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眼中噙着泪水,心中知晓公主深意,留在荣妃身边自然要安稳许多,公主嫁给萧将军指不定以后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公主,奴婢领命,万一今后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请尽管吩咐。”秋兰双眼噙着泪水,轻轻啜泣。
她不知道后面会如何,只是不能让周围的人跟着跳入火坑中,笑着拭去秋兰眼角的泪水,声音温柔道:“秋兰,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我的母妃,我嫁出去以后,估计很难再回宫,有你在母妃身边,我才能放心。”
“请公主放心,奴婢定然会好好完成的,照顾荣妃娘娘本就是奴婢的使命。”秋兰停止哭泣,强打起精神。
在景怡宫的最后几日,对于君云清来说如度日如年一般,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她觉得伤感,指腹从床榻边和铜镜一一掠过,尽管心中难受,却把这份难过强压在心中,她不想让母妃看见自己这般模样,
到了离别那日,母女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荣妃面上带着微微笑意:“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如今要嫁为人妻,也算是了却我的一桩心愿,虽然萧将军不能顺了你的心意,可日子总得过下去,我们身为女子,在风雨飘摇之际,能倚靠的只有夫君,就算贵为公主也逃不出世俗种种。”
“母妃,儿臣定然铭记于心,以后不能陪在母妃身边,还望母妃好生保重。”君云清对荣妃行了一个大礼,生养之恩一辈子难报,如果是皇子还能以后把母妃带出皇宫,公主这个身份着实无奈,如果没有皇帝的特别恩准,没法让母妃跟在身边。
她身穿凤冠霞帔,头戴红盖头,雪玉扶着她一点点往前走,她的步子缓慢,每走一步身上所戴的环佩等物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公主出嫁的排场自然隆重,她蒙着盖头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在雪玉的搀扶下一点点迈入花轿中。她的耳边传来庄重的礼乐声,以及礼官威严的声音,心绪不知不觉飘到了外面,心想如果是民间成亲,不知又是何种模样。
花轿从皇宫驶出,轿子看上去很喜庆,点缀着红色的花团,当轿子从街道穿过,君云清听见外面传来众人的议论声。
她已经不在乎别人怎样说自己,这一切只是父皇的安排,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出嫁,而且是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她代表着父皇的意思,皇族与萧流光的联姻势在必行,没有人可以阻止。
此时将军府中,萧溢彩打趣说道;“大哥,你的新娘子来啦,晚上我可是要闹洞房的。”
萧流光瞥了萧溢彩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斥责:“你这人又不懂事,公主是千金之躯,不是小家碧玉,闹洞房这件事情可不要扯到公主身上来,否则我饶不了你,万一冲撞了公主,也就是冲撞了皇族。”
“知道了,大哥。”萧溢彩不以为然,总觉得大哥小题大做,本来成亲是件多么喜庆的事情,他还想闹腾几分,没想到才刚有这个想法,就被大哥阻止,实在是不尽兴,心中也窝着一团火。
随着君云清的花轿抬入到将军府,府中的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萧流光出去相迎,撩开花轿的帘子把她请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行礼,君云清心中忽然一下紧张起来,说到底心中还是有一丝丝不乐意,她不愿意与眼前这个男子成亲。头忽然开始天旋地转,身子也不住的往前倾,完全控制不住现在的情况。
就在她快要彻底倒在地上的时候,忽然一下被一双大手紧紧接住,她喃喃开口想说几声,但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公主晕倒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几个宫女围了过来,雪玉也走到前面,暗暗说了一声:“公主一定是旧疾患了,这会儿只能送回卧房歇息。”
礼官吓得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心急问道:“将军,这场仪式还没有结束,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萧流光把君云清抱在怀中,脸上神情阴晴不定,他镇定说道:“仪式暂时缓一缓,先让公主把身体养好。”
“不可。”雪玉突然打断他的话说道,“仪式不可半途而废,就算公主旧疾复发,我也得替她把仪式给进行下去。”
她被萧流光等人送到卧房中,雪玉揭开她脸上的红盖头,然后把盖头紧紧握在手中,她神情严肃道:“公主,奴婢僭越了,只是陛下的吩咐,奴婢也只能遵从。”
君云清已经开口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让雪玉替自己完成后面的事情,萧流光见雪玉执意如此,他听闻过关于这个宫女的一些事情,知道她是陛下赐给君云清的宫女,是个不一般的人,所以也不能把她得罪。
他沉思片刻以后,点点头答应道:“如今看来,只能用这种办法了,陛下的深意可是万万不能辜负的,尤其是现在他手握军队大权,得更加注意几分。
雪玉拿着她脸上的红盖头走出房门,而萧流光也紧紧跟在身后,她只能睡在床榻上,静静朝着门外看去,这时候已经彻底变得不同,她也不想再去多想,反正已经彻底变得不同,她去不去成亲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在表面上完成这桩婚事就可。
礼官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于是把这场仪式继续进行下去,高扬着声音喊着接下来的仪式,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好像今天就算没有这个公主在场,也完全不受影响。
只是萧溢彩私底下对周围的随从说道:“这个公主还真是个病秧子,重要的一天都这么被耽误了,可真是不吉利的人,看样子以后有的我大哥受了,我瞬间替我大哥感到不妙,这以后该怎么相处,还真是个难题。”
“二公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随从在一旁劝道,“好歹是把公主给娶了回来,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咱们将军和皇族也算是有联系了。”
“我大哥现在是驸马。”萧溢彩又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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