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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厨娘子:将军,喂饱饱》萧祝番•七月流火凤予丹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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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栩卿十六岁被封为太子之位,在这之前,他一直被自己的父皇,被自己的朋友寄予厚望。期待着他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不仅可以守住父辈的疆土和繁荣,还要开创出属于自己的国家壮景。

他跟着江炎海练武习文,后来又主攻帝王之术,江家和萧家最顶尖的资源以烧钱的方式尽数服务于他的成长。

他十四岁时,就成为了皇子之中最优秀的,无论是造诣,还是武学基础,都是佼佼者。虽说他武功及不上江炎海,甚至是沈飞阳,但他还是有能力躲过暗箭,保护想保护的人。

直到他十六岁被封为太子,享受着父皇每日的赞赏和欣慰,他依旧不曾快乐过。

那时候他到底是少年,前十六年他都以为,自己想要的就是当一个帝王。但是十七岁之后魏国开始暗潮汹涌,那时候他父亲的身体已经不好,所以朝内朝外人心浮动,有人觉得自己称帝不会给他们好处,所以都选择了效忠结党营私的老四。

他那时候很迷茫,一个国家的责任难道不是让臣民生活的更好?怎么帝位在那么多人眼里就是个至高无上、想要什么有什么、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椅子,这又为何与父皇说得不一样。

父皇说,为帝者,就应当效忠臣民,用自己的才干让他们过得好,觉得国家最安全。

他未曾弥漫很久,因为有个比他大一岁的女孩子,跟他说:“你当了皇帝,能阻止很多人结党营私,残害百姓,你当了皇帝,那些话本子里的男男女女就不会总是有悲惨的结局,你当了皇帝,虽然孤独,可是却能体会到别人的需要和敬仰。皇帝是天下最累的角色,你若是有勇气,你就当,你若是没有,那就趁早让给别人,但是你要保证,你让的人会跟你想的一样,不然他们只会毁了你父皇的基业。”

那时少年的蒋天宝痴痴地望着斜卧与榻上,津津有味看话本的少女,问她:“丹姐姐,你想让我当吗?”

流丹拧眉:“我不想让你当,那以后就没有人保护我们江家,你的对手不会想要留着江家这样势大的家族。”

蒋天宝像是听了天方夜谭:“丹姐姐你在说笑吧,江家是那些人能推倒的吗?你们根本不需要皇家的保护。”

流丹怒斥:“这你是说错了,江家就算再厉害,我们也会害怕,在动乱和争斗中,失去亲人。若有外敌,我们江家会奋起反击,若有内匪,我们江家绝不手软。但是,最苦的是百姓,会受波及。那些人也有家人,也有朋友,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却要因着愚蠢的皇权争斗牺牲,他们不欠你们皇家的。”

蒋天宝郑重点头,从此左手拿扇,右手挥刀,铲除了争夺皇权的恶人们,坐上了帝位。在这期间,他败了师父学锁术,这样不起眼的经历里,是他澎湃有无法安放的情感,这些情感是帝王不能有的。

锁这个东西,很低微,很廉价,却是一切秘密的最后一道关卡。就像他对那个女子的心事,永远挡在帝位之前,那些心事一直存在,帝位他就会好好守护,但是若是那些心事没了,散了,他会安安稳稳将皇位给炎海,然后找一处僻静的地方自裁,就此了却这一世荒唐。

他是最悲哀的帝王,臣子的势力都比他手中的多过太多。他这一生都不得放松,要去做江家赞许的合格帝王,若有一丝不妥,就像父皇说的,那个睡狮不会看着他糟蹋江山。

其实他每每在寝宫之中对月喝酒,就觉得其实他的丹姐姐是这世上最通透的女子,她到底对他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为了安稳帝心,让江家继续安逸和乐下去。所以她二十一岁,都未曾想过嫁人,只是心甘情愿做个他出宫就能看的摆设?梦过酒醒之前,他敢想,酒醒之后,他这念头刚起就会被他悄悄地毁灭。

他登基前的那一晚,老四带着手下的私兵逼宫,父皇那时已经写好了诏书放在手里才闭了眼睛。

而他坐在金銮殿高高的长阶之上,只着一件普通的布衣,拿着酒坛子喝酒。他知道这个熟悉的宫殿终于又一次换他血洗,他的弟兄小海帮他清除异己。他这样狠辣的人,那个女子会不会害怕?

他已经不是那个追在她身后的小矮子了,他是帝王,手染手足和叛臣的鲜血,甚至,还染上了拥戴他的忠臣的血。她会怕吗?

他站起身,将坛子从长阶上扔下去,摔得粉碎。她怕他,那他就默默坐镇皇宫,保她一世安康,若她不怕他,他必然让她做他唯一的妻。

他摇晃着身体,脚下因着醉酒有些不稳了。

“皇上在这里做什么?仔细摔下去变成狗啃泥!”那熟悉的温软冷静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然后一件被烘热的外袍披在他身上,挡了腊月里所有的严寒。

他微微勾唇,从未觉得这么清晰地幸福着。那把锁,终于站在他身后,保他冷静,保他即使疯魔,也能假装正常。

蒋天宝回身,握住了那个女子的手:“这里危险,你怎么来了。”

女子摇摇头,拿起手中的弯刀:“喏!我就不信,谁敢动我?”

没错,流丹从小就会武功,甚至在沈飞阳之上,只是自从他登上帝位之后,她就再也未露出过一丝一毫会武的痕迹,每日里窝在家里看话本子,坐着女儿家该做的事。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是因为他,她才不能拿刀了。但他问过,她却只笑笑不说话。

京城里名门贵胄谁也不知道这江家的小公主还会武,可想而知,江家瞒得有多深。

就是现在,登基已经五年之久,他仍然在午夜梦回时,从脑海里看到一片混乱的血雾,一把刀向一个坐着的男子砍去,然后中途被一只纤长的素手紧紧握住了。

那只手洁白如月,纤纤破寒凉。却慢慢往下滴火红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然后燃起了烈火。

他惊坐而起,连鞋子都没穿,顺着暗道狂奔去了那挂着云雀的房门。

女子在睡梦中甜甜地笑着,他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他记得来的目的,轻轻拿起那只手,翻过来看她的掌心和手腕,但是什么都没有。

他自嘲一笑,觉得自己最近魔怔了,往下一看才发现脚被石子刮破了。

等暗门慢慢又关上了,从房梁上跳下了一个纤巧的女子。

“主子,皇上走了。”

流丹坐起身,看了看那只手,然后慢慢从手腕处剥下一层薄薄的膜。

“还好暗道在拐弯处放了暗铃,不然让他发现了,不得立刻将皇位给了炎海,带着我跑了。”

“皇上对主子情深,不好吗?”

“我只是不想让他再为了我有愧,他这辈子,愧疚的事都能变成心魔了。”

“您是说,徐家。。。。。。”

“动绿,慎言!”

“。。是!”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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