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我吓得浑身战栗起来,却还是回答道,“我选择老死。”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我觉得他可能被我的机智给惹恼,直接覆手上来,掐住我的脖子。
接二连三的被人掐让我十分的不满意,但是我又和他实力悬殊也不敢在跟他反抗。
“掐我可以,但是请你保持这幅样子,我胆子小。”想起那晚在荒地轿子里他那副腐烂的辨不清面目的样子,我就觉得今天他能完好无损的过来杀我,已是仁慈。
他可能觉得我因为过度惊吓而被吓得神志不清而胡言乱语,但是殊不知我已经在心底默默呼唤着槐政儒,期盼着他能来救我。
希望我们俩之间那微弱的心灵感性可以让他能来得及。
那人不想在跟我多费口舌,他的手在慢慢收力,窒息感伴随着恐惧一起向我袭来,让我喘不过气。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眼中如白雾般散开,迷惘起来,我看着他因为我生命消失而变得异常兴奋的脸,心想着我死后变成厉鬼一定要找他索命。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脖子上的压迫感突然消失,那人被一股力量狠狠的扔了出去,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随即我便被抱进了一个熟悉至极的怀抱,他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口吻安慰着我,“别怕。”
他的温柔令我迷了眼,刚刚强装的冷静被他轻易化解,我没忍住,抱着他嘤嘤哭了起来。
我是真的怕死。
他轻拍了拍我的背,状似安抚。
那个男人爬起来,嘴角绽开了如罂粟般毒烈的鲜血,他看着将我抱在怀里的槐政儒,双手拍的啪啪作响,“啧啧,郎情妾意,这一副你侬我侬的画面要是让秋小姐看见不知道有多伤心呢。”
我感到抱着我的槐政儒身子一僵,开始好奇起那秋小姐是什么人物。
槐政儒的长眸里射出锐利的冷光,他将我放在地上,冷冷道:“江惊玉,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我躲在槐政儒身后,听着他们的谈话,哦,原来那男人叫江惊玉。
江惊玉笑了一声,“怎么?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打得过我吗?”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眸色深深,“刚刚是我不防,你以为正面交手起来,就凭借你一人之力,能够与我抗衡。”
槐政儒面色微凉,我清楚的看到他眉间染了一丝痛意,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所以,我还带了帮手。”
帮手,我左右看了看,然后看到了趴在窗子上的墨清池,我吓得都忘记尖叫,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他。
他为什么一定要趴在窗户上?
要不是知道墨清池的真身是花蛇,我真的会认为他是壁虎变得。
见我发觉了他,冲我嘿嘿一笑,翻了进来。
我觉得他有拍牙膏广告的资本,只可惜他并不缺钱,还是个妖怪。
江惊玉见墨清池爬进来,神色一变,他将视线又放回了我的身上,眼底阴沉的就像那日我见到的女尸一样。
“槐政儒,你别得意,你总有照看不到她的时候,到那时候,我一定要她给怜儿陪葬。”说完,便化作一团黑影不见了。
寝室里的空气像是凝结住一般,我和他们两人都默契的岔开了话题。
“许葭呢?”
墨清池正为逃走的江惊玉而懊恼不已,听见我的话反应了几秒,开始反问我,“你们是舍友,问我干嘛?”他四下扫了眼,“许葭不在宿舍?”
我耸耸肩,双手打开,“我以为她今晚约的是你。”
话音刚落,我便很荣幸的听到了墨清池骂出了声,然后一跃而起,跳出了窗子,不见了踪影。
槐政儒一直望着我们两个不发一语,墨清池走后,他才将我一把拉进怀里,小声的警告“以后不准留宿在外。”
“好。”我乖巧的应道,毕竟今天要不是他我怕是就命丧黄泉了,对于今日的他,我的心底竟然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槐政儒诧异于我的乖巧,他捏了捏我的脸,笑容有些轻松,“那现在就回家。”
回家?我心里的异样被无限放大。
我勾上他的脖子,粲然一笑,“回家。”
课堂上的老师兢兢业业的讲着课,声音嘶哑嘹亮,每一声都尽职尽责。
我昨晚被槐政儒折腾到半夜,一直到我求饶才罢休,因为一晚上的放纵,直接导致我在课堂上哈欠连连,昏昏欲睡。
乔怀怀很少见我这个样子,觉得有些惊奇,她捅了捅我的胳膊,提醒我口袋里震动的手机。
我赶紧掏出手机,没看来电显示,弯下腰接通了电话,“喂,请问哪位?”
那头似乎愣了一下,随后听筒另一边传来好听低沉的声音,“我是槐原诚,小予。”
我偏头看了下,亮着的屏幕上赫然闪着几个大字,“槐原诚。”
“不好意思啊,我没来得及看,找我什么事?”我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上边的灭绝师太发现。
槐原诚似乎知道我在上课,“找你吃饭啊,来不来?”
“可以啊。”我一口应下,“在哪里吃。”
挂了电话,乔怀怀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她将熟睡的许葭拽起来,“别睡了,小予都要被男人拐跑了,还睡。”
许葭睡得正香,被乔怀怀拽醒后十分迷茫,她脸上因为侧睡压出来的印子还清晰可见,但是听到男人两个字还是兴奋起来,“什么男人,哪有男人?”
她的声音吸引了全部视线,包括讲台上的灭绝师太,她将书本一磕,眼镜下的眸子闪着凌厉的光向他们扫射过来。
我身子一抖,直接低下头去,不再管许葭的死活。
高级餐厅里,风格奢华,水晶灯华丽非常,每个角度下都折射出似梦似幻的光,具有欧美浪漫气息的桌椅吧台都漆成纯白色,穿着黑色西服的侍者端着托盘,有条不紊的在客人间来回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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