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得很….?我还以为他也进入20等的领域了呢….」
关上门之前,看到巴梭培叹着气,紧握着手。
他应该也明白,对我而言等级只是一部份的实力,更重要的事实战的本事….
尤其是在我们扫荡了哥布林军团之后…,每个人都有所成长,不论是等级,实力,还是观念认知上….
回到隔壁的我的病房,总觉得麻烦的事情并没有因为任务的结束而告一段落,反而陷入了更麻烦的事情之中…
叹着气,即使在这样的世界,也有着属于这个世界的烦恼。
对了,刚好可以听到隔壁房间巴梭培的大喊。
「臭欧姆,自己把送来的伴手礼全吃光了呀!!!!」
「哈哈。」
我大笑着。
不过暂时该怎麽办呢,单不说热肺病的问题,再来是关于等级和实力的问题….
目前的资金要提升一波身体素质和购买技能还不算问题,如果连武器装备和魔法都要提升,就稍嫌不够了,之前整备的花费都不小。
看了看「扩充显示」的状态视窗以及商城,翻没几下又去翻了翻异次元口袋…..
剩下的东西也赶紧卖一卖吧….,说来我还有着两笔交易要做,希望能从这两笔交易再赚一笔填补缺额囉。
解除「扩充显示」我这才发现我床边的床头柜,有着一张纸条。
上头写着:「致苍炎,关于称号与受名者的事情,相信你也听闻了,关于这点我想与你再详细会谈,….详细约在靠近救护所附近森林的练习场,地图如下….」
最下面的署名是兰登。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是会长留下的便条,应该是在我出门的期间内留下的。
而且他并不是顺路经过,而是刻意找上门,并且没有让巴梭培知道而没去探望他。
便条内文并不是什麽正式内容,不过却用上了「苍炎」这个他「赐予」给我的称呼。
向我解释?
这其中又有什麽玄机,光想就觉得累…,我可是病人欸。
我倒在床上….,想了想又爬了起来。
「再怎麽说也是上司…,真讨厌。」
总觉得自己奴性很重的,还是跳下了床,打了个哈欠,
再出去走走应该体力还应付的过去。
于是我便走下了楼,知会一声护理人员,接过了寒霜花所熬製的花茶,一口喝下。
明明算是热的有点发烫的茶,顺着舌头滑入食道,进入胃的时候,却不觉得滚烫,反而是一种来自身体内的沁凉。
这就是这种花的特殊疗效囉?
至少喝过后没几分钟,便感觉身体的燥热和闷热感不见了,也没有因为热气而烦躁下去。
向护理人员致谢之后,我便表示我与人有约要出门用餐,便再次离开救护所。
说来我到底还算不算是病人呀,第二天就把医院当自己家这样随意进出。
我倒也没有特别的饿,应该是把巴梭培的水果吃完的关係,我就顺路买个类似印度烤饼的小吃,便又走到了和会长约定的地点。
说来那个纸条写得还真随意,既然没有写约定时间,害我在移动的时候想起这件事情而快步移动。
没到开启「忍者不走常人之道」的程度,但也够累人了。
若是我晚上才回到医院看到纸条,会长不就要在那里苦苦等待一整天了。
走进到附近的森林内,顺着森林小径走一下就找到了那训练场。
走进训练场后,我看到一旁木桩旁有着一名壮硕的老人家这样挥舞着大剑向是在修练的样子。
那身影我很熟悉,虽然没有强势的使用气,但光是那风切声就令人背部发凉了。
「抱歉打扰了,兰登会长。」
进入训练场的同时我也出个声打招呼。
「你来啦?欧姆选手。」
兰登会长擦着汗,拿着类似毛巾的布擦拭着,接着将那把大剑放在一旁。
那把大剑虽然体积也很庞大,但不是那晚营救中会长所使用的那一把,应该只是用来修练用的备品吧。
「是的,一看到纸条就来了,会长您也真是的,至少约明后天的时间,要是我没看到纸条布就要放您鸽子了。」
「哈哈,我想依照你细心又负责任的个性,一定很快发现纸条并赶来的;况且今天是我休息的日子,我一整天都会待在着。」
休息日特地来修练…!?
还真不愧是统领一堆怪物的公会会长呀。
「原来如此,抱歉还打扰到您修练了。」
「不会,毕竟是我找欧姆选手你来的….」
「选手这称呼也彆扭了吧?会长大人毕竟我现在可是知道您的身分了。」
「哈哈哈,原来你也会感到彆扭呀,我还以为你喜欢这个称呼…」
会长爽朗的大笑着,下一秒却又眼神带着犀利严肃的看着我。
「还是…,我该称呼你为…苍炎呢?」
「这怎麽敢呢,虽然这是会长您亲赐的称号,不过我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我可没有那个能耐可以承担这个称号的重量。」
「是这样吗?不过你那晚的实力可不简单,虽然有巴梭培家的小子协助,但他仅此只是替你製造机会和扛下部分的攻击,你那一招的程度货真价实的超越了你现在等级大家所认知的程度。」
「会长您过奖了,那只是性命垂危下的紧急爆发而已。」
我知道这样解释很勉强,但又不是没有积分道理在。
「我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我很清楚我不会看走眼的。」
突然会长一把抓起了一旁伫立的大剑,朝着我挥砍过来。
「靠…来真的呀。」
我一瞬间发动了「远山之眼」,此时的「远山之眼」没有特别的浅绿,而是如先前一样的碧绿色,但是我能清楚的看见了气与剑气不同的流向,以及会长的身体肌肉线条的变动。
原来如此…
我就这样站在大刀的面前,剑气和风压吹过了我的头髮。感觉我身后的树都因风压而摇晃了。
四周的鸟飞起,刚刚那一下的威摄力可不小。
当中的杀气在最后一刻,顺着剑气和风压而来,感觉一瞬间眼前的人和剑又庞大了好几呗。
即使我看清楚了下一秒他会收手将刀停在我的面前,但我依旧感到害怕。
双手颤抖着。
我故作镇定秉着气…..
「不错,我可是有稍微认真的再施压,你竟然能够丝毫不动任何一步,应该说畏惧任何一步。」
「我可没有做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会长可没有理由砍我,我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会长看了看四周,用着轻挑的看了一下我又笑了笑。
「真的没有做错什麽事情?」
竟然想追问我的这句话?
「我是指,既然我被冠为打倒哥布林军团首领拯救村庄的英雄,那我又有什麽做伤天害理事情的理由呢?」
我只是拐个弯牛头不对马嘴的看似有理的回答。
「有趣…,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迂迴嘛」
我愣住了,深深吞了一口口水,我然我知道我迂迴的很烂,但我也不认为拦登会长会执意点破,我只认为他会继续追问而已。
「你是个诚实的人,没有必要的谎言不会说,也不想说,所以你选择迂迴让听的人无法明白其中的意思,让他们自行理解成其他答案….」
会长清楚的点明了我这回话的逻辑。
「所以你不会答有没有做错,而是回答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换言之这事情可能连你的认知都是错的…,不而是说你认为别人会觉得是错的,但不管是你或别人也不会严重的觉得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这样推理正确吗?」
「完全正确。」
我想苦笑的打哈哈,可惜没办法,对于我思考的逻辑被点破来说,现在我的脑子是打结的,最好要什麽多馀的话都不要说。
「别担心,我不会什麽读心术,所以你的应对很正确,即使被我说中了也不要回答我说了什麽,而上让我这上位者习惯性的作为发问者,让你这个负责回答的下位者,回答你整理过后的答案,是吧?」
比我还能说呀….
但不只是说,他就像已经猜透了我会搞哪一齣的,把剧本的内容一幕一幕的摊出来剧透。
我一字一句让我如坐针毡…..
「所以,那座森林有着什麽对吧?」
我叹了口气….,准备要怎麽回答。
「看来是有了吧?」
「我可什麽都还没说呀?」
「为什麽要说,你刚刚的反应不就很明显了嘛?」
兰登会长再次把大剑插在地上。
「我可没要你坦白把所有知道的事情拖出来,只是想看你能对我说到什麽程度。」
不是要逼供我?
所以这是信任的测验囉?
「我也不知道我能对会长大人您说到什麽程度…」
「那,我就如你所愿,以上位者的姿态来询问你这下位者好了…」
兰登会长突然以十分豪迈的声音大声的说着。
我则是不敢回应这句话。
「那森林有着的东西与哥布林有关?」
「回报会长,是的。」
「而那东西最后从远古森林中消失….,也与哥布林有关?」
「这问题的回答是一半正确。」我耸耸肩装做不以为意的回答,
「那一半正确?」会长盯了我一眼。
「的确是消失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哥布林,但主要造成的原因在于我。」
正确的说法是这样没错,赶走哥布林,或是以哥布林为消耗能源,防止哥布林使用城堡的魔法都是让城堡传送走的原因之一,但主要的执行者还是在于我们,只是我也没把其他人给供出来。
「在于你?」
「是的,是我一意孤行决定让那样东西消失的?」
「是关于村子或哥布林的缘故吗?」
「没错。」
「那我做一个推测,那东西与哥布林聚集或实力增强有关,因此你决定要将那个东西破坏或弄走对吧?」
到这裡我也不多说什麽,只是点着头。
「那麽你的实力也是因为那个东西而增强?」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这个说法是有错误的...」
「错误?那你能指出错误吗?」
会长双眼眯着看了看我…
对于这问答游戏玩腻了吗?
别开玩笑,赌上命的人可是我呀….,虽然我知道主宰这场问答的人其实在于他….
但我可是抱持着握着祕密我就不会轻易死的念头而不反抗的….
我知道他能问的人不只是我一个…,只是选择我或是,正好是我在这时候被问而已….
但若我的牺牲能提醒别人什麽,或是冒险的打发掉了会长….,即使机率再小我也会做。
目前而言我已经羊入虎口,还是吃人手软不得不入的那种….
「不能吗?」
我对于会长再次的提问摇着头。
「那麽你是间接承认,你当时的实力并非你本来的实力囉?」
又被套话了….,还是透过套出的内容再套下一个内容。
「是的,如果你要因此收回我的称号,我也欣然接受和自愿承担骂名。」
「哈哈哈,不会的….」
会长却爽朗的回答。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实力,当中一定有着什麽,只是钦佩你在危急中为了队友与百姓而以身承担风险做出这样尝试。」
「就因为这样?」
「当然还有你在月咏祭所做的事情和所说的话,你不过一切出手相救一名少年,当时的实力就已经足以让我眼睛为之一亮,听闻你为了那因佣兵的谣言与公会调派战争而破碎的家庭与落寞的旅馆自愿参加比赛,展现佣兵的精神与正义,以及洗刷佣兵在这家人心中的负面印象,这些都令我赞扬不已。」
「会长您过讲了。」
或许我当时真的有想对提恩或布茹潘做些什麽的想法,但一部分我也是为了钱,以及我也是想做就做,与佣兵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关联。
单纯只是我也是佣兵,有着身为佣兵的责任吧,以及想要证明部分认识的佣兵的误解。
「所以,你的力量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魔法阵与药水…,哥布林手中握有特殊的魔法,能够作为代价牺牲同伴、魔物获取强大力量的魔法,那位哥布林萨满是以此魔法做招揽军队以及企图残害人类世界的筹码,想建立哥布林的王国,不过却被我以偷来的药水获得的力量,和伙伴让魔法阵自我破解,魔法阵因为效果影响牺牲掉了其他的哥布林,却没有因此解决掉那哥布林萨满,使他获得的强大的力量,最后我们招架不住强行抵抗,就是您所见到的画面了。」
我以我可以透漏的部分说着…..,基于会长似乎对着我有着一部分的信赖,我也不打算把这份信赖给玩光,修饰不能讲的部分,包含魔族与龙族、神话战争,以及魔法阵的真面目、古堡的事情。
反正那些东西也找不到证据了….
我像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圆一开始的谎。
最好不要在瞎掰了,那只会让自己陷入更难堪的状况。
但就如这对话一开始的用意。
我选择我能讲的部分来说就好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哥布林村庄外,仅剩下你们与哥布林的首领有着魔力的痕迹,却也不见其他魔法或是哥布林的尸体或踪迹。」
似乎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只见兰登会长点了点头。
「刚刚所说的无误吗?」
「绝对无误。」
当然绝对没有错,只是我删减了一些重点而已,大致的意思没有跑掉。
「好吧…,关于那起事件的后续部分我就问到这边,我还是会以你们的报告为主,当然我会再设法修改里头的内容,使其疑点不要那麽多。」
兰登会长苦笑着,对于我的回答没有再追问。
「就问到这边?」
我有些讶异地脱口而出….
完了,这样不就暴露我还有什麽没讲的吗?
「还是『苍炎』你有什麽没讲的吗?」
「不,也没有…,我以为有什麽惩处之类的…,或问既然如此为何我要隐瞒这件事情...」
我解释着。
「怎麽会呢,不论如何就如你所说,你们是拯救村子的大英雄,你们救了村子,也没有危害村子或国家的安危,身处前线的人有身为前线者的判断,我没有理由对你们做什麽,只是出于好奇来问问而已。」
「虽然我这样说有点自寻死路,但我还是想问,会长你不认为你有点太信任我了吗?」
明明是对我的信任测验,怎麽变成是会长在取得我信任他的对话。
「你知道身为「受名者」的意义吗?」
「名声、荣誉,以及赤玉会的入选名额吗?」
「作为一个新人,你知道的很多….」
「不,我知道的够少了,我的伙伴都觉得我很无知。」我苦笑着回应着。
「欧姆少年…,我接下来就要和你谈谈关于『赤玉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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