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对比
李若曦站在原地。手上拿着钉锤，袖口上踹满了灰尘。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老板指着墙角的线“这是就你给钉的线？？”
李若曦的脸有些红了“是的！！！”
“妈的，我刚才怎么说的，我不是告诉你订线的时候小心一点吗，你没听见那，我的瓷砖多少钱一块你知道吗，你赔得起吗。”
李若曦无语了，回过头去，看了看来东，透漏出祈求的眼神。来东见李若曦在看自己，赶紧背着包包离开了。李若曦彻底的失望了，他赶紧走到墙角，趴在地上仔细的看着瓷砖，用手摸了摸，这才发现原来瓷砖上的裂痕是灰尘堆积在一起，造成的假象，他欣喜若狂的站了起来“你看，没有裂，是灰。我给你擦干净。”李若曦再一次趴在地上，赶紧用袖子卖力的擦着瓷砖上灰尘。
老板站在一旁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了“去去去，一边去，赶紧把电话给我装好。”
“哦，好的好的。”李若曦赶紧走到线头的位置接起了线头，三两下把电话插好了。“好了，待会就能用了。”
“多长时间？？”
“很快，我们现在去跳线，马上就好了。”李若曦拿起工具包，赶紧离开了房间。朝着来东走的方向去了。找啊找终于在一个交接箱上找到了他。李若曦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箱子下面等着。来东从箱子上下来后，这个电话算是完成了。两个人朝着另外一家去了。就是刚刚联系过的那位张先生。
到了鹏远小区，1-2-301室，来东敲门没有反应，打电话没人接。李若曦一看时间10点半。心想客户肯定是出去了。
来东开始骂人了“妈的巴子，还装不装了，***狗腿子。”一边骂一边打着电话。李若曦站的远远的，不想和来东多说一句话。打了一阵子终于有人接电话了。
“哦！！你们都到了啊，好的好的，等我一下啊。五分钟就回来了。”听到客户五分钟就回来，来东的眉毛终于恢复了原来的造型。
李若曦站在远处的盆景前，是为了避开来东，不想和他正面说话，而来东此时心情正好。凑了过来“呦！这花花草草的修的还真不赖啊！！！是吧？？？”李若曦没有抬头，低声“恩”了一下。
五分钟过去了，张先生没有回来，来东有些着急了，电话打过去又没人接了。又是一个五分钟，还是没人来。十一点的时候，来东叫声李若曦，两人正准备离去，一个中年男人，满身的赘肉不急不忙的来了。
“不好意思啊，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走，进屋吧！！！！”来东一脸的不高兴。和上一个电话一样，李若曦留在了用户家里订线组装电话。来东到外面跳线。这次李若曦订线的时候万分的小心，丝毫都不敢马虎。
这次还算顺利，很快就搞定了，时间是11点40分。来东决定下班回去，今天早上的工作量就是两个电话。但是李若曦已经累到不行了。自己亲自操作和在旁边打手帮忙，差的太远了。
家人组的李兰和张磊看了一阵子的套餐，又没有事情做了。李兰打开电脑聊起了QQ，而张磊拿起手边的电话，拨通了一个长途，漫无边际的聊着。11点多的时候，王凯回来了，张磊赶紧变了一副嘴脸。
“是吗，你要是需要办理小灵通的话，可以打我的手机，我给你留一个电话吧……”张磊一边假装练习客户，一边敲了敲后面的桌子。李兰心领神会，赶紧关掉了QQ假装趴在桌子上看彩页。
王凯走过来没有拷问两个人，随便问了问“你们看见马姐了吗？？？”
张磊摇了摇头。李兰一下站了起来“凯哥，我知道，马姐在你刚走之后也走了。”
“哦”王凯点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你们办饭卡了吧，走咱们今天去食堂吃饭吧！！”
“好啊好啊”李兰高兴的跳着。
“可是我食堂里没有吃饭的家伙啊。”张磊很无奈。
“没事，姐姐这里有，走吧”李兰拉着张磊和王凯一起到饭堂去了。饭堂是12点开饭，一般都是11点50就去了。李若曦回到办公室，丢下包包和梯子已经累到不行了。已经没有精力吃饭了。摇摇晃晃的回到宿舍，看见床就倒在了上面。“天哪，这样的生活我还能坚持的住吗，以前和曲鹏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呢，还有那个张翰，为什么要让我去代替曲鹏呢？？是不是没人愿意和来东搭档啊？？”李若曦想着想着不免觉得有些害怕了。
下午在一阵铃声中，李若曦被吵醒了，一看是来东的电话“你干什么呢？？？还不下来，早上才装了两个电话，下午要加会班了。”李若曦拖着疲惫的身体下楼了。
下午第一个电话是一栋私房。由于是私房所以没有标准的室内布线，这种情况就得来东亲自从分线盒里引一根线到用户家里了。
李若曦拿着手上的线，开始放线，来东拿着线头往电线杆的位置走，两步并作一步走，身旁的枯叶和杂草被疾走的风带着飘动了起来。突然来东走不动了，越是用力拉就越拉不动。越拉不动就越用力拉。就像是两个人在拔河一样，谁也分不出胜负。
室内，李若曦焦急万分，额头上隐隐渗出了汗水，手上已经被白色的铜线，勒出了一道红红的口子，手上的线盘已经因为急速的拉动而搅成了一团乱麻。怎么解也解不开。突然线的那头失去了力量。李若曦抓紧时间赶紧开始解线。
远处的楼梯间里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起伏，李若曦的心跳也随着节奏上下起伏。来东喘着粗气来到李若曦身旁，看见搅成一团的铜线，狠狠的瞪着他。一把夺过了他上手的线，侧身把他挤到了一边，李若曦一个踉跄，要不是手扶住了墙，肯定会载到。来东一边焦躁的解着线，一边怒骂着“妈的，我就知道不能要你，带着你，什么都不会做，你会干什么啊，去去去一边去，妈的……”
旁边的几个客户看着也有些尴尬，看着李若曦稚嫩的脸，赶紧上前拿起了线，一起帮忙打着圆场“哎呦！没事，没事，我们又不急，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才上班的。”
一分钟过后，来东焦躁的性格暴露无遗，一把甩掉了手上的线，愤怒的指着李若曦“你就等着吧……”说完转身打电话去了。
“喂！！小李吧，你赶紧给我送一盘线过来啊。”
“恩，好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来回的踱着步子。李若曦站在墙边，背靠着几个人。没有愤怒的表情，大的透明玻璃外隐隐透进一缕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隐隐看见了一丝湿润。
时间过去了很久，那盘线还没有送来，焦躁的来东再一次拨通了电话。
“你来不来，还要等多久，你坐的是拖拉机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赶紧把线送来。”来东话还没说完，已经听见了挂断电话的嘟嘟嘟声。
“妈的p”来东狠狠的举起了手中的小灵通，那台小灵通是个蓝屏的，周围覆盖的红色已经掉的东一块西一块，显得很陈旧。膀子举起的力量非常大，但是落下来的时候，却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了下来。
旁边穿着拖鞋的那位很长眼色，赶紧掏出了一包中南海，给两个人发了起来。拖鞋男将烟递给了来东，来东连忙伸手，“哎呀！！我不抽烟，你别客气。”
“哎呦！抽着吧，没事情的，反正闲着也没事，来来来。”拖鞋男还是很热情的将烟推给来东。但是来东根本就不抽烟，几番下来，拖鞋男终于败下阵来，又将毛头指向了李若曦。
“来，小兄弟，来一根吧，闲着也没事嘛！！”
李若曦连头都没回，脸上依然湿润，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我不抽烟。”拖鞋男显然已经看出了李若曦的不高兴。一根烟都没发出去，拖鞋男有些尴尬，抽出一根烟，自己点上了，呼一口白烟。烟雾缭绕中没有一个人吭声，连一丁点的咳嗽声都显得如此巨大。
5点中，这个时候要是平时的话，已经接近下班的时间了，可是今天下午出师不利，连一个电话都还没装好呢。
来东看了看小灵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刚才自己骂了司机小李，估计线多半是送不来了。狠狠的说了句“走”，冷冷的一个字。
旁边的几个人有些不乐意了，三个人围了上来“你往哪走呢!刚才面子给足你了，别要脸不给脸，最瞧不起你这样的人了。”
“干什么，你们要干嘛，我现在下班了，待会回去吃了饭，明天就来给你们装。你们可别胡闹啊！！”来东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被逼的退到了楼梯口。一个踉跄差点向后栽倒。
“你们别这样。”李若曦终于转过身来。步伐坚定而自信的走到了几个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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