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小紫觉得怎样”水清漪笑的更灿烂了，虽然是断断续续的记忆，不过水清漪也对过去的自己了解不少，的确与现在的自己很不同。

“怎样都是你，怎样都很好”紫殇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就这样将此时笑颜如花的水清漪刻在脑海，记在心里。

“小紫，我有时在想，何必回去，走一样的路，过一样的生活”水清漪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每每身边有紫殇，便如同周围筑上了铜墙铁壁，安全感十足。

“若是你不想，便不要去做了”紫殇心生怜悯，此时的水清漪柔弱的像个初生的孩子，让他不忍心拒绝。

“小紫，从前我觉得，足够强大之后，就可以有权利选择做什么，如今，我知道了，足够强大了，才可以选择不做什么”水清漪轻轻将头放在小紫的肩膀上，倦态已现。

“清漪，以后有我，你想做的，不想做的，都由的你”紫殇感受肩膀上的重量，心里发下了毒誓，千年之前，未能护的她平平安安，既然又给了他机会，他便用尽此生，让她欢喜。

“小紫，我的父母可还在”一个萦绕在水清漪心间的问题，自上次见了母亲的留影，水清漪便强迫自己不去想，如今想到了，便还是问了。

“他们，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紫殇也没想瞒着水清漪，迟早她都会知道。

“那我这里的父母”

“并无血缘关系”

“我的妹妹”

“她现在是神女”

“哦”

一连问了许多个问题，水清漪停了下来，眼下心里惦记的都有了回应。

“清漪，过去，你还记得多少”

“断断续续，不是全部”

“寒陌，你可还记得”紫殇问到了他，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嗯，知道”水清漪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你可恨他”

“没有感觉，谈不上恨”水清漪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溪水，荡漾她风轻云淡的笑脸。

“清漪，现在不是晋级的时候，我帮你压制着神力”紫殇不想再聊关于那个人的话题，刚刚在想，若是清漪还恨他，他便去直接了当的告诉他，让他再也不要来打扰她，若是不恨，他还是要告诉他，莫要再来伤害她，如今清漪的答案更让他欣喜，无爱无恨，那便也就无所谓了。

“好”

良久，这一块地方陷入了沉默，水清漪享受着片刻的安静，这些日子以来，她有太多的疑问，也有太多的伤害，却不能一一表现出来，她不能让清言知晓，更不能让留意自己的人知道。

紫殇感受到水清漪平静的心境，心里甜如蜜，多庆幸，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让她做回自己。

“小紫，我不能停下，对不对，有太多的事等着我做”水清漪缓缓抬起头，已再不是那副弱不禁风的女孩样子。

“清漪，想做什么就去做，无妨”

“嗯”水清漪起身，素手一挥，眼前溪水便翻腾奔涌，犹如水龙，飞奔而下，溅起万点水花。

星星点点，洒在衣衫之间，恰似梅络，美轮美奂。

“它日，我必如此水龙，翻涌而下”水清漪目光如炬，星光熠熠，如同九天的玄女，只得让人仰视。

紫殇凝望着眼前的女子，尽管如今的她实力微弱，说出这番话，他并未觉得可笑，他知道，她做得到，从前的她，便是至高的存在，转世而来，定比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