贷蒙还是有些不明白,他追问说:“所以说,这个所谓的‘恶灵沼泽’,它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它也没有自我的意识,却能感受并用灵力呈现你的意志?”
想了想,岱蒙又说:“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父亲为什么会死,我为什么差点死掉,却活了过来。”
“你说为什么?”女巫反问道:“最后救了你的是你自己,是你让自己活了下来。”
听到这话,岱蒙黯然地想道,也许在父亲的意念里,活下来的**被放弃的想法所战胜了吧。于是他说:“如果灵体真的是一面镜子,那么不管幻觉有多夸张,多奇特。也不过是在镜见你的意念而已。”
女巫叹了又气说道:“你终于明白了,可惜太晚了。”
“什么太晚了?”
“我以为你能自己找出这个答案,如果这样也许能证明你有领悟灵力的天份。可民惜你只是一个急于看到答案的孩子,当你偷看后面的答案的时候,你已经输掉了考试。”
岱蒙听出来这个老妇人的话里居然有想收纳自己的意思,不禁有几分害怕。不过,万幸的是她自个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可真是老天保佑,我可不想变成你这副怪样子。”他看着女巫怪异的脸暗暗想着,心中感到自己总算有了一点好运气:“还有那个可怕黑色怪物,这也太可怕了。我可不想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和你师父活了多久?”岱蒙问道,这些传说已经很多很多年了吧。
这时他却看见女巫把她细长的手伸进了嘴里,然后慢慢的握紧,突然她猛地一拉,她竟然把自己的舌头扯了出来!
岱蒙都快疯了:“这又是干什么啊!”
他一下子蹦起老高,而且差点就吐了出来。
奇怪的是女巫似乎并不感到痛苦,她嘴里的血一开始还不断的涌出来,可过了一会就停了。然后贷蒙竟然眼睁睁地看到,她的嘴,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除了那些血迹可以证明刚才的事,不然她的嘴就和她消失的眼睛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
然后她竟然把扯下的舌头扔进了火堆里。
岱蒙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天啊!她不会也是这样毁掉自己眼睛的吧?先挖出来,再扔进火里,然后眼窝就这样消失了?
岱蒙的神经已经到达了他能承受的极限,接着他就晕倒了。
当岱蒙再次醒来的时候,山洞早已是人去洞空,只有那堆灰烬告诉他昨天的一切并不是个梦。
这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太阳已经快升到头顶了。这一夜岱蒙睡得死死的,他在一个晚上经历了太多却反而是没有做任何梦。
岱蒙撑起身子四下张望,周围什么都没留下,这位没有眼睛的女巫是如何在无声无息之间,把所有东西都搬走的呢?不过想起昨天晚上她如鬼魅般在丛地间穿行的身影,那么突然之间连人带东西一齐消失也不算什么吧。
更何况!
那个扯下自己舌头的画面,让岱蒙的胃一阵阵地翻腾,胃酸轻易地就涌到了他喉咙,他连忙一捂嘴强行把酸水压了下去。
关于这一幕,岱蒙有两个猜想:第一,也许她认为从她师父到她这里的传承,在太蛮这没几个人的殖民地是传不下去了,于是舌头也没用了;或者她正好到了修炼的某种层度,她的嘴也将“退化”,直至五官全部消失,只是自己碰巧在场。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觉得难以接受。从简单的他听到的一点教义上来看,这些灵力修炼者似乎应该是一个严肃的信仰。
可是他们实现的方式,简直能把人活活吓死。特别是那黑色的怪物,那种非生非死的状况特别让他恐怖。他不知道那个怪物还会不会出现,现在最好是离开丛林再说。这一系列的事件之后,他再也不想呆在这片林子里了。
这边先放下无限感慨的阿格忒斯岱蒙不说,我们把视线移到另一头。从太蛮星到帝国的极西之域,跨过无数的星区的帝国的另一端。
就在帝国的前哨站之内,有几个环境恶劣的监狱行星。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蹲苦窑,就是在这种地方。而其中的p-87j则是这些监狱行星中最臭名昭著的一颗,但凡被关到这里的人不少都宁愿被当即处死。
因为只要被扔到p-87j上面,那滋味可比死亡可怕多了。整个帝国范围内人们对之无不谈之色变,而这部史诗中的一位重要人物,此时正被囚禁在这里。
这是一颗满是沙漠的行星,星球上不知道建于何时气候调节系列似乎已经崩溃。温度长年维持在让人崩溃的热度,而且含氧量也很低。
细细地观察这里炙热的表面,沙漠里各种大型动物的骸骨随处可见。气候的恶劣,加上水源的缺乏它们早就全都死光了,天上的三个太阳把这些骸骨烤得像瓷器一样光洁。
不过,生命总会找到出口。
此时酷热的沙漠里,一只长耳跳鼠拖着足有身子三四倍长的尾巴一跃一跃地前进着,敏捷而机警。就好像天上的三个太阳把沙子烤得太过灼热,只要在沙子上稍作停留就能把它的五个脚趾烫伤一样。
长耳跳鼠以这种略显快欢的频率跳跃着,不时它也会短暂地停一下,用两只比脑袋还长的耳朵,侦查一下周围的环境。
死一样的沙漠死一样的寂静,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长耳跳鼠放下心来,用力蹬地把身子高高地弹起,从几块被太阳烤得裂开的碎石上跃过。在空中,它柔弱的身子缩成一团,以减少空气中的阻力,而长长的尾巴甩在后面,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而就在这时,沙子突然伸出一道阴影,这道阴影快如闪电一般把半空中的跳鼠死死地咬住。
这是一条饿了二十多天的唾蛇。它把身子蜷缩进滚烫的沙子里,让热沙遮埋住它扁扁的脑袋,只眼睛微微地露在外面,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二十天来的饥饿,让它之前几次都失之于心切,而这次它很有耐心,一直等到跳鼠在空中划出的抛物线达到极点才出手。
跳鼠的两条后腿又细又长,活像两根小小的树枝,此时它们无力的蹬了几下,长长的耳朵垂了下来。
唾蛇满足地开始吞咽猎物,这只跳鼠有些肥大,把它的脑袋涨得鼓鼓得。此时跳鼠的身子都被吞没,只有长长的尾巴还在唾蛇口外一甩一甩着,看起倒好像是有一只跳鼠在拼命往蛇嘴里钻一样。
突然唾蛇特殊的眼睛似乎感到了身边热量的变化,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它上方的太阳挡住了。它来不及去看究竟是什么的阴影笼罩了它,动物的本能让它产生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
几乎是同时,这道阴影以70迈/秒的速度重重的砸在了蛇身上,把它和跳鼠都砸得稀烂混成了一团肉陷再也分不出彼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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