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权重新闭目,享受着按摩师专业的指法按捏。
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道:“昨天让你做的事开始了没?”
“说到这个,我倒是要问你,孙东林怎么得罪你了,为什么突然让我整孙氏企业。”秦延风挑眉,十分好奇。
霍司权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轻描淡写道:“做就行了。”
秦延风已经非常适应自家老友这古怪脾气,对外人需要应酬时,可以谈笑风生,对自己人,倒是少言寡语,直截了当得很。
他不说,他不问就罢,反正他总有他的道理。
这些年,他跟着霍司权做事,没有行差踏错过一步,他能那么快掌握住秦氏集团,霍司权也出力不小。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也是互惠互利的伙伴。
“司权,有件事我可要提醒你,对女人呢,拿乔不能拿太久。”秦延风闭着眼,让按摩师按摩头顶太阳穴,慢悠悠说道:“世初现在已经朝不保夕,初荣添中风住院那么久了,所有的重压都在小公主身上,我看她迟早是要压不住的,你想要得到她,是要一个鲜亮灵动的她,还是一个憔悴不堪的她?”
他说完之后,睁开眼睨向霍司权,哪知霍司权竟然这般撑得住气,一动未动。
他替小公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情况看来还有得磨。
其实秦家和初家关系也算良好,他和初江雪也是打小认识的,当时初江雪求到他面前,他瞧着那么娇滴滴的可怜样,都心生动容了。
偏偏霍司权提早警告过他,不准插手初江雪的任何事情,他也只能遗憾和小公主说抱歉。
初江雪就是霍司权的逆鳞,任何人都触碰不得,否则就算是好友,也会翻脸不认的。
秦延风从高中时,就已经特别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了。
原以为那么多年,霍司权没有再提起,是已经渐渐淡忘她。
直到初家落魄,秦延风才知道,他这位老友一直初江雪妥帖安放在心底,对初家的动静也异常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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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spa,霍司权和秦延风出了掬水轩。
迎面便碰上了陆老将军一行人。
秦延风侧目看了眼霍司权的反应,只见霍司权嘴角弯起,步履从容地和陆将军碰了面,还客气寒暄了一番。
各自分开继续前行的时候,秦延风压低声音对霍司权说:“听说陆将军的小儿子,下周就要回国了,你可小心点。”
“我要小心什么?”霍司权淡淡瞥了秦延风一眼。
“你就装吧,小公主喜欢陆昀,你难道不知道?”秦延风看着好友故作镇定的样子,忍不住就去戳破。
听到陆昀的名字,霍司权脸色便是一沉,脚步停下,眸光略冷地看向秦延风,沉声道:“小卒而已,不足为惧。”
秦延风耸了下肩,要是小卒而已,干嘛一张脸这么臭。
所以说爱情啊,真是个恼人的玩意,可以把强大到变态的霍司权都弄得秒变阴沉。
他这辈子才不要碰爱情这东西,一个人多潇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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