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陆域,我没有.....”黑暗中,许愿看着手里又再次出现在手中的银匕首,她再怎么甩开匕首,那东西就像是黏在手上,时刻在提醒着她所犯下的错误。
“小域,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你别走......”许愿看着少年冷漠远去的背影,她拔腿奋力追赶,却怎么也追赶不上。
忽然,脚下被什么绊住了,她整个人都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本是离去的少年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用着冷漠的神情看着她,那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把刀,插在了她的心窝上,“许愿,不要跟着我了。从现在开始,你我恩断义绝......从现在开始,我看你多一眼,我都觉得肮脏!”
许愿本是跟随上去的脚步忽然停止了,她满眼空洞的看着少年,嘴里喃喃道:“我......肮脏?”
“没错,我们的一切本来就是玩笑。更别提我们的年龄,从你那一刀开始,我们就已经结束了。”少年唇角勾起讽刺的唇角,那陌生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
陆域,你知道吗,没了你,这个世界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乐趣。我这一生,没有渴求过什么人,可对你,我根本放不下手啊......
我不后悔我们相遇,我不会后悔我们在一起,可是,现在就连你,也抛弃我了......
“如果这是你希望这样的话,那么.....好......我满足你......”许愿流着泪,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如果你觉得这样对你好的话,那么我宁愿自己一个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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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许愿?”一双熟悉而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拍打着她的脸庞。那个人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脸上,脖子上,驱散了一丝许愿心里的惧怕。
许愿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永生难忘的身影。
他伏在许愿身上,双手撑在女人的两鬓之间。对比与以前的稚嫩和不成熟,眼前这个男人此时却充满了属于男人的成熟魅力。
男人一头短发松软如往前那般软塌塌地落在眉头之上,那双如黑曜石般澄澈璀璨的双眼,此刻用着深邃而复杂的眼神看着身下的女人,淡薄如樱花般粉色的唇瓣紧抿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压抑的情绪。
他双手握成拳头,从男人脖子上松开的衣扣,还能看到他衣服下那健硕有力的肌肉,以及性感的喉结。
许愿看着眼前这副既熟悉又陌生的容貌,伸出手触碰着男人的眉眼,轻声道:“陆域,你回来了吗?”
说完,许愿眼角滑落下一滴晶莹的眼泪。此刻,许愿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了。她只知道,要留下眼前这个对她至关重要的男人。
男人一听,墨色的瞳孔紧缩,他低声叹了一口气,把许愿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上,沉稳低沉的声音从脑袋上缓缓道出:“你听听,我的心跳声是不是在跳?”
许愿靠在他胸膛上乖巧的点点头。
男人松开他的手,扶起许愿坐起身子来,手指在她的额头轻轻敲打了一下:“那就对了。看看现在几点了,还不赶紧起来?饿坏了肚子怎么办?我已经帮你挤好牙膏了,水杯里也装好温水了。对了,还有你现在浑身都是汗味,洗一个热水澡最好......”
话未说完,许愿身子一倾,整个人落入男人的怀抱里,她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腰,手臂的力道却是越来越大。
男人一惊,他双手急忙抱着许愿的腰,生怕两人一个不慎就滚落下床,他摸了摸许愿的脑袋,眼里的宠溺让人沉醉:“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许愿点了点头。
“怎么把头缩在我怀里了呢?会憋坏的。”男人轻柔地挣脱开许愿的手臂,他走下床,单膝跪在许愿的脚前,拿起她的拖鞋往脚上套。
女人的脚趾小巧可爱,上面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让男人爱不释手。
许愿忽然感到有些羞涩,她脚丫子往后一缩,道:“我自己来就好了。对了今天星期几了?”
“今天周日。”男人站起身子来,走到柜子前,把女人所有的衣物都放在床上,当然还包括女人的内衣裤,“早餐已经做好了,换好衣服出来吃吧。我先出去了。”
男人走到许愿面前,弯下腰在女人的额头间落下浅浅的一吻。
许愿神情恍惚了下,知道一阵关门声她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打开的窗户外面,湛蓝的天空以及白悠悠的云朵,忽然觉得这一刻,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她爱的人仿佛没有离开她,没有抛弃她,而这两年来的失眠似乎在他回来的这一刻,统统消失了。
心里那空缺的那一角,已经被填满了。
许愿走到洗漱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年过去了,她大学期间的单纯和天真已经消失,剩下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谨慎与多重的顾虑。
本是有一点婴儿肥的脸蛋此刻消瘦了许多。
岁月变迁,不是所有东西都不会变化,而唯一没有变的,就是她那颗爱他的心。
许愿换上了一套运动服,虽然她好奇男人为什么会给她换上运动套装,但平时周末她自己一个人也会早晨出去运动,所以也没什么好拒绝的。
等许愿准备好一切的时候,男人早已把所有的食物摆在了餐桌上。
鸡蛋瘦肉粥和一些包子的香气溢满了整个大厅。
许愿坐在男人对面,看着男人皱起眉头在看手机的认真模样,她把手放在唇下咳了一声。
“那个,都是你做的吗?”许愿看着陆域轮廓分明的脸庞,再看了看他那双白晢而修长的手,不由得再打量多几眼。
“是我做的。”男人放下手机,修长的手指拿起勺子,搅拌几下后开始吃起来。“还有,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依旧还是在电视台,不过现在已经是一个持证上岗的记者了。”许愿也吃起了粥,“不过最近挺多新闻社找我转职去他们那里做,不过我没有答应而已。”
忽然,男人扔下手中的勺子,整个不足百来平米的大厅里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气氛顿时凝结起来。
陆域墨色的瞳孔幽深地看着对面的女人,道:“那么,你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而且一离开就两年,还要躲着我。”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的?”男人越说,越能感觉到他声音里的那股痛苦挣扎与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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