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蕲北捏捏萨茜的小鼻子,宠溺地笑,“你就不怕朗诺知道啊?”
“切,这不是有你吗?”萨茜眼底满是星光,“有你在,我怕什么呀?”
“你啊!”顾蕲北揽住萨茜,纵容地笑。
“诶,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这里还有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呢!”来人抱着剑,斜长的刘海横挂在额头,眼角微扬,尾梢之下一颗红痣缀下,桃花般的眸子荡漾着多情又微微透着凉薄的笑。
“那又怎么样?我才不管你呢!”萨茜扑进顾蕲北怀里,挑衅似的看着沐子亭。
“呵!”沐子亭勾唇一笑,“你以为我没有吗?”
萨茜做了个鬼脸,“恐怕茉茉不买账吧!”
沐子亭顿时气得咬牙切齿,“顾蕲北,管好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当然我来管,不用你操心了。”顾蕲北悠悠地把话堵回去。
“切,你们夫妻两个果然是一丘之貉。”沐子亭越过他们两个,径直走进客厅,“我还是去找我的小茉茉好了!”
“我们也走吧,婚礼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听你的!”
二人相拥而去。
“茉茉,许久不见,想我了吗?”沐子亭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揽住茉茉。
茉茉顿时吓了一跳,全身都颤栗起来。
“呵呵,”沐子亭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茉茉,别紧张呀,我在你身边呢!”
茉茉咽了口唾沫,“沐沐沐子亭,你先放开我。”
“茉茉这么娇软可人,我怎么舍得放开?”沐子亭环着茉茉的手又紧了紧,下颌靠在了她的肩上。
“你先放开,咱们有什么事再说行吗?”
“有什么事情这么说也可以。”沐子亭坚决不松口。
二人僵持之际,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茉茉,你在吗?”
“在的在的!”茉茉急忙应声,这个声音对她来说恍若救星啊!
“我想知道,这个任务如果完不成,我会怎么样?”宋轻的声音有些沙哑,也透着疲乏。
“轻轻,”茉茉眼神里充满担忧,“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是哥哥定的。”
沐子亭对于这个擅自打断他和茉茉“约会”的声音十分不爽,又看到茉茉这么关心这个声音的主人,顿时就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完不成任务,当然是被抹杀了,还留着干什么?”沐子亭悠悠地说。
“沐子亭!”茉茉回头瞪了他一眼。
沐子亭虽然不满,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心里还堵着气。什么时候茉茉心里居然还有一个比他更重要的人了!
“轻轻,你放心,一定不会被抹杀的!”茉茉说:“轻轻,这个任务本来应该是伊雯斯执行的,但是阴差阳错把你送进了任务世界,作为补偿,我已经给你开了自动模式,就是无论你在任务世界里可以按照自己的性格来做事,不用刻意去模仿委托人的性格,而且没有人会怀疑的!”
宋轻沉默了一瞬,“谢了,茉茉。”
茉茉松了一口气。
宋轻那头切断了联系。
“这个任务者看来非比寻常啊!”沐子亭笑,“你怎么做,朗诺居然也默许,看来是重要人物咯!”
“和你没关系。”茉茉打定主意不想理他,转身就走。
沐子亭也不计较茉茉的小脾气,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
……
宋轻坐在床上坐了一个晚上,一夜未眠。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玻璃窗上一滴滴雨水顺势滑落。
宋轻想,或许,她该学着去伪装自己了。
或许,她该学着,压抑自己的情绪。
或许,她不应该再让茉茉为她善后。
或许,她不应该再躲在荀之寒和妈妈身后,享受着他们给的遮风挡雨的臂膀。
就像小鸟,终有一天要脱离爸爸妈妈筑造的鸟窝,飞向蓝天,却又不能忘了反哺。
阳光拨开晓雾,清晨的小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宋轻拉开窗帘,推开窗。
阳光洒进卧室,细细密密的,温暖人心。
幼时的阴影固然可怕,却并非不可战胜。
她,也不能再逃避了!
抬头,阳光为她度上一层金光,温柔了周身的光芒。
雨后的空气清新而迷人。
新的一天,来了!
宋轻不疾不徐地洗漱,做饭,然后拎着包去上班。
警队的人算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了,宋轻进门之后,学着秦樱的样子,和他们打招呼。
虽然有些生疏,也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但总归是一个进步。
办公室里,秦灏早早地在那里等她。
宋轻开门看见他,也没有多惊讶,只是微微挑眉,然后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你的鉴定报告我已经看过了,经过排查,死者应该都是外地人,在这里无亲无故,而且没有工作,长时间在街头巷尾乃至公园流浪,居无定所,而且,来到这里的时间在半年到一年之间。”
“按照验尸结果以及昨天的探查来看,死者一共有七名,死亡时间不尽相同。而且,嫌犯处理尸体的手法极为高明,如果不是他特意透露出来,恐怕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湖边的埋尸。”
“你是说,嫌犯有意让我们去追查他?”秦灏皱眉。
“对。”宋轻双手交叉,手肘搁在桌上,撑着下颌,“这个凶手用了手术刀来解剖尸体,而且还是一把生锈的手术刀,可是尸检报告里面并没有提到锈的成分,秦法医,我想知道,这是你的疏忽吗?”
“我的确没有注意到这个,我马上去检测。”
“好。”宋轻微微颔首。
打发了秦灏,宋轻把所有的物证都拿出来,仔细研究。
宋轻看得入神,时间一点点流逝。
“叩叩叩!”
“请进。”宋轻依然把头埋在文件里。
“秦队,我已经检查过了,尸体里面并没有锈的痕迹。”秦灏递给宋轻一份文件。
宋轻接过,随即翻阅起来。
宋轻侧着脸,眼底满是认真的光芒。
秦灏不自禁勾起一抹笑。
“看来这把手术刀是在解剖完尸体之后才生了锈。”宋轻有些凝重地皱了眉,“我再研究研究,你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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