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徐徐吹来,月亮投下些许可怜的光辉,天上屈指可数的几颗星星也慵懒的一闪一闪。
“是时候啦!”
老者低头掐指一算,又抬头看了眼夜空,说着消失在月色中。
魔界
“你是什么人?”欲哭尖锐的嗓音朝远处一魔呼喝道。
那魔翠色七彩衣,发髻上的几片翎毛在如此阴沉的天空下依旧光彩夺目,优雅的坐于墨岩谷东侧的一废弃绞架上。她怀抱七彩鸾尾琴,轻拢慢捻,琴声嘈嘈切切,媚眼余光瞟视着哭魂二魔。
“真是瞎了狗眼!蜮凿也就只能养你们这些肮脏的畜生!”
“欲哭,这莫非是姑获魔君?”
无魂在欲哭耳畔低语,视线却不敢离开那绞架。
“无魂,咱不能让这娘们坏了尊王的大事!”
“可——”
尽管知道二人合力也敌不过她,哭魂俩兄弟还是聚集全部的魔功朝姑获开战,墨岩谷回荡起比先前更恐怖尖锐的笑声。
姑获气定神悠的转轴拨弦,琴声铮铮纵纵,悠长有力,像股无形的鞭子击破哭魂魔音的气场。二魔的魔功像泄气的皮球,瞬间失去力量,一看这阵势,二魔慌忙掉头窜逃。
姑获敏捷得像一只小鸟飞离绞架,魔光荡起,裙摆飞扬,随着青藤从衣袖中飞出直缚二魔。姑获空中一回旋,二魔老老实实的被吊在绞架之上,自己却极其动人的飘落在悬崖的岩石上,得意的看着苦苦挣扎的二魔。
“姑获魔君可知得罪尊王的下场?”
“本宫呢,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姑获温柔的抚摸着琴尾,转头媚眼杀气重重地逼视二魔。
“威胁本宫,这只会让你兄弟二人永无回槃之日!”
姑获五指从琴尾处直划琴弦,铿锵凄厉之声伴着七彩魔光奔向二魔,姑获从众魔上空滑翔而过,随着琴音消失不见。
长安城外
景天与雪见紧跟那道影子一路追到西郊,景天收剑落地警惕的观察四周的情形。
“菜牙,咱们好像又回到那个林子了?”
雪见也看了看四周,似乎还是那片林子,却显得更模糊不清,探妖仪剧烈的旋转颤抖着。
“对,这的妖气越来越重,看来现在这儿集结了很多妖怪。”两人慢慢摸索着前行,寻找若灵的踪迹。
“他们为什么要抓若灵?这对我们有什么威胁?”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也许,若灵真的和妹妹有关系,不然也不会——别动!”
景天发现异样,拉住雪见,躲在大树后偷偷向林子深处望去。
那股妖气离自己并不是很远,重楼为免打草惊蛇放慢速度尾随其后。令他费解的是,这妖气不寻常,夹杂着那股他一直未弄清楚的气息。
难道真如自己推断的那般,那姓夏的女人和这次的敌手有关?
“哼!”当日收回魔灵时就应该杀了她的!
那妖在一片密林深处停了下来,手中不知托着个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四周看了看,朝其中一棵古槐树走去,然后消失不见了。
“喂,菜牙,你看是重楼!”
雪见拍了拍景天,他当然知道那第二个出现在古槐树下的人是魔尊重楼,景天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个魔界的朋友。
“红毛为什么在这儿,他来干什么?”
“要不我们也进去看看?”雪见仰起头看着景天。
“看看?”
景天环抱着胸站着,怎么说这妖怪好像也是因自己而在长安出没的,总不能连累无辜的人吧。
“走!”
“哟,大护法出手果然不一样啊!”
芙娘风骚的走下石阶,双眼忿忿的看着彪烈将那白衣女子绑在一石柱上。
“谁让你办事不利,尽给尊王天添乱!”彪烈毫无风度的责难芙娘。
“你!”芙娘气急败坏的手指彪烈。
“彪烈你可别忘了,当你在安逸快活的时候是老娘在外幸幸苦苦的查探情况,不然你何以如此容易就得手?”
“那又如何?”
“你!真是无耻!看老娘不——”
“够了!”一个强横的声音响起,“今日有贵客到访,你等就如此姿态?!”
“参见尊王!”
争执中的二人慌忙同小妖们一同跪倒在地。
“都起来吧!”
只见一体态魁梧,神态冷酷严峻之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阶上座内。一身深灰色窄口立领古式长袍,鄂下胡须垂至胸口,简单的一个发髻,两鬓的发丝凌乱有力,额间红色似眼一般的魔印,威严肃穆。
“果然是千万年来最强的霸主,这么快就找来了!”那人似笑非笑的讽刺道。
众妖还未曾反应过来,重楼已是负手立于阶堂之中了,众妖不由得往两旁靠去。
“哼!你就是那杂碎!”
“黄口小儿,口气倒不小!今日初见,本尊且不与你计较。”
“报上名来,无名之辈本座不屑与之为敌!”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和尊王说话!”彪烈一副得势奴才相的喝道。
不等他靠近重楼左手一扬,魔光所至,那彪烈已是魂飞魄散化为灰烬,众妖更是战栗着往后退一步,芙娘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有点意思!”
座上之人捋了一把胡子,不以为然的笑道,挥手朝芙娘示意。
“魔尊大人,您可看见这是谁了吗?嗯?”
芙娘一脸骚样的在毫无知觉的若灵身边走了一圈,最后停在离重楼不远的地方。
重楼侧目望去,没有任何惊讶之色,转而对上座上之人审视的目光。
“难道,魔尊大人就不担心芙娘一不小心,啊!”芙娘一脸贱相的紧捏了下若灵的脖子,“掐死她?”
“哼!蝼蚁而已!”
芙娘见重楼一点不为所动,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尊王没有进一步指示只是与重楼就那样对峙着,虽有不爽也只好退到一旁。
“果然有王者气概,配做我魑弄的敌手。”
那人见重楼一点不受影响,暗自怪自己有些轻敌了,但凭对重楼的了解这身附其刻印的女子必有一定份量。
重楼同样揣摩着对方,不清楚他的来历,但看其气势定不简单,实力与自己不相伯仲,真是难得一遇的对手!重楼没有顾念反是有一种兴奋,久未逢敌手,这一刻使他变得更有兴致和斗志与其一争高下。
“哼!本座倒要看看你这杂碎有何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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