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向后一倒,腰身弯下一个弧度,整个人瞬间出现在他身后,摆了摆手中缺了一颗的糖葫芦,笑容灿烂,“没想过。”
季无城摇摇头,无奈的一笑,这丫头,真是没救了,鬼灵精怪的没人制得住她了。
“你不打算用沐初的身份了?”
朝暮眨眨眼,摇头晃脑讲的投入,“非也非也,沐初的身份现在还用不着,但你回到青霄宗时,那个身份可就很好用了。”
沐初的身份适合在宗门求抱抱,但若是想要贴身相伴,还是原身最方便。
季无城是了解她的,当下便是点头,“糖葫芦也吃了,说吧,现在要去哪?”
朝暮的性格,现在铁定是当天牢里的那几个当做空气了,该咋滴咋滴,反正她还没玩够。
朝暮神秘一笑,在周身布了个隐身阵,给自个儿换了个装,手中的糖葫芦还在嘴里吊着,然后拉着季无城向北边的街道上跑去,“走,带你去个还玩的地方。”
季无城被拽着跑,却也没松懈对眼下环境的打量,可就这么一看,脸色就不对了。
修真界民风开放,可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幸运儿,相反的,其实幸运儿只是相对于比例极小的那一部分人,这也就意味着大多数人还是过着苦日子。
世家皇子出了修仙者自然是好事,有大把的金钱后路以及各种暗地手段,哪怕是个外门弟子说出去也很有面子,相当于给家族找背景。
可普通人家就不一定了,固然普通人家出了修仙者,可问题是,他们没有买法宝买功法的资本,可能一个法宝他们赚一辈子的钱都买不到。
季无城虽然明白风尘女子的苦衷,但这不代表他赞同。
修仙界里同性恋比比皆是,他虽然不歧视,但这也不代表他会看的舒服。
可他最想不通的,是朝暮的心思。
季无城强自按捺这内心的狂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劝自己冷静,字几乎是磨着牙一个一个挤出来的,“你告诉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面前是一个男子,慵懒地抱臂斜倚着门,披了曲水紫锦织的宽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
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季无城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他修长的晶指持了一只长箫,玉色莹如碎雪。
正是朝暮。
朝暮就喜欢看他隐忍着怒气的模样,指尖微动,长箫便是流畅的一个翻转,眉眼轻轻抬起,自有一番勾魂摄魄之感,唇瓣轻挑,气语如丝,“这里是男风馆,你说是干什么?”
季无城差点就气笑了,肺都给气疼了,“男风馆?”
朝暮点头,伸手拽他,递给他一个眼神,“没进来过,来看看。”
季无城没理她,拽着人就往外拖,动作暴虐,语气都发了狠,“不准进!”
朝暮没反抗,跟着走了,在季无城身后跟着,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季无城看的心累,拉着她就找了家客栈,付完钱就拽着人冷着一张俊脸上楼,找到房间之后一脚给踹开,朝暮只感觉眼前一转,还没回归神呢,人就已经被季无城给抵到门上了。
季无城的唇狠狠压下,辗转厮磨,啃咬吸吮,亲吻如雨点般洒落,鼻头,眼眸,脸蛋,额头没有一处放过的,甚至沿着脖颈往下,撕咬舔弄起来,一阵战栗的感觉传来,朝暮突然笑出声来。
季无城抬头,眸光狠狠的剜着她,恨恨的咬牙,“你好意思笑!”
朝暮心知自己理亏,干脆破罐子破摔,双臂往季无城脖子上一搂,笑的邪魅,“你在吃醋。”
季无城定定看了她半晌,轻轻叹了口气,手还抱着她的腰,低头淡淡的道,“是啊,为夫现在酸的想吃人。”
朝暮一个哆嗦,擦了一把冷汗,也不说话,只悄悄偷瞄了一眼过去,突然蹦出一句话,“无城,你可是天才公子。”
季无城在她脖颈吹气,暧昧的低语,“公子也是男子。”
朝暮点头如小鸡啄米粒,“是是是,你说的是。”
季无城突然有些泄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觉得怀里现在扣着的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突然,他怀里一空,原本被锢在门和季无城之间的人儿出现在屋子的另一旁,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模样和那身行头怎么看怎么不符。
季无城淡淡的扫她一眼,就那么斜倚着门,下巴微抬,居高临下的看着朝暮,“换个表情,注意下形象,别辜负了这么一套衣服。”
朝暮撇撇嘴,“无所谓,反正只有你我二人。”
季无城笑了一下,语气低沉沙哑,“去南风馆做什么?”
朝暮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季无城不为所动。朝暮再接再厉,还抛了个媚眼,“来嘛……”
季无城压下嘴角的笑意,冰冷着一张脸,勉强的走了过去,在离朝暮最远的位置坐下。
朝暮对他的行为倒没说什么,只是淡定的扫了一眼,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闭眸假寐!俨然是一副你在不过来我就不开口的架势。
季无城沉默,心理告诉他不要过去,可身体告诉他接近她,最终,身体大于心理,做到朝暮身边的位置。
朝暮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嘴角就不可抑制的翘了起来,等到季无城坐到身边后,眼睛一睁,二话不说就开始解释。
“路上听说南风馆背后主子挺大的,今天好像有什么极品要展示出来,正好没去过那里,就想去看看。”
朝暮停下的时候,季无城淡定的一个眼神,朝暮就败了,认命的全盘脱出,“一来去见识见识,二来去找茬,三来……”偷看了眼季无城,眼睛一闭,豁出去了,“我想要那个极品!”
周围霎时间安静了,朝暮等的心慌,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偷瞄季无城,见他神色无常,终于呼了一口气,“你看,就这么点事儿也没啥对吧!”
季无城勾唇,邪魅性感,磁性的嗓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你说的极品,是个男人?”
朝暮坦然,“那当然啊,南风馆里的极品还能有啥。”
季无城又笑了一下,怒火中烧,已经压不住了,低吼出声,“你还真敢说!”
朝暮一傻,本来就心虚着呢,这么以后,心更虚了,回想了一下刚才说的话,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直摆手解释。
“不是,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那个极品我的确是想要,但没有别的意思!”
季无城又是一怒,“你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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