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的唇都被自己咬破了,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一双模糊的泪眼,睁得大大的,她问,“洪郁霄,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沈瑾萱的十分之一。”
“……”洪郁霄沉默。
死寂的沉默。
这个问题,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喜欢,现在还有意义吗?说不喜欢,只会更伤害上官晴。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上官晴已经从他愧疚的眼神只看到了冷漠。
除了愧疚和冷漠,就真的没有其他的。
她很想问,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却连说一个字的勇气都没有了,整个身心灌满了疲惫。
她用心守护这段感情,到底还是比不过他的初恋。
好,她放手。
上官晴从未在他面前掉过眼泪,这一次也不想太过狼狈。
她用衣袖狠狠擦去胡乱的泪水,“我上官晴也是有自己的骄傲,不需要一个男人施舍的无爱婚姻,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好,今天过后,我们桥归侨,路归路,从此不相识。”
说着这一段话,上官晴眼眶再次湿润了。
心,被刀子片割着。
原来狠心割下过去的一切,这么痛。
痛过之后,就当重生了。
“晴……”洪郁霄脑子里乱成了一片。
他以为她会答应的,毕竟她那么喜欢他。
可结果却是,她说不要婚姻。
不要他。
与他,从此不相识。
从未有过的恐慌,从脚底席卷上洪郁霄的心窝里。
“以后不要再这么亲密的叫我了,今天这顿就算是分手餐。”上官晴从包里掏出两百块,“我们一人一半。”
将钱拍在桌子上,上官晴冷傲决然的走了。
一个从未爱过她的男人,她真的没有必要再留恋。
她也是有自己的骄傲。
再傻,再蠢。
也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上官晴刚坐进自己的车子里,洪南行给她来了电话。
上官晴很不想接的。
不想再理会洪家的一切。
妈妈的反对是对的。
她和洪郁霄不会有结果,果然呢。
电话响完一阵铃声后,又契而不舍的继续响着。
吵得上官晴头疼。
上官晴将车子靠路边停稳,拭了拭脸上的泪水,清了清嗓子,确定什么异样都没有了,才接起电话,“有事吗?”
“你可算接电话了,上官晴,我知道是我哥不对,你们狠狠打他一顿都行,可是别再拿公司玩了,公司是我爸的心血,我妈更一气之下住进了医院。”
“你到底在说什么?”上官晴大概能猜到他们可能都知道了自己和洪郁霄分手的事。
可他到底说什么。
什么拿公司玩?
“你不知道吗?现在的情况是,房轻寒为了给你报仇,让我们洪氏股票市值一个上午就蒸发了十九亿,她甚至还收购了我们洪氏20%的股份。”
“我知道了。”上官晴挂断了电话。
心里的难过和痛苦,赫然就减轻了不少。
失去爱情,也不是失去生命。
她还有朋友,还有亲人。
她不是失去所有。
上官晴吸了吸鼻子,给房轻寒拨去了电话,“上官晴,你去哪里了?”
“轻寒,谢谢你。”上官晴真的很感动房轻寒给她所做的一切,很想很想在她怀里哭一个歇斯底里。
但是这些天,她的眼泪已经流完了。
“无缘无故谢我做什么。”房轻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轻寒,我的爱情,我不想撕得太难看,你放过他吧,如果可以顺便救救那个女人,就当是我善终了我的爱情。”
“真的要这样吗?”房轻寒没想到上官晴会这样做。
就算自己被伤得遍体鳞伤,她想的依旧是洪郁霄。
想着的全是为了洪郁霄好。
“轻寒,拜托了。”上官晴轻轻的声音,仿似空灵。
“好吧,我尊重你,可是上官晴回到这里来吧,好男人还有很多,我这里的优秀美男,你随便挑。”
上官晴扑哧一笑,“好。”
所有的坏心情,遇上房轻寒,一下子就像郁结起来的气球,被房轻寒几句话就扎破了。
“姐们,今晚陪我大醉一场。”
“好,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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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轻寒将后续的问题全都丢给了江劲,收回来的股份,按照市值卖给了洪二少。
洪家也算是逃过一难。
当然,也只是暂时的。
后来上官品知道妹妹和洪郁霄分手的事,又给洪氏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上官品可不是房轻寒,新仇加旧恨打击得洪郁霄直接辞去了洪氏总裁的职务,上官品才停了手。
为了给自己庆祝失恋,上官晴在采月楼订了一间大包厢。
房轻寒只带了杜璎珞,薛叶,柳千宜,还有小程菲。
小程菲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非要跟着过来的。
六个女人,喝了十二打啤酒。
就在她们喝着酒,唱着失恋的歌,完全没想到外面已经一场大火四起。
瞬间就包围了她们所在的包厢。
薛叶一转眸看到有浓烟从门缝里钻进来,“轻寒,你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烟进来?”
房轻寒闻言,转眼看过去,凝了寒眸。
房轻寒再看,她们已经置身在一片火海之中。
这是有人要杀了她们?
外面的大火太猛烈,没有救援的东西,她们几个根本就无从出去。
更何况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的。
房轻寒咬唇,只好将人一一带进了自己的小仙境。
好在她们醉得都快人事不知了,也就没有那么问题。
房轻寒换了身衣服再出来,看着眼前的大火,讽刺的一笑。
用火来杀她?
还真是低估了她。
以她现在的不灭金身,这点火,连挠痒痒都不够。
不过,房轻寒还是避开了监控,从走廊窗户处悄然跳了出去。
走到正门,采月楼外围了一圈人,可依旧不见消防车来。
大火熊熊燃烧着,仿佛在庆祝着什么。
房轻寒犀利的眸光,犀利的扫着每一个在场的人。
终于逮到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尤其是他嘴角勾起的阴毒的弧度,让房轻寒十分不高兴。
敢算计到她的头上,找死。
男人被房轻寒像拖死狗一样,拖进飓风集团,随手就扔到秦飞文脚下。
轰隆巨响,这一声砸下来,起码得断掉两根肋骨。
“问问他,谁指使他在采月楼放火的?”丢下话,房轻寒径自走向了电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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