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迈出百炼清钢,秦逸心里有些得意,如此便又距离神级的目标更近了一步,师兄说得那么难,其实并不难嘛。想了想接下来要做什么,秦逸抬起头,突然便见到面前一身着黑色巫服,头带玄巾,手拿黑色长杖的中年男子从面前走了过去。男子神色冷峻严酷,眼神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周身有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气势。
秦逸心里一惊,直觉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位男子很危险,是高手中的高手,看其装扮像是从苗疆之地而来,听说苗疆之地的苗族中人会奇怪的蛊术,威力惊人,而且施放之时无声无息,令人防不胜防,可以取敌性命于千里之外,端的厉害非常,一般的人都不会和这些人打交道的,只是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所为何事。
这男子刚从秦逸身边走了过去不久,便跟着又过去了同样有着神秘气息的一位女子,只不过女子身着白衣,面罩白纱巾遮住容貌,身形窈窕。这是怎么回事?看这一男一女神色奇怪,莫非有什么恩怨,秦逸心下好奇,便决定跟了上去。
先前的男子身形如风,不过片刻便出了陈州城,径自向那僻静之处行去,而他身后的白衣女子也不迟疑,好似甚有默契一般,紧跟其后。秦逸收敛好气息,紧跟不辍。行走了好些路程,男子一闪身进到了前面路边出现的关帝庙内。秦逸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正愁找不到躲避之处,突然眼睛一亮,一处绝佳的藏身之所便出现在自己眼前,从那处看对庙内的情景也能观之无遗。
秦逸心里一喜,隐藏好周身的气息,纵身一跃,便跳到了关帝庙外的一棵老树上。自以为在做着螳螂身后的黄雀,却不知道身后也跟着另一只美丽的黄雀。刚将身形隐藏好,只觉得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拍,秦逸顿时一惊,差点呼出声来。
“夙莘姑娘……姐姐???……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这?”秦逸傻眼了。
“哈哈――弟弟你可真傻,姐姐骗你的话你也相信,我还没蹭够酒喝呢,怎么会这么快就离开……嘻嘻,早上那封信不过是骗你的罢了――不过看到弟弟那么想念姐姐的份上,姐姐所以决定留下来了,”夙莘小声地在秦逸耳边说道,吐气如兰混合着女子特有的香气飘入鼻中,令秦逸心跳微微加快,脸也有些发红。夙莘在秦逸身后,自然将这些变化看得一清二楚,也不说破,只是更加做出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来,一边道:“弟弟别发愣啊!快看里边发生了什么……”定了定神,秦逸勉强静下心来,仔细看向庙内。
“圣姑来找在下,所为何事?”男子背对着白衣女子,身形孤傲,冷冷地说道。
“哼!明知故问。还不速速归还本族之物,莫非要我动手?”女子声音虽然悦耳动听,但是语气中却自有一股深冷的寒气和无上的威严,让人不能忽视。
“……你白苗之物与在下何干”男子冷哼一声,仍旧背对着女子,漠然地说道:“十年前,你们白苗将黑苗赶至南疆深处,令黑苗族人无处可居,终日与蛇虫鼠蚁为伍。这些年过去,黑苗历经千辛万苦存活下来已是不易,又怎么会有闲心去偷盗你族之物。况且说起来五年前你族圣物失窃一事,本是你等保管不密的所致,但是今日你却怪罪于我,是何道理?――还请圣女莫要强词夺理,做这些令天下人耻笑的事情!”
“哼!任你口舌如簧,百般狡辩,也无济于事。事实即是如此,圣灵珠的气息本圣女是不会认错的!――况且圣灵珠乃是女娲娘娘传给女娲一族的圣物,不是你等自甘堕落的黑苗族人所能拥有的,你想据为己有,无异痴人说梦,他日必遭天谴!”白衣女子神情冰冷,严厉地说道。
“哈哈――”男子神情悲愤,突然抬头狂笑两声道,“你居然我黑苗族人自甘堕落??哼哼……在我看来应该是你们白苗才是!――况且女娲娘娘慈爱众生,乃人族之母,如你我等皆是人族后裔,如何用不得这圣灵珠!”
“住口!!女娲一族守护人族乃天命所归,圣灵珠乃女娲族护族圣物,不是凡人所能拥有!”女子怒斥一声,依旧冷冷地说道。
“圣女,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男子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女子平静地说道。
“???……”秦逸和夙莘神情一鄂,猜不到男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都这个时候了居然有闲心讲故事。
“……你说。”女子美目冷冷地看了男子一眼,居然出乎秦逸二人意料的说出了想听两个字。
“……嗬嗬……五年前在下从苗疆逃往中原,在陈州城外的此处被人暗算,那人便是你吧!”男子说完凌厉的双眼紧紧盯着白衣女子,女子倒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既不点头承认,也不摇头否认。
男子平静地看了一副高傲神情的女子一眼,继续说道,“哼哼――不承认就罢了!当时我潦倒落魄,,路人只当我快死了,偶尔扔下一些残羹冷炙。哼,我厉江流是人,不是等着施舍的猪狗,“巫祝”的黑巫之术能咒杀活人于千里之外,怎堪受此羞辱?!――当日的羞辱我厉江流铭记于心,不敢稍忘。”
男子突然以怨毒的目光看着白衣女子,“这一切皆是拜你当年那一计咒术所致,令我潦倒落魄,零落江湖,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你说如此大仇我岂能不报,岂能不恨你入骨。如今你一句话便要我归还圣灵珠,你当我厉江流是何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仆吗?想要我归还圣灵珠便归还,哼哼……休想!忘了告诉你,你族下一代圣女此刻恐怕不好过罢,中了天下奇蛊,怕也是活不过多少时日了……哈哈――”
“你的故事讲完了?――”
“……你别管,你不在意那个丫头?”男子神情似乎有些奇怪。
“萱儿的事不劳你费心!”女子根本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一切都有因缘注定,人力不过枉然,自古邪不胜正,萱儿是不会有事的。――不过若是你能解除萱儿的蛊毒,归还圣灵珠,我亦可除去你身上的暗疾!”
“不过是一命换一命罢了!况且我的暗疾并不是很严重,我自己可以治好,你用此事来威胁我,岂不是愚不可及,哈哈~~~想要我求你,休想!”这位名叫厉江流的男子断然拒绝道。
“……”
“若是你能除去萱儿的蛊毒,我愿意嫁你为妻,还可令黑苗,白苗两族修好,让你族人从南疆深处迁出!”女子口中虽然说起自己的终生大事,但是神情却很平静,无喜无悲。
“哈哈~~~你不是说一切因缘注定,邪不胜正吗?为什么现在却愿意为了那个半死不活的丫头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哈哈~~”男子神色张狂,大笑道。
“……”
“……你不想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个秘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来的――”男子顿了顿又傲然说道,“――只是圣姑愿意嫁给我厉江流,却只为了救那个小丫头,还真是忠心耿耿!不过我厉江流虽不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却也不屑于做那趁人之危的小人!况且任你美若天仙,我亦是不屑一顾的,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
男子神色突然变得温柔起来,缓缓说道:“……当年……便是在此处,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她出现了。那个时候的我蓬头垢面,身上满是脓疮,比最臭的乞丐还要脏。但是她一个女孩子,虽是千金小姐打扮,却不计较脏污,替我上药,还说要带我回家疗伤……后来……她果然请人驾了马车前来……但我无论如何不想再以那副模样见她,便藏身树后,心中默默记下这份恩德。”男子神情有一丝甜蜜,一丝怀念。
“哼!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自甘堕落之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女子不屑地说道。
“哈哈――你说的对,我是个受诅咒的人,此生不会带给人幸福……”男子突然神情悲愤,情绪剧烈地波动。
“……”
“黑巫的巫祝之术太过歹毒,有伤天和,修习此术之人,凶煞之力缠身,异日必遭天谴,何谈幸福之言!”女子缓缓地说道。
“……我修养半年,伤好了大半,有个中原人请我降蛊杀死他生意场上的对头,对方死得越痛苦,他付的报酬越高。”厉江流见女子不屑,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哈哈――天意弄人……天意弄人,要杀的人居然是她的爹爹,我对这种仇杀早已司空见惯,蛊毒附于人身,夜半催动,只消片刻便能让对方受尽苦楚而亡。只因那次所用之蛊太过珍惜,我才会想接近尸体,将之收回。没想到那次在她家遇到了那个男人……当时那个男人很强大,左手托鼎,右手拿剑,只是金光一闪,便将我定住不得动弹。将她爹也救了回来,不过当见到她提着剑对着我的时候,我便知道我曾经念念不忘的女孩,永远不会再原谅我,永远都会将我当作她的仇人……不过我不想死,我要活着,一直保护她直到身死,尽管她视我为仇人……后来我强行施展血遁之术,逃过一劫,那男子似乎无意追究,后来我暗中跟随在她身边,却再也没有见到那个男子,只是那晚在她府中出现过一次,便再也没有踪影……这四年我都在陈州城内养伤,一直默默看着她打理整个家族的生意,还想念着那个男人……虽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男子的神情苦涩。
“一厢情愿――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罢了!”女子情丝毫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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