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幺在电话里,把这些事都说给易绵绵听。
易绵绵长吁短叹,煮熟的男人当初怎么就飞了呢。
“现在你们有没有可能再续前缘?”易绵绵听不出感情。
“谁给牵线?你吗?”陶花幺靠在树下,侧目看过往的行人。
“行啊,我把你们都约出来,相个亲啥的,走流程。”
“真的吗?”
绵绵沉默一下,问道:“你现在在病床上?”
“没有啊,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
“噢,我就说你们病房好几个人,你怎么能打电话呢。可是你怎么下去的?”
“坐电梯啊。”
“……”你觉得我是想问这个?
“都一个月了,我腿没那么疼,可以扶着栏杆单脚撑。”
医院很人性化,给走廊上的侧墙上装了趁手的栏杆,平日里做康复的病人都可以扶着扶手缓缓移动,锻炼身体。
“都一个月了,你还在做梦呢?”易绵绵声音转冷。
她把电话换到另一只耳朵边,用脸和肩膀夹住,歪着脖子讲:“把你那点旖旎的小心思吹散。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初造了多大孽?还怀春呢。”
陶花幺撅起嘴,被易绵绵说得汗颜。
自从知道沈宫阙疑似单身后,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幻想。
电话那边易绵绵已经把键盘敲得啪啪响了。
“听着幺儿,姐姐我如此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能尽快完工然后去医院照顾你直至康复!”
“所以你到底想要对前男友干嘛,自己先捋一捋啊。”说完就挂了电话。
重重舒一口气,陶花幺收起手机。
她在a市里唯一的好姐妹易绵绵最近不知道忙啥,三天没来打理她。
她这个孤寡老妖要发臭了!
陶花幺低头闻闻自己身上,都是消毒水味,尚且维护了她的体面。
现在回去病房尚早。不过既然都下楼来了,不如去门口洗洗头发。
医院门口开了一排的发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像陶花幺这样行动不便又臭美的病人,三天洗一次头发是极限。
所以洗头发这样高难度的事情,不可避免地要麻烦别人。
陶花幺没有可麻烦的人,去理发店是最好的选择。
理发店好啊,包洗包吹包凹造型。整完出来香喷喷的,浑身上下都通透极了。
陶花幺数了一圈同城女性朋友,悲剧的发现自己人缘好差,形单影只。慢慢挪到了医院大门口。
一抬眼,看见大门另一侧拐出去一双丽影。
男人挺拔轩昂,女的小鸟依人。相得益彰。
二人相携往路对面走去。
这又是谁?沈宫阙又和谁?
陶花幺站在门旁的树荫下,一动不动。仅有眼珠子随着那对身影从左边移动到右边。
直到眼珠子瞪到再不能斜视,她才默默将目光下移,落到自己手中便携式拐杖上。
不是赵本山老师小品里卖的那种夹在胳肢窝的长拐,而是高度只到腰间,左右各两只腿,前后用钢管连成环形的助行器。
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单脚站立,另一只裹得巨粗。弓着腰握在拐杖上,满身是汗,头发出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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