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陌沉默了一瞬：“不是我烧的。”

呃……虽然不是她亲自动的手，但好像跟她亲自动手也差不多？

察觉到眼前小姑娘的尴尬，廖司不在意的摆摆手，轻笑道：“虽然他是我爸，但我还是很公私分明的，他那种研究所毁了更好，不然我也不会救你回来了。”

他给她倒了杯水。

顾兮陌接过，指尖放在水杯上轻轻一点，杯中的水泛起点点涟漪，她显然还没有适应这种双目失明的状态。

“我的眼睛，怎么了？”

她到底问出了最想问了，在原身顾一陌的记忆中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隐疾，而她就更不会有了。

任谁也不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眼睛瞎了！

廖司轻叹一口气，看着小姑娘漂亮却空洞的大眼，站起身来，用手覆上她的眼睛——

“我说再多也没用，不如自己感应一下。”

淡淡地白色灵力从他手中涌入顾兮陌的眼，察觉到那股柔和的力量，顾兮陌怔了怔。

那股力量传到她的全身，使她有种如浴春风的感觉。但她很快的发现自己的眼睛如同无底洞一般，把传来的灵力照单全收，但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

就像……

生去了生机。

廖司收回了手，看着女孩微愣，心知她定是发现了自己眼睛都异样，心下一软：“你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吗？你的眼睛……已经废了呢，没有了生机，很快就会腐烂。”

“为什么会这样？”

顾兮陌很冷静，冷静得不像一个小女孩，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眼睛。

已经……废了？

“不知道你信不信，你的灵魂不全。”廖司冷不丁道，毕竟现在是科技时代，灵魂什么的太难以让人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原先也是个普通人，后来……成了半人半妖，刚才的能力你也感受到了吧，那就是妖修的灵力。”

“你是人妖？”

顾兮陌挑眉，语不惊人死不休。

廖司：“……”

她的重点是不是搞错了？现在的法治社会科技时代哎，有妖怪她不好奇吗，什么人妖？！他是纯爷们！

“哦……那咱们继续说，我灵魂不全是吧？知道了知道了，所以关我眼瞎什么事？”顾兮陌依旧淡定。

“……”廖司略带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道：“普通人魂魄不全，都是白痴智障要么就是植物人来着，就是少了点灵魂碎片，都不可能是一个正常人。你算是个变态了，不单单是灵魂碎片，连主要三魂分裂了，还能好好的活那么久。”

他倒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家伙，不但没了主魂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的活着，而且其他两个次魂都能投胎成人，这家伙灵魂之力这么吊吗？！

“你的意思是，这个顾一陌是我的次魂投胎的？所以说我不是借尸还魂，而是两魂融合回归？”顾兮陌是有点难以接受，不过一想到这个一陌也是她自己，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