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弄回来了，素雪站在门前迟疑不前，右边的鼻孔里还塞着一团纸，还可以看到一点殷红的血迹。

该死，她就这样进去吗？会不会看到更劲爆更刺激的画面？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素雪不停地摇头。

素雪啊素雪，你真是越来越不纯洁了，就当他是一小屁孩。想当年她给隔壁的小孩洗澡的时候不也很自然吗？

“还不快进来，你想冷死我吗？”羽歌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素雪深呼吸一口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冷也能将你冷死？你有那么娇弱吗？切！！！

提着水桶，素雪艰难的前进，虽然使用了点妖法，但她灵力少的可怜。还是感觉很吃力。

朦胧的雾气里，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样子。

但不敢是一回事，忍不忍得住是另一回事。所以素雪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瞄了一眼。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她还是着迷了。

他黑墨般的长发被高高的挽起，只留下几缕落在耳边。皮肤白皙如玉，脊背线条优美，因为瘦还可以清楚的看到脊椎骨。

这样的一个背影，眨眼看去真像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但他的背影让人感到心疼……

“快点提过来，冷！”

“恩……哦。”

她缓慢的走到他的身边，将水桶放在一边的地上。

“来…..来了。就……就在这里，你自己倒吧。”

一听这话，羽歌不悦的转头，被雾气熏的紫眸迷离而凄婉。说不出的诱人。

“你这丫头怎么当……”当看到她的样子时，羽歌微微一愣。

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丑丫头，你鼻子，哈哈，鼻子，鼻子！！！”

“鼻子怎么了？”素雪脸又红了起来。要不是他她会流鼻血吗？要不是流鼻血，她会找一张纸塞进鼻孔里吗？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你真的是妖界的？”

“什么意思？”妖界的怎么了？他的子民不能流鼻血？还是说流鼻血不能用纸塞着？

羽歌无奈的叹了叹气。

“丑丫头，你到底是灵力有问题还是智力有问题？”

素雪气，流鼻血和这两个都没关系好不好。

“过来。”

“不！”

“叫你过来。”羽歌面露“凶光”

“是，立刻就过来。”素雪很没用，她很清楚。

死妖孽，过来就过来，被看光光的是你又不是我。

“蹲下。”

“哦。”素雪乖乖的在一边蹲下，这样也好，啥也看不到。

羽歌伸出纤长白皙的手，在她小巧可爱的鼻子上轻轻一点。

“好了，把你鼻孔里塞的东西扔了吧。”

素雪愣住了，他刚才是……在帮她止血？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得露出来的温柔神情，长长的睫毛在如同蝶翼般在朱砂泪痣上落下淡淡的阴影。

很多年后，素雪常想，如果当时能够抱住他多好。羽歌，他就像他的名字，像他右耳上翩飞的白羽，不好好抓住就会飘到她永远也无法到达的地方……

“怎么了？”见她愣住没有说话，羽歌抬眼问道。

“没….没什么。”素雪立刻站起来，心脏蹦蹦的跳动剧烈。

她这几天是怎么了？总是这样看着他走神？

“我刚刚给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羽歌微微皱眉，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难不成在对他动歪脑筋？

“当然听到了。”素雪一激动，为了证明自己确确实实是听到了。她二话不说，立刻将鼻子里塞的纸团扯下来，扔在地上，动作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

羽歌吃惊的看着这一幕，而后嘴角抽搐，光滑白皙的额上有几根青筋若隐若现。这女人居然又在他面前做出如此不美丽优雅的行为。

“你想死了吗？”

羽歌一手拍打着水面，溅起晶莹的水花，另一只手扶着紫杉木桶的边沿有站起来的趋势。

“啊！”素雪尖叫一声快速的伸手蒙上自己的眼睛。

但就在那一瞬间她还是看到了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他白皙如玉的胸口，一块拳头大小的深褐色的疤痕，映衬着晶莹的肌肤，显得如此狰狞而突兀。而那疤痕的位置正好位于左胸，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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