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吻了多久,他退开的时候,房轻寒看到男人的嘴角溢出鲜红的血丝。
他抬手,一抹,动作邪肆而狂狷。
松开对房轻寒的束缚,男人霸道的宣布,“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不准喜欢上别的男人。”
房轻寒只觉得脑仁乍疼。
他的女人。
还不准喜欢上别人。
他一个老怪物,他真有脸说。
“混蛋,我不是你的女人,下次再对我这样,别怪我不客气。”得到自由,房轻寒生气腾腾的。
在火境里,她一生气,周围的火焰都沸腾了起来。
男人扫了一眼那些火焰,眉头轻皱。
深邃的黑眸也是对房轻寒的不满意,若不是因她是他命定之人,他会委屈自己去亲吻她吗?
只怕会想一巴掌拍死她。
但是……她的味道。
甜甜的,暖暖的,让他想要一沉不起。
这是从未有过任何女人,能够带给他的感觉。
不……记忆中,又似乎有那么一个女人,温柔的对他笑。
那些记忆片段,又太过模糊,以至于他都快忘了。
却在刚刚吻上这个女人的一刹那,他的脑海里就又闪现出那些片段。
一幅幅,让他心醉。
让他冰冷无情的心,慢慢有了一丝丝的温度。
他贪恋房轻寒身上的气息,因为只有她才能够让他暖和一些。
只有她不畏他的冰寒。
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清晰的感受到另一种温度。
“我知道你有一个男人,但现在我出现了,你若不想那个男人死,就跟他断干净了。”他冷漠不减。
对房轻寒,他是不会放手的。
房轻寒冷冷一笑,“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顶着我师傅的这张脸,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话未落地,房轻寒裹着火焰的拳头突然向他重重砸去。
在这里她可以肆意用五行之火发动攻击。
男人接了几招后,就不耐烦了。
他不偏不躲,稳稳接住房轻寒那个会灼伤他的拳头。
五行之火,顺着男人的掌心,一寸寸燃烧着。
很快他的衣袖就燃烧着,然后化为了灰烬,露出男人白皙的肌肤。
那一身肌肤,甚至比女人还要白皙滑嫩。
也怪不得他如此,常年被封存在冰块,不见天日的。
但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男人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我不想伤害你,别逼我。”男人漆黑的眼瞳里迸出危险的气息。
这是警告。
倘若她再胡搅蛮缠下去,他是真的会动手的。
“滚。”愤怒的气焰,燃烧着房轻寒的理智。
她怎么可能容忍一个人来控制自己?
就算不杀他,她也要让他知道,她是个自由的个体。
不是谁都能控制的。
但在这个男人面前,房轻寒真是弱得就跟蝼蚁一样,只要他一个意念。
房轻寒就觉得脑仁炸裂的疼痛,她越是反抗,越是疼得厉害。
这混蛋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如果一直……一直受他如此控制,那还不如去死呢。
房轻寒抗拒着他的侵袭,持续的对峙下,房轻寒一双眼睛里流出鲜红的血液。
见状,男人心神一收,眸中的深寒,越发寒气逼人。
“我不逼你,你若执意如此,很快你就会看到那个男人,最终因为你,死得很惨。”一甩长袖,他消失在火境。
房轻寒整个人躺在八卦台上,筋疲力竭。
此刻,房轻寒还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想去弄明白。
她只知道现在,赫连钧的父亲想要她身上的东西。
想要杀她。
那个家伙走了后,房轻寒继续炼体。
……
半个月后。
房轻寒突然悄无声息的离开,就连飓风,她都没有回去。
从监控上,赫连钧能看到她最后消失的身影,是在赫连家旗下迷迭香城的南门口。
她是自己上了卫禹的车子。
赫连钧不相信她出事了,但是她到底去了哪里?
此刻,赫连钧一脸阴沉的站在卫禹的客厅里,倨冷的沉着眉心。
卫禹斜睨了一眼,低声问道,“想喝什么?”
比起赫连钧像看恶人一样的看着他,卫禹云淡风轻得就像真的只拿他当客人一样对待。
“不用。”赫连钧冷冷问道,“小叔,麻烦你告诉我,轻寒在哪里?”
总觉得房轻寒的突然失踪,一定是跟他的小叔--赫连禹是有关的。
但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女人的踪迹。
卫禹俊脸上漾起一抹优雅斯文的弧度,声音却冷如寒冰,“十年不见了,我以为你该是很高兴看到我的,却没想到我们终究是要剑拔弩张。”
赫连钧抿唇,明白他意有所指。
“我没想过要跟你剑拔弩张,她最后是上了你的车子,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阿钧,你是个聪明人,何必明知故问?”卫禹不相信赫连钧查不到。
只不过是他不愿去深查而已,只不过是想来探查一下自己。
所以宁愿怀疑他这个小叔,也不愿意怀疑自己的父亲。
到底是血浓于水啊。
无论他们曾经的感情有多好,谁若对上他的父亲,他便一再迟疑。
那么现在是房轻寒呢?
他都有点期待房轻寒和赫连钧的表现了。
“我不知道,所以麻烦小叔给个答案,也麻烦小叔告诉我,你是真的要联合凤家?”赫连钧选择直面而来,而不是对卫禹出手打击,就是希望他能够收手了。
“联合凤家?”卫禹轻笑,深隽的黑眸里涌出刻骨的恨意,捏紧了手里的茶杯,“你也太小看我了。”
放下杯子,卫禹站起身,长身玉立,与赫连钧齐齐平视,“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赫连钧蹙眉,不喜欢卫禹身上流露出来的,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感觉自己,就会跳入被算计的怪圈。
“你们不是要结婚了么?就赌你们的感情,看看房轻寒是会一直站在你身后,还是我身边?”卫禹淡淡说道。
赫连钧嗤冷一哼,“有意义?”
“如果她还是一直跟着你,我离开煌城,不再报复赫连家以及你父亲。”卫禹抛出一个诱饵。
他相信赫连钧一定会赌的。
赫连钧是这么仁慈,会千方百计的想要维护自己父亲和他这个小叔的关系。
“怎么样?这个赌,要不要赌下去?”卫禹嘴角勾起邪肆的笑,黑眸噙着深深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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