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回到皇宫几日,将军府再次变得安静下来,君云清倒是有些期盼,对雪玉说道:“虽然将军府比不上皇宫,可我还是希望能够稍微热闹些。”
雪玉面色冷凝,替她挽了一个新的发髻:“公主,你的身份尊贵,与普通世家女子不同,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间也算是个伴儿,就算以后嫁人也能偶尔相聚。可公主身在皇宫中,每日面对的除了宫妃就是宫女,所以嫁入将军府,冷清了几分。”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神情怏怏道:“我又不能去世家女子那里相聚,她们恐怕也不愿与我多相处,只会增加她们的负担,也许只是表面上恭敬,而心中冷淡,这样没有任何意义。本想出府游玩一番,但是京都现在的局势,最多去街上走走,走出京都根本不可能。”
“公主,这也是对你好。”雪玉面无表情的在一旁劝道。
她越听这个宫女的劝告,越是觉得烦闷,实在是不想继续听下去,索性转移话题道:“就算其他的人不来,可是二皇兄终究是会来看望我的,说起来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看到皇兄了,也不知他最近在忙何事?”
“公主,奴婢知道你与二皇子关系甚密,不过这时候十分关键,还是少与皇子们来往较好,万一和将军间扯上太多关联不妙。”雪玉的话铿锵有力。
君云清狠狠瞪了雪玉一眼,语调高了几分:“我和二皇兄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不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待我和民间的兄长无异。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除了公主以外,还是将军的妻。”
“公主知道便好,奴婢也不会再提了,免得公主会越发不开心。”雪玉继续为她梳头,又把一支金钗插入她乌黑发间。
这边刚提起君迟陌的事情,门外的丫鬟进来禀告:“公主,二殿下来访,此时正在前厅处候着。”
“说二皇兄,皇兄便到了,可真是和我心有灵犀。”她高兴的抬起头来,又选了一件紫色的衣裙,赶紧往前厅的方向走去。
雪玉作为贴身奴婢,自然紧跟其后,只是面上的表情并不好看,不过这些时候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她又不能直接阻止公主。
她刚走到前厅,就看见那个白衣翩翩的君迟陌,他们这些皇族兄弟姐妹间,他的相貌是最好的,听闻他的母妃也是倾国倾城之人,所以二皇兄才继承了好皮相,不过淑妃之事着实很奇怪,她也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何事。
“二皇兄,你可算来看我。”君云清面带笑意地走了过去。
君迟陌也笑道十分灿烂,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看起来格外漂亮,如果生为女子应该有天香国色之美,就算身为男子,也能迷住周围的女子。
“皇妹,最近京都局势颇为紧张,我也是迫不得已,过了一些时日才来见你的,希望你能够见谅。”他的语气格外温和,看上去宛如谪仙般的人儿,接着又把目光投向雪玉,“我和公主有些话要谈,请你先出去吧。”
雪玉轻咳一声,轻笑一声道:“奴婢此时出去,恐怕不妥当。”
君迟陌敛起笑意,就连表情也严肃几分:“我知道你是父皇赐给皇妹的宫女,可是那又如何,奴婢就是奴婢,难道还想僭越不成?我看皇妹性子柔,定然经常被你欺负。”
“奴婢可不敢。”雪玉面色微冷毫不情愿的走出房门。
“这屋里可算是安静了。”君云清往外一瞥,关上门窗以后,这才回到座椅上,“这雪玉像个烫手山芋一样,我既不能把她赶走,也不能说话太重,仿佛有些时候她倒成了主子一般。”
“皇妹,如果你铁了心要将她赶走,自然是有办法的。”君迟陌轻轻啜了一口茶,徐徐说道,“比如她偷府中的东西,或者是勾引将军,亦或者是做些让她失去父皇信任的事情。”
君云清微微一怔,不曾料想平日里云淡风轻的二皇兄,居然会提出这些建议,好像不符合他的举动,露出难为情的神情:“这样做着实不妥当,就算赶走了雪玉,但是父皇如果派另外一个更加狠厉的人来,只怕会更加不妙,自从上次马车坠崖的事情以后,父皇再也没有信任我。”
“父皇本就是个多疑之人。”君迟陌眸色深深,重重叹息一声道:“我知你是心善之人,可怜你嫁给不喜欢的人,上次你回到皇宫以后,本想去景怡宫探望你一番,可宫门外拦着好些宫人,都不让我进去。”
“好在父皇没有怪罪母妃和致远,我到底对不起他们。”她苦笑一声,脸上再也没有以前的天真浪漫,只有深深的无奈。
“咱们生在皇族,有些事情是避不过去的,我倒是不怕什么,反正也连累不到谁,母妃也早早逝去,最近居然有大臣在弹劾我。明明我过的这般小心翼翼,却还是被这些人给盯上,仿佛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让他们紧张万分,其实父皇的心思我也知道,他想立皇长孙为储君以前厚爱太子,现在太子逝去又把这份慈爱转移到皇长孙身上。”君迟陌索性把事情一一说出,俊逸的脸庞也带着无奈。
君云清也明白他的处境,不过还是冷笑着说了句:“要说最具有威胁的人应该是三皇兄才对,他与太子乃皇后所出,他们都是嫡子,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更大,这父皇的心思,咱们也算猜不透的,着实弄不明白。”
“接下来就看你的夫君了,萧将军手握兵权,可是一位重要的人物。”君迟陌的话中略有深意,只不过他还是像以往那般,经常只把话说到一半,而不会完全吐露出来。
提起这位夫君,君云清浅笑一声:“他肯定是忠君之臣,这点我是放心的,皇长孙能够保重一条性命,我就安心了,至于父皇想立谁为新的储君,那是父皇的事,咱们担心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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