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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样，出了一口怨气总比没有的好，她察觉到梵伍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抿抿唇，往右边的小路走。

「这里，我们去看看流水席有什么好吃的吧。」

他天性本来就爱玩，李川对梵伍也懒得再对着耗下去，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就跟着走。

如果不要说别的，尤其是个人观感，梵伍是没什么好让人反感，李川咬咬牙，想着自己现在到底想替谁开脱。

梵伍本来还想坐下来吃，偏偏李川急着想回去，最后几乎是硬拉着梵伍走，一路走还没志气地把梵伍塞给她的整杯甜茶喝掉，她当然没注意到梵伍不甘不愿的脚步居然是装的。

梵伍从以前就常常溜下山，当然，那个时候李川只是听说，那个时候两人是单方面的，李川知道这个人，但是梵伍肯定不知道李川，而李川对于爱出风头的人向来没好感，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梵伍，李川以前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栽在这个人手上。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等梵伍，这间快餐店就在城镇入口处，虽然开始进行车辆管制，但来来去去的铁盒子还是匆匆忙忙，李川偷偷地笑起来，。

借用快餐店厕所的人也不少，不过和挤在柜台的不成正比就是了，她眼角扫到往他这里走来的梵伍，马上把脸上的不怀好意藏起来，换成无所事事的样子。

「要等。」

李川理所当然发出声音当作响应。

「新一轮的行程表排好了吗？」

梵伍终究受不了太沉重的气氛，李川往上转动几下眼珠。

「嗯。」她实在没有什么话题想和梵伍讨论，不过不说话只沉默，彼此间的过去就像要炸开一样不断从脑海里晃来晃去，李川最后决定，不过就只是回答一些小事，比营造出冷战的情侣要容易多了。

「那你最近又在干嘛？」李川礼尚往来，梵伍问了她功课，那也就是说这次的谈话主题放在这个范围了，如果李川是课程行程表，那梵伍就是工作日志。

梵伍转过视线，李川愣了一下，接着瞪着对方的眼睛。「听说你明天开始要闭关？」

不知道为什么，梵伍盯着她的视线突然有点模糊，连声音都有点不稳。「小川，我缺助手，你可以来帮我吗？」

李川的反应比她自己想的还要强硬。「你以前都不需要我帮，干嘛这时候要我帮。找别人吧。」

光是想到当时在餐厅发生的事，就算是梵伍一直以来难以让人拒绝的要求都失去说服力，她忍着自己要脱口而出的连串问题。「更何况我还要准备准院生的升等。」

有一个人，在她被所有同级的院童嘲笑时，没有出现。

有这么一件事，李川替某个人找了太多理由后发现，她早就被判出局，而且是从头到尾自己以为的都被对方不着痕迹地抹掉了。

李川再看了一眼梵伍。「我已经该开始准备准院生的事情了。」她又重复一次，不知道到底是想说给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