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说送我来拜师的人是我爹爹吗?”
白鳩盘坐在瀑布边的岩石上,水流从他身边穿流而过,那姑娘想跳上岩石来,奈何本事太小,楞是跳了几次也没有上去。
气的踹了一脚岩石,重重的哼了一声,很不甘心的样子。
他看的好笑,行过去将她拎鸡崽子一样拎了上来:“那不是你爹,昔儿的父母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游玩,等昔儿长大成人了,他们就回来看你了。”
这种话真的能信吗?白鳩无声叹气。
白今昔绝色的脸上露出笑容,刹是好看。
她硬生生的嗯了一声,道:“那,那个人是谁?”
白鳩被问楞了,有些不知如何说起:“那人啊?是个好人,也是个坏人。”
白今昔愣怔一下,小脸上写满了不明白,白鳩轻笑,宠溺的揉着她的头,敷衍了事了。
他自称为朕,怕是那个人吧?
那时候他是万人敬仰的一介帝王。
那时候他是才华横溢的一介书生。
他们两个本来毫无关系,甚至一生都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就那样喜剧性的相遇了。
白鳩头疼的认为,这是一段孽缘,孽缘啊。
六百年前,他游历天南地北,游历一处山间时被一支镶金的箭射穿了头发。
而好巧不巧的是,那射箭的人还是故意的?
那时候他说:“朕打猎路过,见你鬼鬼祟祟居心叵测,当是害人的妖孽,就出手了。”
我他爷爷的长得像害人的妖孽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时白鳩是这样回的。
顶撞天子,出言不逊本是杀头的罪,他却轻笑道:“不错,你长得确实妖孽,害的人是女人。”
他嘴角上扬,一条漂亮的弧线出现,他笑的得意。
后来,他向急行来的军臣说,他是害人的妖孽,欲迷惑天下苍生,颠覆江山社稷,就理所当然的将白鳩拿下送回后宫了。
此时想起,白鳩皮笑肉不笑,低头问白今昔:“你说,为师是妖孽吗?”
白今昔不明白道:“师傅,什么是妖孽?”
“就是长得好看不好看。”
“好看!”
白鳩捏了捏她粉雕玉琢的脸。
“那你说为师妖孽吗?”
“妖孽!”
白鳩头疼,你怕是想都没有想就说了吧?
“那你说为师能迷惑天下苍生吗?”
“难道不能吗?”
白鳩哑然,问一个十六岁的姑娘有什么意义呢?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内心多了一丝执著。
他十三岁当位,二十二岁才开始亲理朝政,后相继除去吕布伟等人,又用了九年时间就灭了韩、赵、魏、楚、燕、齐等六国。
后一心追寻长生,现在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吧?祖龙。
“师傅,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白今昔抬鄂问道。
他做了一场障眼法,传出太上师逝去的消息,闭关在厢房中火化了。
从今往后白鳩再也不是什么太上师了,他要带着白今昔离开佛庙。
他自己也不清楚用了几个身份了,但是恶终究不能活太久,他虽是长生也不能明目张胆吧?如果被发现,必然被视为妖,受到天下人的惩戒。
所以,百年换一个身份,换个地方,就可以了。天下之大,又怎么会没有去处?
百年前他登山拜师,现下也学了一身本领,又觉得反正时间没有尽头,就把天下的书籍都看了个遍,奇门异术,兵甲法阵样样精通。
“今昔想去哪儿?”
他起身眺望远方,白今昔抓着他的衣角。
“师傅想去哪儿,今昔就想去哪儿。”
看着出落绝色,亭亭玉立的今昔,白鳩茫然。守护了十六年了,离十八越来越近了……自己真的能守护好她吗?
祖龙啊祖龙,这么多年了,我依然看不透你,却被你吃的死死的,你将这孩子送来给我,是好心还是另有所图?
白鳩轻叹:“也罢,我这不死的人一个人独活,有个人陪着终是好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吧?祖龙。”
他任由白今昔牵着衣角走,待他们走到消失在山巅时,那岩石后走出个男人,他扬起嘴角,笑的惆怅。
“白鳩啊,你不应该离开这里,但是朕高兴你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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