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修之前正自愁思,不知杨终南练剑之后未见踪影,不知去了何处。此时在书房静心阅书,忽闻传至南儿阵阵惊呐之声,心下忧思:“莫非南儿出事不成?”惊骇之时,急疾足而出,见他怀中抱着一雪白之物踉跄急迅入观而来,口中不停地叫道:“师父!快—快---救救这白鹤!”才自忧情而解。他接过南儿怀中的白鹤,细观察视伤势之后,即道:“南儿莫急!它的伤情并无大碍,乃皮外之伤,待为师上山采些草药给它敷治,几日之后便可全愈。”言后即从寺中寻出竹篮上山而去。回来之后,给白鹤疗伤之余将杨终南呼至身前训示一番。杨终南在恩师面前下跪认错,却只字不提与九老之事。陆静修见他如此也是无奈,将他扶起最后也不再追问。
几日之后,白鹤在陆静修的敷治和杨终南的精心护理之下,伤势已然全愈。从此便在集云观周围,形影不离的陪伴着杨终南。
转眼已是暑夏之季,满山知了同声齐鸣,尤如清悦的山歌,加之山中茂阴成林、凉风悠起,虽是酷热之季,却令人备感神清目爽、凉爽至心。
陆静修走出观外,一阵清凉的山风吹来令他更觉神气十足,心情悦然。他步至正在练剑的杨终南不远处,便将杨终南呼至身前道:“南儿!历经这数月的勤习苦练,这‘飞雪剑法’你已颇有深悟,为师亦深感兴悦。今日!为师便传你一门轻功绝学:‘清风飘逸’”见师父又至传授轻功,杨终南心自暗喜,静待师父相传。
陆静修道:“此轻功乃是我师门的独门绝学,虽不敢妄称天下第一,却在武林之中亦是绝伦无二的轻功绝学。练至三到四层之人,能气腾数里,练至八层之人便能快至如风,飘如行云之境。”
杨终南闻言,似感惊骇而奇。即道:“那练至十层之人,又至何境呢?”
陆静修正道:“练至十层?天下武林之中除你师祖之外,恐怕已无几人。为师一生苦悟深修,却亦能练至八层!倘能练至十层,便能达到,疾如雷快如电,飘行百里如腾云。若达此境界,就算遇之武功强于自己数倍的敌人,亦能轻易脱身。”
适闻师父之言,杨终南更颇为奇叹,心下不由神疑的问道:“那师祖当年,必是武林中武功绝顶的一代宗师么?”
陆静修凛然道:“不错!你师祖当年乃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一代‘剑圣’。他武功高强,剑法超群,轻功更是天下无双!可他一生志意报国,只可惜,朝庭腐败奸臣当道,终被拒之门外。后来却欲欲而终------!”言至此时,他面色沉重,露出无比的哀思之意,悲伤之情早已涌上心头。
见师父此刻之情,心下暗思:“师父与师祖定有着刻骨深情的岁月,而师祖当年必是发生了一段悲情。”凝思之下,急问道:“师父!可否告知南儿与师祖当年的历经之事?”
陆静修沉思半晌,那忧思之情似乎并未消退,见他所问才自叹言:“你师祖当年之事,待南儿学艺所成下山之时,为师便会告之你。请恕为师今日不能相告。”杨终南亦是知理,见师父此时不愿相告必有其因,亦不必再次追问,可内心深处却是疑情依依。
此下,陆静修正道:“这‘清风飘逸’修练之时,尚先运动真气打通‘奇经八脉’待诸阳经气与真元调节适当之时,即运真气至小足,随即打通‘委中’、‘合阳’、‘承筋’、‘飞扬’、‘跗阳’与足裸后方的‘昆仑’等六穴方可行之。切记倘若诸阳与真元调节不当,忌不可运气至下足几穴。如若不然,全身经脉、穴道将导致逆行受阻,小则重伤、大则经脉自断而亡。此轻功练至何等境界,一则是武功的高强与内功的深厚,二则是苦修与深悟而定。”言语落下,已运气展施倏地一点,瞬间已飘飞于数里之外,随之消失于群山茂林之中。剎间又飘落在杨终南身前,见他轻浮如风,飘似浮云的身形,确乃江湖武林中的轻功之绝。
杨终南神惊奇然之时,却已将师父之言与施展之示,深刻于心。陆静修亲切的叮嘱道:“南儿你时下内功深力尚浅,练就此功需谨慎而为。切不可操之过急,如若练习不当必会走火入魔。”杨终南谦虚谨慎的点头应道。
历经数日便在师父的指点与自已超凡脱俗的武功天赋及勤修苦练‘九阴真经内功心法’之下终将‘清风飘逸’参悟的相得益彰,练至四层之境。
一日清晨,凉风微起,陆静修将杨终南呼至身前又自叮嘱道:“为师今日下山去会中堂传道修法,南儿在此务必勤修武功,不得懒惰。”
杨终南嘻笑而道:“师父请放心,南儿绝不会行偷懒之为的。”陆静修谕嘱之后,便下山而去。
师父去后,杨终南确非巧行懒为,反之更加苦修。那白鹤兀自在旁欣赏着他习武飘洒的舞姿。正当练功习剑劲兴之际,忽然感到小腿下侧一阵麻木剧痛。当即收剑垂视,登时大骇,一条金黄而翠绿的花蛇在足下梭动,口中不断地伸吐着带叉的舌须。惊视此蛇虽不巨大却使人悚然变色,他心下拟定:“自己断然已被此蛇所咬。”急速运气点至‘承山’、‘飞扬’二穴,已防止毒液漫延。却万然未曾想到此蛇巨毒无比,瞬间面色渐青,已觉浑身无力晕了过去。
那白鹤见此险情,急展翅迅疾而扑将正欲梭至草丛的花蛇当场啄死。见他昏晕之下,甚是惊措不住地大声狂鸣,在他身边亲吻旋转多时,即展翅飞驰在茫茫林海之中。
不知时辰已过几许,他迷濛地悠悠睁开双目,朦胧之中见一白衣女子怀抱着一小女孩静坐于自已身前。细目而视,原来是娘和妹妹,然而自己不知何时已躺至寺中床上。
他微弱地叫声:“娘!”正欲起身,却是浑身酸软身不由心。此时小龙女虽已伤心过度、泪眼满眶,但见南儿醒来,即惊喜畅悦地大声急叫道:“过儿—陆道长—南儿他醒了------”小思情亦是由悲转喜的不停叫道:“哥哥醒了----!”随即又柔声慰道:“哥哥!你好些了么?”杨终南望着她眶中含泪的眼睛,安道:“情儿!哥哥没事,睡会儿就好了!”闻他之言小思情不住地应声点头。
杨过与陆静修正自在观外商谈如何解救南儿之危,忽闻小龙女大声传至,急迅步迈入房中。见南儿醒来,二人皆感宽心而悦,随即各**言宽心于他。
杨终南见他们如此关怀忧心自己,感伤之心由感而生,即柔弱道:“爹!娘!你们怎么来了!南儿这次是不是没救了?”
小龙女柔声道:“爹娘是想上山来瞧瞧你练功如何?幸好爹娘与你师父皆及时赶到,用内功已将毒势逼住,否则此次还真的有危险。南儿放心,几日之内爹娘和你师父定将你身上之毒全解,必可全愈。”
闻娘之言;杨终南眼眶中的泪珠从眼角滚滚而下,又望了望四周,道:“娘!雕公公怎么沒来么?”
小龙女柔声道:“爹娘带你情妹欲意至此看一看你就回去,因此留你雕公公自己在家。”杨终南微笑道:“待南儿练功有成,定要与雕公公一决高下,不能再让它小瞧于我啦!”言语一落,瞬间又昏了过去。三人又自忧骇于心。陆静修急将杨过夫妇叫至屋外,沉重地道:“南儿此次所中蛇毒非比寻常,乃是被此山中毒性最烈的花蛇所咬。一般常人早已毙命,今日,幸好杨大侠与杨夫人及时赶到。不过以贫道与杨大侠的内力相济虽已将毒势逼住,但亦只能维持七日。倘若七日之内,且不能将南儿体内之毒全解,恐怕------”
夫妻二人闻言脸色顿时皆然悚变,心下已然忧伤至悸。小龙女忧然道:“道长之言,莫非南儿有性命之危么?”
陆静修轻言而叹:“七日之内不能救之,确是难已回天!”
小龙女此时已然不能自拨,焦急而道:“过儿、陆道长你们快想想法子救救南儿吧!”杨过依然忧道:“道长才学渊博,能否想其妙法救治南儿?”
陆静修见他夫妻二人情绪焦急不安,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深思几许,即道:“杨大侠、杨夫人不必忧伤,南儿之险亦并非是无可解治!”
二人闻此登时喜惊,愁心微宽却兀自不能平静。小龙女急问道:“道长有何妙法,肯请速速言来。”
陆静修轻言道:“若要全解南儿体内之毒,说难亦难,说易也易,除非——!”“师父!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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