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男欺女这种事往往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千颜只是轻笑,不会让事情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好奇道:“不知大哥怎么欺负蕊姐姐了?”
关蕊又羞又恼,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无脸见人,恨不得以死明志。
关姨妈沉下脸,呵斥道:“女儿家遇到这种事,已是羞愤难当,你还要往她伤口撒盐吗?你们是一起长大的表姐妹,和亲姐妹有什么不同?至于雪上加霜吗?”
关姨妈道貌岸然的训斥在千颜听来却十分可笑,早就知道有种人厚颜无耻,道德仁义都是用来约束别人的,轮到自己的时候,要多不择手段就有多不择手段。
姨妈真是个戏精,把道德这一套运用得炉火纯青,随时可以挥舞道德的大棒棒打别人。
“姨妈不要生气,颜儿只是觉得奇怪。”千颜波澜不惊,温柔似水,这话既是说给关氏母女听的,也是说给老爹听的,“蕊姐姐今晚为什么会特地送汤到大哥的书房?”
关姨妈果然跟踩了尾巴一样,差点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想说蕊儿引诱阿昭?”
此话一出,四周气氛立刻诡异起来,镜月老爹之前倒没想到这一层,眼神顿时沉了下来。
不过这也不怪他,这毕竟是男人的天下,女人是弱势群体,只有男人欺负女人,而且将军府门风清正,并没有发生过丫鬟爬上主子床的先例。
而且,关姨妈先发制人,让镜月老爹认为自己儿子欺负了别人的女儿,首先就不占理,所以气势上就矮了一头,可万一…万一要真是关蕊诱惑阿昭,想促成婚事呢?
千颜见姨妈居然这么沉不住气,居然跳起脚来了,讥诮一笑,双手一摊,揶揄道:“这话可是姨妈说的,我可没说。”
关蕊虽然人蒙在被子里,耳朵却听得清楚,此时深恨母亲出了这个馊主意,让自己受尽屈辱。
关姨妈见姐夫看自己的眼神透着明显怀疑和猜忌,忙义正辞严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蕊儿关心哥哥错了吗?”
“到底是真关心还是别有用心,姨妈心里最清楚。”千颜给了姨妈足够的时间,她的戏份基本已经演完了,轮到自己登场了,“姨妈比任何人都希望大哥娶蕊姐姐吧?”
“一派胡言。”关姨妈顾不得在姐夫面前对颜儿的态度了,撕开了以前温情脉脉的面纱,恼羞成怒,“果然是好人做不得,天地良心,我问心无愧,以前姐姐身子不好,我帮着操持些家务,就有人说我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现在蕊儿关心哥哥,又被人说成别有用心,罢了罢了,姐夫,自明日起,我就搬出去吧,免得吃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以前镜月将军最怕小姨子说这话,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懂,小姨子一旦要撂挑子,府里上下就乱成一团了。
以往他都会好言相劝,安抚几句,可今天,突然不想劝了,若是小姨子真的算计阿昭,那这个祸水就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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