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兆峰?”
若灵惊愕的看着哥哥夏若凡,“他是当朝的太师?”
“对,他是慧妃娘娘的爹,是当今圣上的岳父,先皇在位时立下过汗马功劳,若是俸宰相之职,皇上又担心天下悠悠众口,便予了太师之名。”
若凡细心的解释道。
“那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要诬陷爹呢?”
“咳,无非是贪恋权势罢了!余太师年岁也高了,有些大臣推举都堂大人做宰相,这才借安西候叛乱之事诋毁大人。”
向平乐蔑视的撇嘴说道。
“可是,你们不是说皇上已派大臣前往安西彻查通敌叛乱之事么?”
对于朝野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若灵是一派天真,不懂其中奸险。
“在未查清之前,都堂大人是戴罪之身仍将关押在刑部大牢,我们必须尽快将密信送到皇上手中,以免余兆峰的诡计得逞。”
向平乐提醒道。
“余兆峰……”
若灵低头思索着,总觉得遗漏了什么事情,却怎么也想不到,联系不起来。
“咚!咚!咚!”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若凡警觉的拿起剑,快速奔至门后,平乐大步走过去拉住他。
“是我姐姐,连敲三声,这是我给她的暗号。”说着打开了竹屋的门。
一个身着浅黄色衣衫,挽着一半发髻的清丽俏美的姑娘提着个篮子上身进来,平乐往门外仔细看了看,才把门关上。
“放心,我走的僻静小路,没有人跟着。”
那姑娘边说便将篮内的食物拿了出来,若凡平乐二人也围坐到桌边。
“姐,这就是夏都头若凡大哥,这是若灵小姐。”
平乐相互介绍道,若灵微笑点点头,若凡抱拳道:“劳烦姑娘了!”
姑娘摆放完食物,坐下微笑着回道:
“夏公子,不必客气,喜梦还得谢谢您在军中对弟弟的关照。”
“哪有,是平乐自己争气有作为。”
“姐,现在什么情况?”平乐迫不及待地问道。
“现在兵部尚书刘大人前往安西查案还未回来,京都到处贴满通缉你二人的告示,你们要进城怕是不行的。”
喜梦看着二人。
“那喜梦姐姐在城内可安全?”若灵问道。
“我没事,弟弟年少便投了军,京都没有人知道喜梦有个弟弟。”
若凡放下心来,这样藏身之处也不易暴露。
“若凡大哥,那我们怎么把密信交到皇上手中呢?现在进城都没办法,更别说进宫面圣了。”
平乐愁眉不展的锤了下桌子。
“别急,我们得好好想个万全之策。”若凡也紧锁着眉头。
“对了,”喜梦似乎想到了什么,“三日后是慧妃娘娘生辰,皇宫北门在卯时会开放。”
“慧妃娘娘?”
平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是个机会,可是我们怎样才能混进去不被发现呢?”
若凡思索着。
“不如天黑后我和喜梦姐姐一同进城,查看下情况,反正也没什么人认得我。”
若灵提议道。
“欸,这倒是可以。”平乐露齿笑着赞同道。
“可是……”
若灵从小身体不好,在家人呵护之下长大,若凡不知道该不该将妹妹卷入如此凶险的权势斗争之中。
“哥哥,”若灵摇了摇若凡的手臂,“让我试试吧。”
他殊不知眼前的妹妹已渐渐长大,不再需要他这大哥小时那般的护卫了。
“那好吧。”若凡似乎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开封聚祥楼
雪见双拳紧握放于桌上,怒瞪着景天。
景天低头捧着茶杯喝了个底朝天也没放下,眼睛从茶杯上方偷瞄着雪见。小楼在一旁小几上玩弄着新买的小玩意儿。
“我受不了啦!”
雪见一锤桌子,吓了二人一跳。
“菜牙!你给我说清楚,那天那女的是谁?这酒楼天天免费吃住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都说我不认识她嘛!”
景天放下茶杯,“看来我景天的大侠之名天下皆知呀,不花钱照样吃好住好!做大侠,真不错!”
自鸣得意的又斟了一杯香茶。
“臭美吧你!”
雪见几步跨到景天身旁,重重的拍了下景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别人不知你景天什么样,我唐雪见可清楚的很!”
雪见生气的双手环抱于胸前。
“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猪婆,可我真没什么可交代的。”
景天一脸无辜的看着雪见。
“你…”雪见手指着景天,“哼!”一甩手愤怒的坐在一边。
这时,世文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小瑾跟在其身后。
“景老板,在陋店住的可习惯?”
“王老板,财源广进啊!习惯,当然习惯…”
景天起身回道,双手不知放哪儿的环视厢房,心虚的笑道。
世文见雪见不悦的坐在那儿,“不知景夫人住得可好?”
“哼!不好!”
雪见怒气未消,仍侧脸对着二人。景天尴尬笑笑,拉了拉雪见衣角,雪见豪不理睬的将其甩开。
“呃嗬,我说王老板,”景天在世文对面坐下,“你我素昧平生的,为何对景某如此厚待?”
“我这是感谢当日你在渝州对小灵子的帮助。”
“小灵子?谁呀?”
景天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
“是我家小姐。”
站在世文身边的小瑾忙答道。
“就那天那个白衣姑娘?”
景天仍旧不明缘由,“可我认都不认识她,我怎么帮她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呀?”
“不认识吗?可小灵子让我…小瑾这是怎么回事?”
世文这回也糊涂了,疑惑的看着小瑾。小瑾沉默着,龙葵交待不能让景天知道她,这事怎么圆呢?这时雪见也转过身看着她。
“小姐…小姐把从小配带的那块玉当给他了…”
“翡蝶玉?”
“翡蝶玉?”
世文略带埋怨的口吻,“小灵子怎么能把护身玉佩当了。小瑾可曾提醒她?”
小瑾摇了摇头,“当日我还未遇到小姐。”
“等等,”
景天打断二人,“什么翡蝶玉,你们是因为那玉?我可未带在身边,要赎现在也不行的。”
“景老板,别误会。小灵子交代在下好好招待二位,自是有她的道理,二位勿需放在心上。”
世文解释道。
“诶,王老板,那翡蝶玉是何物,听你说的意思它对若灵小姐似乎很重要?”
景天雪见好奇的看着世文。
“十八年前,在小灵子出生的第二天有个疯老头来到家中,说小灵子命途多舛,给了那翡蝶玉和一银纹细镯做护身,方可平安过十八载,之后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我小她半月,但却更像哥哥,我两自小一同长大,她身体一直不好,家人对她都呵护备致,舅父更是请师父教她习武强身护己。”
“可她当了那玉不还好好的?那些个疯老头说话不可全信的。”
“景老板说的是,世文也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她出生的巧,舅父自然是有些许担心的,信也是道理之中的。”
世文附意道。
“巧?这出生有什么巧不巧的,怀胎十月自然就生产了。”
景天觉得这夏家的人真是莫名其妙,指了指小楼。
“哦,十八年前舅母本还未到生产之时,在六月六卯时生下小灵子,那年甚是奇怪,天地乍变,死了很多人,但舅舅一家上上下下却无一人有事。所以,舅父他们皆认为小灵子是上天赐下的福星。”
“六月六?!”
景天和雪见异口同声的惊叫道,两人互看了眼,雪见有些失态的慌忙捂住嘴。
“怎么啦?”世文小瑾都疑惑的看着二人。
“哦,没什么,六月六哈,”
景天像急于掩饰什么的食指挥动着,“确实出生的巧啊!呵呵…”
说着又意味深长的雪见眼神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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