾及其他,又怎么会派兵支援我国?最多跟陈国一样派几个虾兵蟹将意思意思就算了,你们怎么还能当真?”
洛华一席话,叫屋内众人无话可说,停了半晌才有人犹豫问道:“老臣不以为然,正因为陈国需要我们的帮助,才会尽心竭力的帮我们,那徐国之前与我国有过节,此次正是冰释前嫌之际,现在派兵来住我国,定当尽心竭力,又怎会敷衍我们?”
“你也说陈国与我国是互相需要,但是现在我们需要他们在先,而陈国需要我们在后,他若是尽心帮我们,到时楚国对陈国用兵,他们兵乏将疲,又怎能去应对楚国之兵?就算他们倾国家之力帮我们,侥幸获胜暂且不说,万一陈败,楚国下一个要对付的必定是我们,而且不管楚国是胜是败,都会迁怒我们,你们求助于陈国,无异于饮鸩止渴!再说徐国,大家都知道,我夫僖公曾经调节鲁国与徐国纠纷,不想徐桓公戏耍我夫,致使其在徐国邑洛身受重伤,左眼失明,现在你等又去求助于徐国,就算他们想冰释前嫌,帮我宋国,但是有志气的人怎么忘记从前的仇恨?宋国那些有骨气的人,一定会记得那时的屈辱,将此仇报了,然后再说冰释前嫌的话!”
洛华将明华夫人的观点说了出来,众人一时静默下来,却听洛华又说道:“我知道此时说这些话,只会叫你们丧气,但这是事实,我只是将最坏的结果说出来,你们之前若是不怂恿公子元给我下毒,恐怕这事儿早在十几天前就已解决,何必等到现在?就因为你们自以为是,觉得能够掌握全局,才叫宋国面临今天这样的局面,宋国若是因此灭亡,你们都是罪臣!!!”
众臣听闻此言,皆是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事情竟到了如此境地,不仅明华夫人知道真正害她的是谁,也知道怎样化解此次危机,一时间众人皆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只有姜鹤颤巍巍说道:“徐国虽与我有旧冤,但是能够借此机会和好,不是更好,何苦再纠结之前的怨恨?况且他们徐国现在的徐诚公也有心修复两国之间的关系,明华夫人又何苦念念不忘旧日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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