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回地宫。她躺在床上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拿起《昆仑内丹功》看。又过了半个时辰,叔夏才走回房间。
“咦,师父,你还没睡?在等我吗?”
云乔扫了他一眼,摇了摇手里的书:“我在看书。”
叔夏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手里的书:“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内丹功啊?”
云乔有点诧异:“你怎么这么心急?今天才开始学昆仑剑法,现在又急着想学内丹功了?”
叔夏挠挠头说:“其实也不是心急,只是,只是我觉得,如果我也学了昆仑内丹功,昆仑剑法也许会学得更快些。
这句话让云乔心中一震,目不转睛盯着他。
叔夏却有点不好意思,转身爬上自己的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师父,晚安。”
云乔却披衣下床:“叔夏,你先别睡了,我把内丹功第一层心法口诀教给你。”
叔夏大喜,跳下床:“师父。”
“你说得有道理,就象你说过的吹笛原理,技艺高超者同一支曲子在不同徽位吹出不同效果,世间万物必有规律,其规律却往往是想通的,乐理如此,武学之道也如此,内功不同的人,同一套剑法威力也大不相同。如果你修习剑法的同时,一面修炼内丹功,也许真会事半功倍。”
叔夏连连点头:“对,对,师父,你说得太好了。”
云乔提笔写下第一层心法,然后递给他:“今天晚上必须背下来。明天开始修炼。”
叔夏说了声:“是。”接了过来,用心诵读牢记。
半个钟头后,他抬起头:“师父,我背下来了。内丹功第一重,神入气穴,存养阳气,玄关开窍,一阳来复,炼精化气,子午周天,阳光三现…………”
听他把一千多字的心法,竟然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云乔也不禁赞叹:“你真是过目不忘,背诵《诗经》如此,背诵内功心法也如此。这么多年我一直自负聪明,现在终于发现有人比我还聪明。”
叔夏红了脸:“师父,你永远是我最尊敬和佩服的人。”
“别甜言蜜语了,睡觉吧。”云乔转身上了床,放下床帘。
第二天,两人来到温泉边。叔夏一遍又一遍练剑。云乔站在一旁观看。等他练完,她递给他手帕擦汗。
叔夏问:“师父,我练得怎么样?”
“很好。只是你每天上午练剑,下午修习内丹功,晚上还要背诵心法和剑谱。会不会太累了?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叔夏做了个鬼脸:“放心吧,师父,我身体好着呢。”
秋天来临,叔夏一个人在温泉边练剑,练到兴头上,一时兴起,长剑脱手而出,直直插入温泉边的树身。他走过去,拔出剑,注意到树身只留下了很浅的缺口。他摇摇头,叹息自己功力尚浅。
时间又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二年。这已经是他们在地宫中生活的第四年。寒冬腊月,叔夏在雪地里练剑,九九八十一招昆仑剑法练罢,竟无一丝雪花落在他身上。他收好剑,本能地四下张望寻找师父。这时候他才想了起来,自己练得兴起,竟然忘了时间,现在已经是做晚饭时间了。他连忙向厨房跑去。
云乔正在厨房里升火做饭,炉灶里冒出的烟呛得她咳嗽起来。
叔夏跑了进来,劈手夺过她手里的柴火:“师父,我不是说过厨房里的活都由我来干嘛。你快进去吧。我来做饭。“
“可你练了一天功——”
叔夏打断了他的话:“我一点也不累,厨房里烟熏火燎,你受不了的。”说完,不容分说把她推出厨房。
晚上,叔夏把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师徒俩坐在一起吃饭。叔夏突然注意到师父皓如美玉的脸上有一块烧火时留下的黑灰,于是抬手小心地为她拭去。
云乔不好意思地笑了,她看着饭菜:“这几年饭菜都是你做的,我还从来没做过一顿饭菜。”
叔夏为她挟了一筷子的菜:“厨房里的活我当伙计时都干惯了,你从小到大都是仆人伺候长大的,当然做不好。这些年来你为我缝制衣服、洗衣服,做得已经很多了。”
“这些都是女功,我——”云乔意识到到失言,连忙止住。
叔夏笑道:“是啊,你连女人的针线活都会干,可见你比我聪明多了。”
云乔挟了一筷子的菜到他碗里:“快吃吧。”
二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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