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一愣,“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已经说过,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这里还有跟他们断绝关系的文书,官府过了印的,要拿给你看看吗?”
“老子不管,反正他写的担保人是你,他人没了我只找你。”
“笑话,那随便找个人都能要钱,那要不我现在就去赌场赌博,输了欠条上担保人写你,你会帮我还吗?”
黑虎又是一愣,“老子跟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你还钱。”
慕容南南将两手一摊,“对呀,我跟他也非亲非故啊,我为什么要帮他还。”
黑虎这才知道被人绕进去了,怒上心头吼道:“老子不管,反正这一千两白银就该你还,还不了就拿你屋里的东西抵押。”
慕容南南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我说大哥你讲点理好不好,冤有头债有主,我都说了跟他没关系了,你再胡搅蛮缠下去我就要报官了,你就此离去还好,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私闯官宅罪名可不小啊,你可得掂量清楚了。”
黑虎心里打了个秃噜,私闯官宅那可是藐视朝廷的罪名啊。
但他有令在身,今天这事不能办也得办了。
觉得这小子油嘴滑舌不好对付,直接抽出插在腰间的九环刀吆喝道:“兄弟们,给老子搜!”
“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慕容南南冷眼撇着闯进内宅的二十名大汉,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其中有几人与众不同。
脚步好像更加沉稳,而且不像其他人翻箱倒柜,这里叩叩那里瞧瞧,似乎有些像特意寻找着什么。
反正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她也懒得去看,走到黑虎面前伸出了一只手。
黑虎斜睨着她,“你要干什么?”
“把欠条给我看看。”
“嘿,臭小子别以为大爷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拿着,你要看就看,不看就滚一边去。”
慕容南南不以为意,将那张皱皱巴巴的欠条看了个仔细。
我周四同向黑虎借银一千两,一月为期,逾期不还则按每月百十收取利息。
借款人,周四同。(手印)
担保人,慕容南南。
慕容南南觉得有些奇怪,照常理,在古代借据上应没有担保人一说,就算放到现在也没有啊,顶多是加个身份证号,但更奇怪的却是这个手印,她选修过一学期法医,辨别出这个手印应属于右手大拇指。
可她好像记得,在原主还是五六岁的时候,周四同随姑母来过将军府一起,而恰巧那时马厩突然走水,他为了在慕容老爷面前显得很勇猛可以参军,便自告奋勇参与救火,而那次他的整只右手好像烧烂了,当时还把原主吓病了。
所以这段记忆很清楚,而且她记得昨日好像也瞟到周四同的右手还是烧伤后的扭曲红烂瘢痕,那么他右手拇指根本不可能有指纹。
而且,黑虎明知道私闯官宅的罪名还要强行搜她屋子,那么就表明在他身后定然站着一个大人物,所以他根本不怕自己报官的后果。
只是他们到底要找什么,她究竟该怎么办?
是装傻到底,还是揪出幕后黑手。
想了想自己无所依靠,还是选择了前者,只希望今日他们没找到东西能就此作罢。
那么现在,她只能装作毫不知情义愤填膺的模样,这才是一个受害者该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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