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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者无》第二十三章 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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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这暂领的总领之名,你却下此重手!我第一个不服!”

站起一人,却是那被余健踏了一脚的大汉,那汉子推开旁边一人阻拦的手,向着场中的余健走了过去。

“哦,是你。”那余健似笑非笑的看着大汉。

大汉不理会余健,自顾自地的从背上解下一个条状布包,从中抽出一根齐眉长棍,那棍非金非木,通体黝黑,仿佛整

一抹淡淡的流光在棍子身上流转。那汉子随手把棍子往地面一放,砰的一声,整栋摘星楼都发出一声呻吟,这才把目光放在了余健身上。

余健的脸色变了变,却也不输阵,站于场中,等着那汉子出的招。

那汉子对着匆忙跑上来的掌柜说道,“店家放心,我石门子弟行走江湖,会注意手下分寸,不会打烂你家的楼。”说完也不管那掌柜的信不信,一棍就劈向余健,余健轻蔑的一笑,身子就要往旁边闪去,却是发觉自己身体被棍子带的劲风拉向棍子,脸色一变,只得把手中长剑一横,往前一封,堪堪抵住了那袭来的长棍。

余健脸色刹间变得雪白,手中的长剑弯成一个惊人的弧度,若非此剑并非凡品,怕是要被一棍打折。

余健也不愧为华山年轻一辈的翘楚,面临如此危局,倒也是不慌不忙,左掌印在长剑弯曲之处,劲力一吐,借着长棍之力,飘然退后,后腿一盘,就圈在一根木柱之上,长剑轻颤,遥指场中的汉子。

那汉子一击却空,一身劲力无处发泄,竟也是难受的憋的满脸通红,站在原地,也没能趁机抢攻,如此一般,竟是堪堪战了个平手。

余健不敢托大,左脚在柱子上一蹬,如一道长虹一般贯向那汉子,那汉子也虎吼一声,提棍迎上。余健却不跟汉子硬抗,仗着自己身法,在汉子身周四下翻飞,一时间,场中漫翻飞的身影和漫天的棍影,偶有寒光闪过,也被棍子挡住。看到精彩之处,众人纷纷叫好,可是这一站,虽然声势极大,但却僵持了下来。

“如此缠斗,怕不是余师兄风格,怕是要用那招了吧。”

“哦?”那冷厉的一人凝神看着场中,“不知相比当年如何?”

摘星楼帏帐无风自鼓,发出哗哗的拍打声。钟吕死死的盯着余健,握剑的左手一紧一松,随着余健剑势不断飙升,颓然松开了手,感叹道,“余师兄诸修为又有进益,这一剑,我还是接不下。”

那人拍了拍钟吕的肩膀,“钟师兄不必介怀,余健师兄乃是我辈翘楚,放眼整个江湖,能稳胜他的,也屈指可数,我等还有时间。”

众人皆知关键一刻即将到来纷纷屏气凝神。场中的大汉自然更是清楚,长棍斜指余健,马步深扎,深吸一口气,身形似乎都胀大几分,身上健硕的肌肉更夸张的隆起,竟慢慢变成岩石一般的颜色。

“我华山开山祖师爷于华山绝壁悟出这天南一剑,如今我也不能控制不住,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余健如一代剑神一般,长剑未出,已经是剑气四溢,隐有风雷之声做响。

那汉子脸色凝重,却是不做任何回应,真真如一块顽石,沉默的抗拒着整个天地!

余健冷笑一声,眼光就带上几分杀意。长剑一引,如一道流光,袭向汉子心口,说是流光却也不对,众人竟能看到这一剑的每一分细节变化,长剑搅起的剑风围绕着长剑,如同湍流一般,旋转着,先长剑一步袭向汉子,汉子身上的衣衫瞬间就被搅的稀烂,一条条白痕交错的印在汉子身上,汉子没料到还有这番变故,虎吼一声,长棍回撤一封,此刻长剑也到了,长剑与长棍相交,摩擦着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汉子怒目圆瞪,惊骇莫名,余健冷笑一声,长剑似缓实急,眼看着就要刺穿汉子胸口,围观众人也是惊呼出声,眼看着汉子就要命陨当场!

这时,一声轻叹传入人耳,剑吟声突兀的响彻这摘星楼之上,弋阳眼睛一亮,看向场中,一柄长剑突兀的出现在场中,刺在余健剑尖之上,余健脸色大变,手中的长剑就被荡了开去,在汉子剪肩头擦出一溜血花,就飞了开去,而余健更是凄惨,全力一剑刺在空处,体真气力乱窜,又被那汉子下意识一震,身体就像端线的风筝一样斜飞了出去,撞在汉子身后的柱子上,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竟是受了不轻的伤!

这电光火石之间,场中形势逆转,众人看着场中持剑之人,长剑直指,头上戴的斗笠被四溢的剑气撕碎,露出一张年轻甚至有些婴儿肥的脸庞。弋阳高兴的站了起来,张口欲呼,却被清溪伸手拦下。

再看那余健,吐出一口鲜血,也压下伤势,怨毒的望着场中那年轻的过分的人,眼珠转了几转,大声叫道,“那人是白魔头!他要行刺公主,快拿下他!”

说罢,就飞快起身,向场中那神秘人攻去,不给片刻之暇。众人不明所以,但也加入战团,先拿下此人再做计较。一时间,刀枪棍棒齐出,摘星楼上灯影乱,声咽鱼龙舞!

众人越战越是心惊,众人打的热热闹闹,可那人却如游鱼一般,在众人之间蹦跳挪移,借着众人的身形,频频躲开围攻,围攻的人虽多,却打的束手束脚,愤恨的吼叫不已。

“众位英雄散开,我等联手,请务必守住出口,莫使这魔头逃了!”却是那莲花仙子开口道。

实力不济的红着脸让了开去,四下散开,场中只留下五岳剑派的四位,以及三位不知名的江湖高手,自觉不在这四人之下,也就在场中。

围攻的人少了大半,可剑气更见凌厉,一时间,场中被围攻的之人,不复气定神闲,被逼的手忙脚乱,频频遇险,身上也开始有了一个个伤口,好不狼狈。这般下去,怕是凶多吉少。

“送我回甘州府衙!”弋阳望着场中激斗的几人,突然站起来说道。

众人不疑有他,包围圈散去,自有几个侠士上来献殷勤,护送弋阳离去。那人听得这句话,仿佛得了什么提示,长剑一挽,一下逼退围攻众人,就往楼外跃去,旁人竟来不及阻止!

众人怒吼追击,却看到小白身形已至楼外,以他的轻功修为,消失在这夜色之中不是难事。小白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弋阳离去的方向,脚下疾点楼檐,就要离去。一声佛号突兀的在小白耳边响起,小白暗道不好,却也避之不及,一只如枯枝一般的手掌印在小白胸膛,闷响一声,小白倒飞而回,撞倒了一大片席案,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先前与余健争斗的汉子举起一张席案奋力向小白掷去,小白捂着嘴,稍稍一让就让了开去,那席案反而朝着反追而来的余健等人飞去,那席案带着万钧之力,呜呜作响,余健等人也不敢大意,都往一旁散开,那席案砸在场中,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竟碎成一块块木片,四下飞射,竟疾若箭矢!众人纷纷闪避,叫苦不迭。

又是一声佛号,只见一老僧跃入场中,明黄色的衣袖一招,四射的木块就被拦下七七八八,待到烟尘散尽,本倒在地上的小白已不见了踪影。

众人狼狈的站直了身,看清场中老僧模样,纷纷束手而立,行弟子之礼,这老僧,不正是镇北镖局的觉音大师么?

望着众人愤然欲追,觉音大师拦下众人,“穷寇勿追,此人中了贫僧一掌,逃不出这座城,不如天亮后再做计较。”

众人称善,但歌舞兴致已尽,纷纷告辞,约定明日相会时间,与觉音大师告罪,就散了去。

觉音大师看了看场中诸人,深深的看了眼那之前与余健相斗的汉子,道声佛号后,也是飘然而去,只留下这偌大的摘星楼,狼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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