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阴恻恻地笑了笑,缓缓走向倒在地上的男孩。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之色,带着些许残忍。但他没注意到的是,空中的星辰不知何时,已恢复了正常,不再向那屋内涌入。
王最坏心中的老人此刻仿佛永久消失了一般,即便是他此时面临危险也没有任何反应。只见黑衣人渐渐走近,而处在昏迷中的王最坏却茫然不知危险正在降临。近了,黑衣人停了下来,狰狞地笑着,伸出那只令人看了就毛骨悚然的枯手,尖锐细长的指甲凶猛地向王最坏的头颅插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只听“砰”得一阵巨响,这声音如同平地惊雷般炸响起来,震得两旁的树木枝叶都沙沙作响。紧接着,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前一秒还要杀掉王最坏的黑衣人,此时竟已被轰飞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黑色的血迹在空中飘洒着。
有时“砰”的一声闷响,不过这次的声音却要小得多。那黑衣人摔在数米之外的地上,不停地吐着黑色的血液,对于他而言,这血液便是生命之泉,损失一滴都会令自身机能下降不少。此番如此喷吐还实属第一次。
他一脸骇然地望着对面,双眸中透出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色。
只见王最坏还倒在地上昏迷着,不过他的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英俊少年!
一袭褐衣,英俊的面庞透着坚毅,深邃的双眸无法测其底,此人赫然便是霸天帮主李霸天!
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真阴二阶,却有着真阴八阶的速度。非凡的鬼气敛息术,举手投足间的高度隐匿性,想必,你便是鬼皇座下第二侦察师参风吧。”褐衣少年冷冷说道。言语间,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拳。
倒在地上重伤不起的黑衣人望着对面那冷酷的少年,虚弱地冷笑道:“不……错,鄙人……参……风。不知……阁下是何……人。”
褐衣少年淡淡说道:“无名小辈一个,不劳参风大师记挂。”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厉的冷笑,这种笑容在方才参风走向王最坏时同样有,只见他眯起眼眸,幽幽地是哦道:“回答我一个问题,便可以饶了你,不过你可要老实回答,若有半点隐瞒,那么只好让你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说到最后,他的周身瞬间散发出淡淡的蓝芒,一股令人窒息的霸气笼罩向重伤的参风。
可怜的参风只觉浑身一冷,胸口仿佛压上千斤巨石,“哇”的一声,再次吐出一口黑血。颤抖着说道:“我……我回……答。”他明白,对面的这少年拥有着连自己侍奉的鬼皇也无法匹敌的实力。
李霸天缓缓收回那霸道的气势,淡淡地问道:“鬼皇那家伙是不是活腻了,竟敢来坏我的好事?”
闻听此言,参风赶忙说道:“不是的……,只因……今夜鄙人……正游……荡到……此发现这里……有异……变,前……来看……看,与鬼皇……大人没……有任……何关……系。”他的话时断时续,气息极为不稳,如此重伤若不及时调理,必将落下后遗症,此时的参风可谓是心急如焚,但却有急不得。毕竟若是把面前的这位惹急了,后果他还是清楚的。
褐衣少年深邃的双眸盯视着地上参风,突然蓝芒大盛,那令人胆寒的霸气再度出现!参风立刻感到胸口一窒,喘息更为剧烈,浑身不停地颤抖。
“所言可真!”褐衣少年突然暴喝,凶猛的狂霸之气陡增数倍!只听得参风惨嚎一声,随即身体逐渐模糊起来,竟渐渐化作一缕黑烟,被徐徐清风吹散。
鬼皇座下第二侦查师参风,竟被褐衣少年的霸气吓得魂飞魄散!
“呃……,这可就不怨我了,谁让你这么不禁吓。”褐衣少年淡淡地自语。天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只见此时的他还是一脸淡然,缓缓转过头来,眸光扫了扫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王最坏,缓缓摇了摇头……
空中的星辰又恢复了常态,夜风徐徐吹着,夜之下不知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片山脉相连,阴暗的山涧中,竟有一座茅舍。微微的昏光从舍内透了出来,夹杂着两个人的对话声……
茅屋内,一鼎香炉安静地摆放在梨花木桌上,冉冉升起的檀香缓缓飘向窗。桌上的蜡烛正燃烧着,烛火微微轻颤,有一种别样的温暖。墙壁上挂着三幅泼墨山水画,一张单人床放置在墙角。而在那窗边的两只竹椅上,此时正坐着两个人。
“你倒是真够狠心的,也真亏了你舍得。”一阵苍老的声音传出,这声音的主人赫然竟是一直呆在王最坏心中的那为老人!
另一声淡笑传出。“有何不舍,这么多年,也看开了。当年实在是过于狂妄了,现在,已经没有当年的那份霸气,即使没有这伤,恐怕我也发挥不出霸天决真正的威力了。与其令霸天决蒙尘,到不若成就另一个人。”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微笑着说道。
他身着一袭紫杉,忧郁而深邃的眸子中散发着柔和的目光。一把墨黑的胡子下垂齐胸,额头上也有着几道岁月的痕迹。仿若饱经沧桑般成熟。
老人微微一笑,转而蹙眉问道:“可你就不怕那孩子承受不了?”
男人端起桌上的一盏茶壶,将茶汁倾倒入杯中,淡然说道:“我看中的人,绝对错不了。若是连这点痛苦都经受不住,也就没有资格成为我霸天的传承者。”他的言语中透出强烈的自信。
老人摇了摇头苦笑道:“你的霸气还是没有消磨干净。”说罢,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甘香四溢的茶水。
男人微笑着为自己斟满茶水,说道:“几千年养成的习惯,想改也改不掉了。这便应了那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笑了笑,老人正色问道:“你以后打算如何,难道准备一直在这山林内隐居?”
男人品了一口茶,莞尔一笑说道:“有何不可?这正是我所向往的生活,就这样吧。”
老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双眸中闪过一丝精明,说道:“你就真能放得下心任由那万邪之主祸乱三界?”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就算放不下心又能如何,我现在也算是个废人了,根本无力阻挡怼恨那老家伙。更何况没有我,还有天界的那帮家伙,特别是那个李昊凌,不比怼恨弱。再者,你不是也正在培养传承者吗。”
老人答非所问地问道:“即便是对于怼恨你无力回天,但墨痕呢,你与他的恩怨想怎样了结?”
男人淡然笑道:“我与墨痕本没什么恩怨,只不过是打了一仗而已,现在我们都落得这般田地,也算是两清了,从此也就再无瓜葛,甚至若是日后他来此,我还会给他一杯茶喝。”
闻听此言,老人摇头叹了一声,转而笑道:“你是不知道,墨痕那柄‘朝夕’被你打没了,他可是心疼了好一阵,最后踏上了寻找他那命根子的征途了。”
男人听罢摇头笑道:“他还真有那心力去找,这点我可不及他了。现在的我就想在这深山中终日品品茶,作作画,观溪流,闻鸟鸣,这岂不是更为快活。这可比做神仙那阵子清闲多了。”说着,他放声大笑起来。
老人微笑相对,抿口茶淡淡道:“看到如今的你这般快乐,也真心为你高兴。好了,时候不早了,以后有缘再见。”说罢,放下茶杯立即闪身飘出茅舍,向远方飞去。
男人望着老人渐渐消失的身影,脸色丝毫没有什么改变,仿佛是早已习惯了老人这说走便走的性格,他缓缓叹了一口气,自语道:“日后便是年轻人的天下咯。”说罢,脸上浮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洒进狭小的宿舍内,照在正躺在床上酣睡着的男孩脸上。
缓缓睁开双眼,王最坏挣扎着坐起身来,顿时,酸痛感自身体各处传来。他感到自己的后颈尤为疼痛,稍微一动便会引发强烈的剧痛。
他一边捏揉着后颈,一边坐在床上,回想着昨夜的情景。当想起那参风击中他脖颈的时候,王最坏不禁喃喃自语:“那家伙真厉害,脖子好像被打中了,最后……?”他嘟囔着,双眉微蹙,但始终记不得后面发生的了,他更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这屋内的。
他轻轻晃了晃头,看着四周空着的床位,再一看窗外天空中高悬的太阳,知道时候已经不早了。他常识呼唤自己心中的老师。昨晚老人始终没有回应,使王最坏心中很是焦急。他不知道老人怎样了,他甚至有些害怕老人是否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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