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巧一怔,明白了柳安宁的意思:“是,云巧明白了。”
柳安宁舒展了眉头:“那就好,聪明人总是要好沟通些。”
云巧不敢再说什么,等了一会儿,看柳安宁好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就准备告退。
她都已经吓了一身冷汗了。
就在她走到那个白色丝帕的地方时,柳安宁忽然发话道:“这个丝帕,据说用的还是才出的新料子,赏你了。”
“是。”云巧竭力克制住自己要发抖的声音。
柳安宁像是没有察觉:“好了,你下去吧!让她们快些把热水抬进来。”
事情总算是办的差不多了,柳安宁早出晚归的忙活了一阵,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只是大概是忙的久了,突然之前闲了下来还真是不适应。
她在春晖院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弄的采菊都觉得好笑了:“大人,你若是得闲,不如帮我分担一点工作。”
“什么工作?”柳安宁凑了过来:“我看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要核对一下咱们院里宫女的名单。”采菊把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展示出来。
柳安宁看了看,觉得有些无趣:“没意思,不想干。”
采菊无奈的看着柳安宁:“那大人想干什么?”
“哎,什么都不想干,”柳安宁瘫倒椅子上:“不干什么又太无聊。”
她想上战场,想管理后宫,也只能想想了。
那怎么办?采菊想了想自己手里的活计,觉得没有什么是柳安宁感兴趣的:“要不,你再去别处看看?”
“唔,好吧。”柳安宁又在椅子上腻了一会儿,实在是太无聊了才起身往其它地方去。
“你觉得这个做成袄子怎么样?”一个小宫女拿着一段粉蓝的料子,向别人征求意见。
那人接过布料,在小宫女身上比划了一下:“我倒是觉得做成裱子也不错。”
“嗯,好像是不错……”小宫女有些纠结。
柳安宁挑了挑眉,做衣服啊,没意思……哎,对了,自己的份例好像还是没发!
柳安宁转身回去,找人确认了一下,确实没发,斗志瞬间就起来了。
“你,叫灵儿是吧?走,跟我一起去张掌事那去看看!”柳安宁瞅了一圈,刚好发现之前无辜挨了掌事一巴掌的那个小宫女闲着。
“是,大人。”灵儿反应过来的时候,柳安宁已经走去很远了。
“柳掌事?”张掌事听有人说柳掌事来了,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迎了上来。
“张掌事刚好在啊?那太好了,这样就省得麻烦了。”柳安宁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张掌事不知她这是何意:“柳掌事这是有什么吩咐?”
“别,吩咐谈不上,只是有些私人的小事想问一下张掌事。”柳安宁摆了摆手,十分谦虚的说道。
“什么事?柳掌事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做的,就一定帮你办好。”张掌事一脸认真的看着柳安宁。
柳安宁看了看四周,目光在屋里的塌上多停了一下。
张掌事笑了笑:“看我,竟然忘了请柳掌事喝茶,快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柳安宁走到塌前,坐下:“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我这个月的份例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收到。”
“份例?”张掌事也跟着坐了下来:“可是这个月的份例早就全发下去了。”
柳安宁笑:“就是因为这个月的份例早就发了,我今儿才来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张掌事看柳安宁一副事情不解决就不罢休的样子,有些头疼:“那柳掌事稍等,我唤来负责你们春晖院份例的人问问。”
柳安宁不置可否,只在那坐着,不提离开的事。
“张掌事,你们这办事怕是比较难啊!”柳安宁等了一刻钟还不见人来。
“办事难?何以见得?”
柳安宁噗嗤一笑:“张掌事怎么连这都不明白,这掌事找一个小负责人,都一刻钟都能不见人影,可不能说明问题吗?”
“柳掌事说的是,这些奴才就是该整治整治了,”张掌事僵着脸:“人怎么还没有来!”
“来了。”外面有人应了一声。
“来了还不快进来!”
一个身着宫服的宫女进来:“大人,画眉来迟。”
“柳掌事有事问你,老实回话就行了。”张掌事面无表情。
“是,大人。”
柳安宁坐正身子:“春晖院的份例是你负责的。”
画眉轻微的转了一下身子以面向柳安宁:“回大人话,是奴婢负责的。”
“那你可知道为什么我的份例到现在都没有送到?”
“大人的份例?”画眉似乎是在回想:“这个……”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张掌事接过问道。
画眉一脸的为难,最后几步走到张掌事面前,俯身低语了几句。
张掌事皱了皱眉:“柳掌事,这事……主要还是在您,只要您下次做好记录,自然是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做好记录?”柳安宁有些意外,倒是出了新的情况:“张掌事这样说我可不敢认,我虽然没有做什么重要的事,可职责内的却是都完成了的。”
“这个我自然是相信柳掌事的,只是这记录的事,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张掌事为难的说。
“记录的事没有办法?那取来我看看可以吧?”柳安宁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
张掌事摇了摇头:“柳掌事您就别为难我了,这个真的是不行。”
“张掌事这么说我可就不敢认了,不过是看一下记录,说起来这还应该是我们春晖院交过来的。”柳安宁眼观鼻鼻观心,一点不吃张掌事这一套。
“怎么?柳掌事这是怀疑记录在我这出了问题?”张掌事有些不淡定了。
柳安宁没有什么动静:“我可没有这么说,我不过是想看一下从我手里交出去的记录罢了。”
张掌事看柳安宁这是硬了心要跟自己杠下去了,但是她不想就这么就如了柳安宁的意:“记录这些东西,是不可能轻易就给人看的。”
“对啊!不轻易给人看,不就是说还是可以给人看的吗?”柳安宁从塌上站了起来:“张掌事,你觉得呢?”
“柳掌事,你这是非看不可了?”张掌事似乎没了耐心,这次直接了当的问了。
“非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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