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敢,不过我会尽快找到勇气的,那么就先这样了,再聊。”
说完后,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凭心而论,我是真的有点怕跟她说话,每次都能给我绕到圈子里。
寻思着现在也没什么事干,我去了我大伯家,仔细算起来,差不多也有半个多月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还活着没?
我走到我大伯家,没看到他的人,倒是看到有几个提着棍子的男人在他家院子里大声咒骂。
“你们怎么了?”
我走进院子。
那几个人中有一个是我的熟人,名叫杜俊,他看着我低声问:“贾仁,看到你大伯没?”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杜俊咬了咬牙,狠声道:“他借了我的钱,都拖了三个月了,一次次找各种理由拖,我来找他还钱,哎,这都等半天了,他都还没回来,估计是跑了。”
我轻轻点头,他们的来意跟我猜测的是一样的。
“那啥,我大伯他就在那垃圾桶里躲着的。”
我指着院子角落里的一个垃圾桶,我已经感应到了垃圾桶里有人体的热能。
杜俊他们几人连忙冲过去翻垃圾桶,果然,很快就把我那浑身粘着赃物,一脸惊恐的大伯翻出来了。
杜俊一把揪着我大伯的衣领子,狠声道:“妈的,你让老子好找啊,到处都找遍了,你居然躲在垃圾桶里?”
“俊哥,我错了,再宽限几天吧?”
“哥,我求求你,你还我一点吧,我不要利息了,只还本金就行了。”
“我现在没钱啊。”
杜俊抄起棍子幽幽叹息:“那我只能把你腿打断了,我是真没办法了,你知道吗?”
“小仁,快帮帮我,他们要打断我的腿。”
我大伯一脸求助的眼神看着我。
“打死你都活该。”
我无视他求助的眼神,站在一旁看戏。
杜俊没有再废话,跟那几个人同时抄起棍子对我大伯就是一通疯狂输出,顿时,惨叫连连。
看到再打下去要出事了,我暗暗叹了口气,走上去低声道:“算了,别打了,我替他还你们一点吧。”
虽然一直告诉自己,对这种人不能心软,但他妈的,我还是心软了。
我身上没带多少钱,只有一千多,全部给了他们。
杜俊他们收了钱就走了,我刚想扶我大伯起来,然而,还没等我伸手,他自己就站了起来,活蹦乱跳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刚挨过揍的样子。
难道?
我暗暗心惊,该不会是他们串通起来演戏给我看,想诈我的钱吧?
仔细想想,也不太可能,毕竟我今天是偶然来的,应该他们不可能事前串通起来诈我。
不过,我大伯挨了那么毒的暴打,身上却一点伤都没有,这倒是让我感觉有点生疑。
就在我暗暗沉思之际,我大伯轻轻一叹:“你已经发现了吗?”
“你所谓的发现,是指发现你们串通搞诈骗还是其他?”
大伯摇摇头正色道:“其他,我没受伤的原因。”
“你练过金钟罩铁布衫?”
大伯轻轻摇头,沉默了,过了片刻,轻声道:“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什么意思?”
大伯轻叹了口气,忽然看着我,正色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早就是个死人了,你会相信吗?”
“信,你这样活着连死人都不如。”
“我在跟你说正事,我说的死人,也是真的死人。”
大伯脸色一脸凝重,过了片刻,继续道:“可笑的是,我也是前几天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死人。”
他说完后,还不等我说话,大伯拉着我出院子,走到池塘边,在池塘里洗了一会儿手,走到我面前,低声道:“我洗手的时候,感觉不到自己手上有肉,挨揍的时候也没有痛觉...种种迹象表面,我确实是个死人。”
“不会吧?”
我心里暗暗一惊。
大伯叹了口气,正色道:“还记得上次我用二十年阳寿帮你逆天改命吗?就是渡劫那次,起初我还以为我活着是改命失败阳寿回返...但现在的情况已经表明,天道是真实收走了我的阳寿,但不知道为什么,它却让我以活死人的状态继续活着。”
“你不是会算吗?算出来什么没有?”
大伯摇摇头:“涉及到了天机的层次,我的能力算不出来,不过,我却想到了另外一个可怕的传说。”
“什么?”
“风水术士的诅咒陷阱。”
我轻轻摇头:“我不太了解你们这方面的东西,但既然你会九龙化骨水,雪山令什么的古怪能力,想来也是有始源的,并不排除有阴谋的可能。”
大伯点点头,正色道:“你想的没错,你知道吗?每当我们这些风水术士使用这些诡异能力的时候,都会消耗自身的生命机能,那些消耗掉的生命机能究竟是被天道收去了?还是被始源收去了?这是个谜。”
“什么意思?”
大伯叹了口气,低声道:“两个猜测,第一,是我们这些风水术士在跟天道等价交换,第二,我们是在给人做肥料。”
“哦?”
我内心越发凝重起来。
“如果是第一个猜测,大可不必担心,因为天道是公正无私的,但如果是第二个猜测的话...”
“会有可怕的后果?”
大伯点点头:“如果是第二个猜测,未来一定会发生天地动荡的事情...”
“但愿是第一个吧。”
我暗暗心惊,风水术士本来就很诡异,如果是一场阴谋,那究竟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简直不敢想象。
大伯轻轻摇头:“我也希望是第一个猜测,但现在看来,第二个猜测的可能性更大。”
“哦?有什么依据?”
大伯深深吸了一口气,凝声道:“它妖身渡劫,如果天地没有隐患,那场雷劫中它必死,我实在想不出,天道除了被逼无奈放过它,还有什么理由放过它。”
大伯说完后,看着天空,过了片刻,继续道:“也许这看起来蔚蓝的天空只是假象,也许真实的它现在异常疲弊,几乎已经到了垂死的边缘,渴望有人能拔掉附在它身上的毒瘤。”
“虽然你说的很慷慨,也很大意,但有句话我不得不说,我对当救世主啥的真的没任何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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